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爲了陸銘一直在隱忍。
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該怎麼做,纔不會讓陸銘受傷太深。
若不是爲了陸銘,宮冥夜又何必事事隱忍,一再退讓。
連安以陌自己有時候都覺得,宮冥夜在意陸銘,都能比得上她了。
然而,在忍讓這許多之後,所得到的居然是陸銘的一句:“你又何嘗顧及過我們之間的友情!”
安以陌此時回想起來,都替宮冥夜感到不值與濃濃的心酸。
感受到宮冥夜的指尖微顫,安以陌忍不住開口道,“陸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站在這裡的換做別人,絕對不可能只是要求一個道歉那麼簡單!我只是替我的未婚妻要個道歉而已,有那麼難嗎?”
陸銘自己都想不通,他都已經退讓這麼多了,就只是道個歉,這事就算完,宮冥夜跟安以陌偏偏還要給他難堪,怎麼都不肯道歉!
宮冥夜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悲哀,脣角勉強勾起一抹弧度,“看來,我們之間的友情,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陸銘愣了愣,然後同樣回道,“很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完,對着保鏢們喊道,“聽到沒有?宮冥夜已經不是我朋友了,給我攔住他們,不用客氣。”
所謂的“不用客氣”,指的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宮冥夜鬆開安以陌的手,輕聲道,“你先退後。”
安以陌張了張口,有些擔心他現在的情緒,“你沒事吧……”
宮冥夜回以她一個微笑,“沒事,正好心情不是很好,拿這些人開開刀也不錯。”
聞言,安以陌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
眼看着宮冥夜要動手,從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浩言,我們到了,應該就是在這裡了。”
驟然聽到這話,安以陌愣了愣。
她千辛萬苦想要先出去,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親生父母去摻和今天的這趟渾水,然而現在,好像還是晚了。
宮冥夜在愣怔片刻之後,同樣收了動作,乖乖而又筆直的站在那裡。
看到他的樣子,安以陌驟然想起先前去m國時,宮冥夜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拿點心,殷勤至極。
就連宮媽媽都被宮冥夜的行爲給嚇的不行。
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笑話他一下。
他對她親生父母的敬意,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很快,藍浩言和秋婉兒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驟然看到門口站了這麼多人,還有衆保鏢要動手的姿勢,藍浩言眉峰一凜。
秋婉兒倒是沒注意到這麼多,看到安以陌便雙眼一亮,喜笑顏開的湊了過來,“安安,總算找到你了。”
安以陌微微動容,張了張口,都不知道該喊什麼好。
過了許久,才越過稱呼,道,“您怎麼來了?”
剛說完,安以陌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她這是問的什麼問題?難道讓秋婉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來認女兒的嗎?
還好秋婉兒先前在藍浩言的叮嚀下還記得要先做親子鑑定,免得給安以陌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前幾天你在電話裡不是答應過我那什麼嘛,我等不及,就跟浩言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