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之間的恥辱讓科諾洛夫情不自禁的像是他最喜歡的那名威廉斯堡蛋糕少女一般加緊了雙腿。
他渾身難受卻又一動都不敢動。
取代羅斯將軍？他發誓，這種話連醉酒的時候他都不敢說出口，生怕那名頭髮花白的雷霆將軍先是彈彈煙把，然後下一秒便擡槍塞進他的嘴中。
緊接着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殉職了。
那個沒人性的狂人絕對說到做到。
但此時此刻，整個車廂內更可怕，死寂的空氣宛若焦灼的毒氣一般刺激着他鬆弛的皮膚，汗毛悚立。
我該怎麼辦？跪地求饒？不不，我的身體已經替我求饒了，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
科諾洛夫慢慢低下頭，生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他嚥了口唾沫，“羅斯將軍背後有神秘勢力在資助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誰？神盾局？還是九頭蛇？”李賀一身漆黑，宛若二戰時期的英倫古典紳士。
他突兀的出現在加長車輛的副駕駛位，身邊則是已經昏倒的中年軍官。
他隨口一答後便望着窗外，表情平淡。
李賀並沒有將這些士兵士官全部扔到幾百米的高空中讓他們體驗一回牛頓經典力學。
因爲毫無意義。
稻草便是稻草，即使倒下了又能證明什麼？
哪怕是雷霆將軍羅斯，他要真殺，之前就動手了，不在乎多幾秒少幾秒的事情而已。
但是沒有意義，沒有了羅斯也會有考拉，沒有考拉還會有別人。
他問完後又覺得沒有意義，“斯塔克集團也會全力支持你上位，你辦得到麼？”
科諾洛夫正在震驚對方居然連神盾局和九頭蛇都知道，他聽到下一句話後本能的說了一句，“俄巴迪亞·斯坦先生恐怕會有意見。”
李賀神色不動，眼眸依然望着窗外的天空，“那就殺了他。”
不聽話的稻草拔掉就是。
科諾洛夫舔了舔脣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先生，不，閣下，您何不去讓羅斯將軍變得更溫順一些。”
“我的意思是說，即使我坐上了將軍的位置，您又怎麼保證我一定會忠誠於您呢？”
科諾洛夫婉言的表示有些事情不是想殺就殺那麼簡單的。
就像是他現在會被嚇得極爲羞恥，但轉頭成爲將軍後又可能會突然‘覺悟’，他憑什麼要受別人的控制。
人性，那是連自己都難以掌握的東西。
“忠誠……我不能保證你一定會忠誠。”
李賀的身軀漸漸虛化，“因爲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會死。”
“準備好了派人聯繫託尼·斯塔克的私人助理……我的耐心有限。”
羅斯不是對於浩克‘情深意切’麼？
我便送你一程，讓你也享受一下“true power”……李賀眼神一垂，身影虛化徹底消失在了凡人的視界當中。
……
美國，洛杉磯，東南區，迪士尼樂園門口。
李賀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人潮當中，四周盡是遊玩的男女老少。
遠近焦糖的香氣環繞在身邊。
記憶中他去遊樂園的時候還是不懂升學不懂活着的年紀。
四周穿着靚麗貼身衣褲的女性成羣，更是有香氣誘人的小吃食物。
各式各樣的笑顏，各式各樣的歡聲……
李賀看着眼前的景象，從身心都感到了一種無味。
如今他的軀殼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食譜，可以攝取無限能量而保持在巔峰狀態。
身體隨時隨地都處於一種‘飽腹’或者說‘賢者’狀態。
可以說，這種狀態也可以讓軀殼的使用時間延長一些。
法師中不少高深層次法師所撰寫的隨筆當中都在探索‘真正的感情’。
對於普通人而言，不用去思索餓了到底是身體餓了還是精神餓了。
對於普通人而言，不用思索探究究竟是身體想要還是精神上的渴求。
因爲他們是真正的‘靈肉合一’，所以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但對於法師似乎不一樣，尤其是當身體與靈體互相剝離開的時候，尤其是當你可以脫離肉體而存活的時候，這種感覺便越發的深刻。
容貌相貌，血脈羈絆，甚至於激素分泌與神經電荷的刺激都完全喪失了意義一般。
因爲對於他們而言，‘靈’纔是唯一。
恐懼讓肉身避開危險，喜悅與愉悅讓其追求存活和繁衍，這些種種不過是銘刻在基因上的生存本能。
但這些對於高深法師而言，似乎完全沒有意義。
軀殼可以隨時更換，即使有後裔，又算是自己的嗎？
況且，由軀殼孕育而出的靈又真的能算是自己的後裔？還是說只不過是天地的另一位造物。
所以，法師中像安東尼大法師那樣結婚生子的纔是少數。
法師中到高層，思想上會分別兩派，一派便是卡西利亞斯那類的唯‘靈’派系。
另一類便是同樣講究血脈傳遞的唯‘物’派系。
李賀想着又有些無法理解，至上尊者·古一爲什麼要執着於一個地球。
甚至於要付出那麼多的心血與代價。
其若是想的話，完全可以找到一個異次元時空像是多瑪姆一樣操作。
何必拘束於一個地球，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就像是這世界少了誰都會照常運轉一樣，宇宙中沒了地球依然深邃無垠。
他閉目品味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感情。
靈體狀態下的他不用深思，本能的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於他而言，無論是主宇宙，還是這方宇宙都不過是放牧之所。
除此之外，毫無感情。
李賀這時突然若有所覺般看向了遠方，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能夠引動的無限之力又多了一分。
同樣的，靈體能夠理解和駕馭的法度也更加深邃難言。
然而，還未等他適應，冥冥中，又一條線分別連接了金色石臺上的空間寶石與一個懵懂的靈體。
李賀轉身徐徐向着前方飄去。
顯然，就在方纔。
‘憎惡’布朗斯基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蛻變，
託尼·斯塔克也邁入了法師的領域。
“這纔多久？託尼·斯塔克便能跨越認知成爲學徒？”
李賀對比了一下自己，發現所謂的‘公平’根本不存在。
他搖了搖頭，剛一轉身，眸光立刻深沉了下去。
只見他身後正詭異的站着一人。
身披黃袍，黑色腰帶，全身包括面孔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最奪目的則是胸口佩戴的金色眼眸，隱約間一絲絲綠光扭曲着一切。
李賀頓時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這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