一頓早飯很快結束,季空理所當然的便去付賬,雖然作爲老闆的幸平城一郎常說他不用付錢,但他還不至於貪這點小便宜。
更何況這裡的拉麪實在是物美價廉,明明是堪比星級酒店的味道,但卻只要450日元,換算成人民幣也就20多塊,季空前世點一頓外賣也就這個價了。
“那個……季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付完賬後季空正準備離開,幸平城一郎有些猶豫的在後面說道。
“好的。”
季空點了點頭,現在才凌晨七點而已,真白她們估計都還沒起牀,因此他也不急。
飯店外,麗塔低垂着頭靠在牆壁上,金色的秀髮如同天河般垂落,湛藍的眸子似乎也因爲主人的失落而黯淡無光。
自從被季空一通嘴炮後,她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態。
季空估計她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要不要一起來畫漫畫?”季空突然說道。
“啊?”
季空的思維實在太過於跳躍,麗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給你說,別看真白現在是知名漫畫家,其實她的水平非常糟糕,除了畫技很好以外,其他方面簡直渣的一塌糊塗!我看你心理活動挺豐富的,所以在編故事上應該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你畫技也不錯,只要來畫漫畫的話,一定能超越真白!”
季空循循善誘道。
“你可是真白最信任的現任飼主誒,這樣在背後編排她真的好嗎?”麗塔哭笑不得道。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啊。”
季空攤了攤手,“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的幻想鄉社團?這樣一來,你又可以和真白一起努力了,而且如果是畫漫畫,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輸給真白,這樣一來,你就能讓真白品嚐到你曾經的痛苦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約見麗塔之前,季空也從真白那裡瞭解過麗塔的相關信息。
出生於美術世家的麗塔雖然畫技不如真白,但秒殺95%的同齡人還是非常輕鬆的,一些知名畫刊上亦刊登過她的作品,絕對是一個出色的人才,值得他去招攬。
麗塔臉上明顯浮現出意動的神色。
她之所以慫恿真白去畫漫畫,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知道以真白那種沒常識的性格,肯定畫不出來受歡迎的作品。
這樣一來受挫失敗的真白,應該就會品嚐到她們曾經的痛苦了吧?
但在略微的猶豫後,她還是搖頭道:“謝謝你的邀請,但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美術。”
“既然喜歡的話就別放棄啊。”季空搖頭道:“我的漫畫銷量沒有《龍珠》高,那是不是我就要放棄漫畫了?什麼邏輯啊。”
“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麗塔自嘲道:“爲了自己最喜歡的美術,拼盡了全力去努力,但卻連真白的背影都無法看見……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但卻連一聲象徵性的安慰都沒有,有的只是視若無睹……我把真白當做最好的朋友,但在她眼裡,我又是什麼呢?這十年,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你知道嗎?真白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畫畫,這是半年來從未有過的事……因爲她很難過,因爲你而難過,能讓那樣的真白難過,你覺得自己在她心裡是什麼地位?”
“……!”
麗塔昂起頭,驚訝的注視着季空的眼睛。
“你們這就是典型的相愛相殺啊。”季空雙手抱在腦後,“其實你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理解一些,就像我第一次看見真白的履歷時,要說心裡沒一點壓力那是假的……”
“但我很快就發現,真白也不過如此嘛,除了畫技以外,她故事沒我講的好,常識沒我懂的多,沒有人照顧的話甚至沒法兒活下去,這樣一對比下來我就有心理優勢了。”
“但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喜歡的只有美術,所以也只會拿美術去和她比。”
“不不不,我覺得你們身爲女性,還是有一樣東西要比的。”
“什麼東西?”
“歐派啊,你的歐派起碼是e吧?比起真白大了很多啊!”
“你……”
麗塔張了張嘴,終於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小手掩着櫻脣,嬌豔不可方物,“你果然是一個很惡劣的男人,一點都不紳士。”
“現在的笑容就比之前好看多了嘛。”
季空亦是笑道:“回去後好好和真白談談吧,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不會開心,真白也永遠不會開心,而且真白的性格你也瞭解,她根本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你不去問,她就永遠不會說。”
“不怕我把真白帶走?先說好,我依然覺得比起漫畫,還是美術更適合真白。”
wωw ▪тt kǎn ▪C〇
“只要真白自願跟你走的話。”
季空聳了聳肩,與麗塔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
“季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這時幸平城一郎從飯店裡走出來,忽然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頗有些爲老不尊的抓着腦袋道:“那個……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如果我回答‘是’的話,你準備怎麼做?”
季空眼神微眯,其中傳遞出的危險訊息,哪怕是幸平城一郎這種走南闖北十幾年的男人也無法忽視,臉上不由露出尷尬的神色。
不過很快,季空又展顏笑道:“和你開玩笑呢幸平老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畢竟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上次我拜託季先生的事,季先生你還記得吧?”幸平誠一郎問道。
“如果是給創真插班那件事的話?我記得應該是給遠月學園打過招呼了。怎麼,出問題了?”
“這個倒是沒有出問題,創真的確收到了遠月的入學通知書,而且開學正好就在今天……”
幸平城一郎苦笑道:“可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次負責插班生入學考覈的,是一個名叫薙切繪里奈的女生……季先生可能不認識這個人,總而言之,這個女生的性格非常惡劣,且心口不一,我很擔心創真無法通過她的考覈……”
“當然,我並不是讓季空先生幫忙走後門,我只是希望季空先生能陪着創真參加考覈,並且在他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能夠爲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