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小沫覺得聶星辰說的話很有道理。
“等等!”可碩鼠不敢贊同,“我和你,我們倆個都不能上宋簡愛家門,你忘了嗎?而且……而且聶星辰爲什麼會在這兒!”終於逮着機會,碩鼠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嘻嘻。”把聶星辰拉到身邊來站着,並且挽着他的胳膊,張小沫道,“碩鼠,原來我搞錯了,原來聶星辰不是敵方,而是我方戰友。”
“???”碩鼠腦袋上頂了三個大問號。
張小沫簡單給碩鼠解釋了一下,“其實,聶星辰也想要知道宋致遠真正的死因。從現在起,他就加入我方陣營,正式和我們開始並肩作戰。”
“???”碩鼠還是不明白,但他至少知道,“那麼,今天……可以麻煩聶總?”
張小沫點點頭。不愧是碩鼠,一秒就get了她的想法,“我就是認爲,可以讓聶星辰去宋簡愛家走一趟。反正現在他和宋簡愛也走得近,我想他上門是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
“聶總?”認爲張小沫的話不無道理,碩鼠把臉轉向聶星辰,想聽一下當事人的想法。
聶星辰很願意效勞。
因爲他也很好奇,這蘇白和敖天到底消失到了哪裡?
“好,那我就上門走一趟。”聶星辰說。
站在了宋簡愛家的別墅門前。
“叮咚,叮——咚!”聶星辰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兒,門鎖扭動的聲音傳來,聶星辰小聲地說了一句,“我進去了。”然後,他向來開門的吳嫂露出了一個微笑。
聶星辰並不算單獨行動,他身上裝着碩鼠自己研發的的竊聽器,此刻,張小沫和碩鼠正守在竊聽器的另一邊,監聽着他的一舉一動。
“聶總你來了?”開門後,吳嫂看着聶星辰,露出了微笑。
“簡愛在嗎?”聶星辰也回報了一個微笑。
“在。”吳嫂收到過宋簡愛的旨意,如果是聶星辰上門,她必須要熱情迎接。所以,在沒有任何懷疑的情況下,吳嫂將聶星辰領進了屋子。
(“yes!”竊聽器那一頭,張小沫和說蘇擊掌歡呼。)
聶星辰就這麼潛進了宋簡愛的家。
進入了玄關,換好了鞋,並且把外套掛在了玄關的衣架上。聶星辰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始了他的行動。
堂堂鼎鑫集團的少東家,身價百億美元的總裁,竟然開始爲一家名默默無聞,甚至連名字都有點難以啓齒的民營調查公司當起了臥底,這事以後要是傳出去,他還不得被人笑話?
但不想糾結這麼多,聶星辰全神貫注,等着宋簡愛的到來。
“聶總?”宋簡愛走出了房間,“你怎麼來了?”
——遊戲開始!
聶星辰深呼吸。
“賀芝都告訴我了,”沒有直呼其名,聶星辰說,“她說你母親的狀況不是很好,我擔心,所以上門來看看。”
宋簡愛愣了一下。
之前賀芝沒事就往她家跑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了她那精神不穩定的母親,本來宋簡愛沒覺得會怎樣,但沒想到,賀芝竟然一轉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聶星辰。
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宋簡愛昂首挺胸,硬氣道,“已經沒事了。我媽她一直有這個毛病,她……她精神狀況不太穩定。”
“是嗎?”聶星辰看着宋簡愛的眼睛,細緻地分析着她每一個表情背後的含義,“那你要照顧你的母親,肯定很辛苦。”
突如其來的感動,讓宋簡愛怔了半秒。
“聶總請吧。”她讓聶星辰先進了屋。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聶星辰進屋後,宋簡愛對他說。
“謝我什麼?”如果不是宋簡愛提起,聶星辰都快要忘記之前的那件事了。不過當時的他不論做了什麼,也都是爲了執行計劃,實在談不上有多少真心。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挺配不上宋簡愛的這句“謝謝”。
但宋簡愛很執着。
“謝謝你沒有順着你媽媽的話,真的來追求我。”宋簡愛笑道,“我想,其實聶總對我應該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實話沒錯!但聶星辰沒有回答,只是眼波如水,溫柔地笑,看着宋簡愛。
宋簡愛埋下了頭,“你母親,其實很有說服力。”最開始和聶星辰接觸時,宋簡愛對聶星辰抱有很深的成見,這種成見來自於她早年的經歷。但後來,兩個人接觸深了,宋簡愛對聶星辰的成見日漸減少。最後,當賀芝上門來纏着她要給她說媒,但聶星辰卻護了她時,這種成見正式消失。
“我想,我瞭解宋小姐您。”抓住這個機會,聶星辰把這句話說給了宋簡愛聽。他知道宋簡愛的脾性,如果他這麼說,她一定會開心,“宋小姐不需要一個男人來襯托你的價值。”
這句話深得宋簡愛的心。
宋簡愛這一輩子,是在宋致遠的父權主義陰霾下長大的。他的父親事業有成,她的母親只是一介家庭主婦,所以,她從小眼裡所見,就是母親被父親百般的嫌棄。
從那時起,她就在跟自己較勁,無論如何,她長大了都要成爲一個讓父親也忌憚的女人。而同時,她一輩子,也不會成爲她母親那樣,只是一個男人的附庸的女人。
可想而知,當她抱着這樣的想法,卻聽到賀芝不停誇讚聶星辰,還要給兩個人牽紅線時,她的心情。
“聶總,你和小時候真的有差別。”宋簡愛回憶,“那個時候的聶總,還是很傲慢無禮的。”
實際上,現在的聶星辰也是如此,只不過面對宋簡愛這樣的女人,他不能表現出傲慢的一面。一旦他表現出了對宋簡愛的輕視,以宋簡愛的脾氣,一定會懷恨在心,並且對他抱有厭惡和仇恨。
“人都會長大,不是嗎?”雖然不記得他兒時到底如何得罪了宋簡愛,但聶星辰知道自己的脾氣,他道,“以前的事,還希望宋小姐不要介懷。”
“叫我簡愛就好了。”宋簡愛答,“也許我曾經介懷過,但現在不了。”
她起身,到酒吧檯爲她和聶星辰一人倒了一杯紅酒。這樣的下午,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閒聊,着實是一大的享受。
宋簡愛現在喜歡和聶星辰聊天,她能從聶星辰的言語中感受到尊重。這很難得,因爲這對她而言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