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怒道,“貝吉拉她沒有給我下藥!她早已經改過自新,你們別再惡意中傷她了!”
“當真?”宮冥夜沉聲道,“你在訂婚前後,有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什麼東西?”
陸銘如實道,“只喝過一杯水。“他還特地強調,“是傭人給我倒的,和貝吉拉無關。”
“傭人給你倒的又如何?你也說過,貝吉拉今天無時無刻都跟你在一起,她想要給你下藥,有的是機會。”
“我沒有。”貝吉拉更是把自己雙手搖成了撥浪鼓,泫然欲泣道,“我真的沒有。陸銘,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以死明志,證明我的清白。”
“別。”陸銘被貝吉拉的話給嚇到了,手緊摟着貝吉拉的腰,生怕貝吉拉趁他不注意亂來。
陸銘趕緊哄道,“貝吉拉,我肯定相信你,別人說什麼都沒用。”
“不用以死明志。”宮冥夜不急不緩的說,“你只要搜搜看,貝吉拉的身上或者她今天去過的地方有沒有抗抑鬱的藥便是。”
剛說完,貝吉拉已經行動起來,從自己一旁的小包包裡拿出一個小藥瓶,說道,“陸銘,我身上確實有抗抑鬱的藥。但是你要相信我啊,我有抑鬱症,今天又是我們訂婚的重要時刻,我生怕我會犯病出了什麼岔子,纔會隨身攜帶抗抑鬱的藥物以防萬一。你要想想,你這次的身體確實沒什麼異常,不是嗎?”
陸銘剛要附和貝吉拉的話,宮冥夜先一步道,“陸銘當然感受不出來。以前你之所以在牛奶裡放抗抑鬱的藥物,是怕普通的清水會讓陸銘嚐出異樣的味道來。而這次傭人端的是清水,你怎麼可能敢像從前一樣,放過量的藥物。我猜,你這次只是放了一丁點吧?”
貝吉拉辯駁說道,“如果在清水裡摻雜抗抑鬱藥物,我所放置的藥量一定少之又少。根本不會讓陸銘的情緒起什麼變化,我沒必要這麼做。”
“當然有必要!”宮冥夜扯脣道,“如果是在平時,你自然沒必要,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你跟陸銘的訂婚宴,對陸銘來說,這一整天他都會處在高亢的情緒上,情緒波動本身就大,藥效的作用自然就大。你再稍微用些計謀,加深我跟陸銘之間的矛盾,抗抑鬱藥的作用自然而然就體現出來了。”
“不是這樣的。”貝吉拉拼命的搖頭,眼中滿含熱淚,“陸銘,你要相信我。他們就是故意這麼說,想要加深我們之間的隔閡,我明明已經改過自新了,我都承諾過在訂婚結束後要一直呆在醫院裡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陸銘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相信誰。
其實他本身還是相信貝吉拉居多,因爲貝吉拉這些天的所有改過,他全都看在眼底。
宮冥夜輕嘆一聲,“陸銘,作爲你曾經的朋友,我奉勸你仔細想想,今天我們之間發生的這些糾葛,若是換做平時的你,會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