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的話聽起來就像是要耗在這裡不走了。
宮冥夜冷眼看着陸銘此時憤怒的模樣,扯脣道,“安安我們走。”
他還沒起身,陸銘已經先一步擋住了他離開的道路,“不道歉,哪都不準走!”
宮冥夜:“……”
貝吉拉繼續勸解道,“陸銘,我知道你不是真想跟夜鬧掰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你說句軟話,或者讓我給他們道歉也好,你就跟夜和好吧。”
“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能道歉?要道歉的是他們!”陸銘憤怒着說完,想到宮冥夜剛纔所說的一文不值,臉色更差,“我根本不屑於跟他和好!”
聞言,在陸銘看不到的地方,貝吉拉對着安以陌陰暗的笑了。
安以陌:“……”
貝吉拉是覺得事已至此,知道她不可能再去相信貝吉拉的任何話,所以都不屑於在她面前裝了?
安以陌幽幽道,“貝吉拉,剛剛你讓我親生父母留下來休息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貝吉拉又恢復了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弱弱的說,“我不知道你讓我解釋什麼,這裡本來就是酒店,我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很正常啊。”
陸銘現在看到安以陌就來氣,“安以陌你有完沒完?就連這你也能緊抓着貝吉拉不放?讓賓客在這裡的套房休息怎麼了?換做是別人,都應該會這麼做的吧?也就是你,把別人的任何好心都能當做驢肝肺!”
“你當真是沒救了!”安以陌嘆息道。
“沒救的是你!”陸銘反駁,“安以陌,你但凡有一點良心,就不會說出這種話!”
安以陌被氣樂了,今天的陸銘,簡直讓人抓狂到爆炸。
在此之前的陸銘,不是挺明事理的嗎?今天這又是怎麼了?一味的去護着貝吉拉到底。
難道是因爲跟宮冥夜絕交了的緣故,所以心情炸了?
正這麼想着,宮冥夜忽然幽幽道,“陸銘,你今天吃藥了吧?”
陸銘下意識的回道,“吃什麼藥?”
“抗抑鬱的藥。”
這種藥物,對陸銘來說極爲敏感,讓陸銘愣怔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說,“宮冥夜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又服了抗抑鬱的藥?”
宮冥夜淡淡反問,“難道不是嗎?”
難道不是嗎?
陸銘又愣怔了一瞬,下意識的看向貝吉拉。
貝吉拉驚嚇着連連擺手,“陸銘,我沒有,你別聽夜他瞎說。我從那之後,再也沒有給你服過那種藥,而且你以前服用過那種藥,要是再服用的話,很容易就發現的,我不可能這麼傻,你要相信我。”
陸銘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確實感覺到憤怒,那是因爲宮冥夜說的這些絕交的話,一次一次把他的憤怒推向高丨潮。
而且他之前爲了確定自己當真被貝吉拉下藥,特地又嘗試過一次貝吉拉調配的牛奶,那次喝了之後,他立刻就感受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了。
而這次,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