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手的地方走到了,舒服了便想四下走走,小宮女跟着,這自然比不上宮裡的景緻,不過我可不認爲宮裡好看,不許折花,不許抓魚的,我都不知他們弄那麼多的東西,又有什麼用。
居說魚池裡的魚,一養就就是幾年,肥得跟什麼一樣,老到死了就撈起,然後扔掉。
真是浪費啊,不如養大了就吃。
飽漢不知餓漢飢,虧得李棲墨還總說國庫沒錢的。
走到一扇門下,聽到裡面有竊竊私語,還有一些女孩兒嬌羞的低笑。
我十分之好奇,更貼耳上去聽。
“其實男人啊,和女人上了牀,就乖乖聽話,但是這牀可也是大有學問,裡面的東西,可多着呢。今天你們夫人請我來給你們說,你們可得仔細聽好了,要是皇上以後看中你們哪個,在牀上把皇上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可別把我純夫人給忘了。”
“哪敢呢,純夫人你快說啊。”
“小慶你真是的,這麼心急,你倒也是不怕人家笑話你。”
我也想聽,一回頭看着宮女憋紅着臉,便說:“你先走,我就在這兒聽着,要是皇上問起我,你就說我走走走走的,快去,這不是你能聽的。”
她臉紅紅,可是沒敢走,只是走遠了幾步站着而已。
我也不攆她了,貼得更近地聽着。
只得裡面說:“你們也別害羞,我這就有春宮圖,一會兒你們看看,可是這看,也只是僅於知道,女人的身體,可是你們最好的武器,爲什麼男人這麼厲害,可還是需要女人,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爲什麼有些女人,就可以把自家相公,弄得服服貼貼,不娶二房,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且聽我說啊,男人總會一開始就親啊摸的,這些都不重要,女人嬌羞一點就好但是也不要太推辭了,不然就失了男人的性致。”
風吹過來,吹得讓我喉口有些癢,忍不住地就咳了出來,驚動了裡面講解春宮的人。
然後當然是嚇着她們了,一開門見是我,那是上了些年紀的女子竟然說:“你也是新認的乾女兒吧,快些進來坐下聽。”
我就大方地進去坐着,乖乖,二十幾個女人的坐着聽一個媚嬌但是並不怎麼漂亮的女人說話。
“男人進入女人的時候,那就得儘量纏着人了,縮着她,扼緊他,下面就用力地吸氣,吐氣,像是嘴巴一樣絞着,這樣男人就特別喜歡,當然還是有很多招式的,但是今兒個可能時間不到,等會兒皇上定是要回去的,一會兒看上你們哪個了,到時請了我純夫人去講,我定也會鉅細無遺的講解的,這裡頭的滋味啊……。”她咯咯地笑着。
我覺得她和李棲墨一樣,都不是人。
“女人得纏着他,絞着他,還得摸他的胸,摸他的背,呻吟也講究兒,有些男人就是喜歡女人叫得越大聲就越是興奮。”
她令堂的,我也聽得好興奮,想想這些課,居然讓我給趕上了啊。
於是我舉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
“好。”純夫人看我一眼:“你長得也倒還是不錯的,有機會讓皇上看上,你且說說,你想問些什麼。”
還示好地朝我一笑,我很好學地說:“純夫人,我想問一下,要是男人那啥和女人的,女人受不了要生要死,可是男人還雄風萬丈,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男人馬上就軟下來。”
“哇。” 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着我。
我老臉已經不會因爲這樣的事而紅了,非常好愛,非常端正地看着。
純夫人笑:“這個小姐很好學啊,有問題就好,不懂就要問出來,這個吧我也知道有些男人的持久力是相當長的,有些女人是受不了那麼多,但是箭已經在發,不盡興不罷休了,那就往他腰眼兒,使勁地掐,吮咬他的臉,總之就是刺激他的興奮點,讓他受不了,馬上就軟下來了。”
“還有什麼更有效的辦法嗎?比如讓他硬不起來。”
問題是越來越深入啊,我真想她能解了我的麻煩,我是很認真,很好學地問我的,那些單純的女人看着我,已經在吞口水了。
純夫人也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想呢。”
“呵呵,我就是問問,純夫人,你知道嗎?”
“哦,倒也是有辦法的……。”
我一個興奮啊,豎起耳朵認真地聽着,這答案對於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純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傅天愛,你給朕滾出來。”凌厲的聲音嚇得我抖了二抖,滿室的女子也嚇得腳軟。
門被踢開了,李棲墨板着臉瞧我:“滾出來。”
“純夫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要不等一會會。” 我垂死掙扎。
李棲墨瞪着我:“朕會讓你問嗎?出來,不然朕收拾你,好端端的你不學,就盡問這些來着了,出來,若不然讓這個淫婦看你怎麼取悅朕,讓她指點你。”
我灰溜溜地站起來,滾了。
他揪着我走,把我按在他的身前,對着那一幫子女人說:“朕對你們都沒有興趣,少費這些心思,看着,這是朕的女人。”
“皇上饒命啊。”純夫人跪下去,渾身嚇得地發抖。
李棲墨指着她說:“你這淫婦。”
“好了好了,你別怒了,這不我也沒有聽到什麼對你不利的是不是。”我笑着推他走。
真的再生氣下去,我怕那純夫人可會一頭撞死算了。
純夫人,你可要堅強地活着,改日我再來拜訪你。
“朕就對你這麼不好麼?”他看着我,微微地嘆息。
“也不是不好啦,真的,你別責怪她們了,我的性子你最明白了,就是貪個新鮮兒聽聽的。”
“淫婦,以後你再給她講一些不好的,朕饒不了你。”
老奸巨滑的純夫人一聽,馬上就磕頭:“賤婦謝皇上,以後賤婦只教些好的。”
“好。”他說。
我一臉黑線,你們二個,也太不要臉,太壞了。
“走了,回去了。”他拉我的手:“朕看看你學得怎麼樣了。”
“李棲墨,你也太不要臉了,這些事兒你也聽,還敢說,你怎麼對着你的文武百官啊。”
“朕要是對你要臉,你不怨朕,是誰求着朕還要還要還要的。”
我跳起來,趕緊想去捂他的嘴巴,他高大得緊,捂不着反而讓他抓了我的手,當衆就是輕輕一咬。
“我錯了。”我堅決地說:“我不該跟着你出來吃飯的,李棲墨大爺,你饒過我吧。”
這在場的人,這麼多啊,你不要臉,我還想要點兒呢。
他心情極好,抓了我一邊走,一邊低語:“滑溜得像是小魚兒一樣,一個轉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朕想,是不是真的要弄只金籠子來裝着你,這樣你就走不了了。”
我冷哼:“你是怕我逃走吧,所以我前腳走,後腳你就找人了,你不是聊得盡興得沒完沒了嗎?”
“喲,吃醋了。”他瞧着我笑。
“不跟你說了,上車回去吧。”閃過那四肢到地跪在地上的奴才,那是給皇上墊腳兒的,我撩起裙襬就要爬上馬車。
身子一輕,讓他抱了上去。
接着他踩着那人的背,上了馬車。
官員全家拜跪:“恭送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說過,此次出來,免禮數,不得聲張。回宮吧。”
坐了進來,一手搭在我的腰間,微微的薄酒醇香味聞着也是好幾分的舒服。
“李棲墨你大爺的,吃完就溜,人家爲你準備了這麼多幹女兒,你怎麼不去看看啊。”
他拉着我的頭髮用手指卷着把玩:“吃完了不走,你留下來洗碗啊。”
“好啊,你不是洗過嗎?你洗就好了。”
他身子斜靠在我肩上:“天愛,朕有些困啊,讓朕小睡會,別吵朕。”
我拉他的頭髮,捏他的鼻子:不許睡,你要是睡了晚上又使勁兒地折騰我,對了,那春宮圖,還有多少啊?”
“沒多少了。”他軟聲地說:“讓朕睡會,晚上有的是精神收拾你,早點把春宮圖上的做完,不正是你所想的嗎?”
這倒是我所想的,如此這般說,我便不再說話了。
趴在車窗邊,伸手出去感受那些冷風。
手腕上的鐲子,也變得冰涼冰涼起來的。
冷靜地想想,我莫天愛在李棲墨的身下承歡,只想回到向莫離的身邊去,可是莫離呢,他會怎麼想。
不是一次,不是強迫,很多的時候,我也經不起誘惑。
我想遲早有一天,我會發瘋的,爲我的糾結,爲我的自卑,一邊享受着李棲墨的疼愛,保護,一邊囂張着,一邊卻又想着莫離。
莫天愛啊,你憑什麼想莫離,這樣的惡人,只怕是莫離也討厭至極了,你這樣的壞女人,只能和李棲墨這樣的壞男人在一起,糾結到死。
正想着這些事兒,李棲墨將我一拉,讓我縮回了手。
“朕不開心。”他說。
不開心關我屁事,我也不鳥他。
低頭,看着我的掌紋,紋路是如此的複雜,是如此的曲折,居說人的一生,就是註定了,就是照着手上的紋路來行走的,可是人生這麼長,掌紋這麼短,怎麼能夠相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