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院長的回答,韓小薇神色十分震驚,她怔在了原地,感覺身上出現了一股寒意,一股讓她毛骨悚然的寒意,難道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
“院長!請告訴我,劉菲在哪?”
韓小薇激動的問道,那眼神嚇得院長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
院長手扶胸口,緩了幾口氣,道:“她幾天前來過,但是今天沒來啊!”
“今天沒來?”韓小薇疑惑的摸着下巴思索着,又問,“那她……來這裡做過什麼?”
院長略微一回憶,道:“她就是看了看以前住過的房間,還看了看那棵香樟樹,以前她們都喜歡在香樟樹下玩,你看,這棵樹現在還很茂盛呢!”
韓小薇順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在那以漆黑的樹林爲背景的地方,有一棵茂盛無比的香樟樹,它妖嬈的舞動着樹枝與葉子,像是一個人在向韓小薇招手一樣。
樹影婆娑,陰風過境,整個空曠寂寥的孤兒院顯得有些陰森,那一扇扇黑洞洞的窗戶裡,似乎有一雙雙眼睛在偷看一樣。
灰白色的牆面上掛着還殘留着幾面玻璃的窗扇,“吱呀吱呀”的搖搖欲墜,讓人見了很是厭煩。
久久的盯着那棵樹看了一會兒,韓小薇便跟院長道別,劉菲既然沒有來,那麼會去哪兒呢?
“看來,還得找局長問問。”
面色嚴肅的上了車,韓小薇掛上倒檔,把車開出了這裡,白色的石板路在她的視野中逐漸倒退,小路的盡頭,似乎是那棵茂盛的香樟樹在揮動着雙手。
……
“呼嚕~呼嚕~”
陳磊猛地把眼罩摘下來,往旁邊看了看,發現舒婉正一臉憤怒的瞪着斜前方的周新陳,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簡直能震死一頭大象。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陳磊看了看舒婉,發現她那眼神似乎要殺人。
這時,空姐邁着蓮步走到了周新陳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周新陳的肩膀,微笑着叫醒了他。
“先生,麻煩您睡覺小點聲可以嗎?”
周新陳摘下眼罩,看到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空姐,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那一刻,空氣中似乎飄起了花瓣,空氣似乎變成了範紅色,變得甘甜清爽。
她穿着藍色的空姐服,包臀裙下是肉色的絲襪,她身材凹凸玲瓏,笑容甜美,眼睛清晰明亮,脣紅齒白,青春逼人。
周新陳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髮,把包裡的墨鏡拿出來戴上,中指推了推鏡框,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
“其實我是個……”
“先生,請不要吸菸。”空姐微笑着把他的雪茄拿了下來。
周新陳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說道:“啊~這雙手,晶瑩剔透,聞一聞,就如同……烤豬蹄般的芳香,讓我不由得回憶起了我的童年,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空姐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化。
周新陳很陶醉的皺起眉,臉微微一轉,做眺望狀。
“啊~那夕陽,是我逝去的青春,你可否還記得,當年夕陽下奔跑的夏雨荷~”
“啪!”
舒婉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要不是怕別人知道她認識周新陳,她這一巴掌就抽在周新陳的臉上了。
“呃……先生,需要吃藥嗎?我們這有鎮定劑。”
空姐臉上帶着苦笑,輕輕地把手抽回來,但是周新陳順勢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周新陳嗅了嗅她的手,道:“啊~這芬芳的氣息~”
“讓你想起了你童年中的烤豬蹄是嗎?”空姐翻了翻白眼。
“哎?這麼聰明,小姐貴姓啊?”周新陳咧牙笑道。
“先生沒事請放手好嗎?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周新陳道:“哎,別這樣嘛,相逢就是緣,我們何不找時間去我家裡坐坐?我家的牀,又大又寬敞~”
“哎舒婉,舒婉你別衝動啊……”陳磊連忙拉住舒婉,但是沒拉住,舒婉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揪着周新陳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
周新陳疼得舌頭都咧了出來,墨鏡也斜斜的掉了下來。
空姐被突然出手的舒婉嚇了一跳,捂着嘴連忙後退,生怕被這個女人誤傷了。
“周新陳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孃用的到你,誰特麼稀罕和你一起坐飛機?別再丟人了好嗎?”
舒婉的咆哮聲把陳磊都鎮住了,他沒想到舒婉爆發起來居然這麼嚇人。
周新陳也被她震得耳朵一陣耳鳴, 腦袋裡“嗡嗡”的直響。
這時,飛機突然震了一下,所有的旅客嚇得身體一震,舒婉也一個趔趄往後倒了下去,好巧不巧,陳磊剛好站起來,舒婉這一倒直接把陳磊砸倒在了地上。
“砰!”
“哎喲!”陳磊慘叫了一聲,下意識的要去捂胸口,誰知正好捂在了壓在他身上的舒婉的胸口上。
入手軟軟的,暖暖的,還有一絲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捏了幾下。
但是陳磊知道,他完了。
頭頂的喇叭傳來機長歉意的聲音,但是陳磊沒有注意他說的是啥,因爲她看到了緩緩站起來的舒婉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這種眼神不是那種殺人的眼神,但是比那種眼神更可怕,這種眼神讓人感覺內心嚴寒,渾身冰冷,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說話,冷冷的瞪着陳磊,舒婉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陳磊尷尬的看着她,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陳磊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一路無語,剛剛的小鬧劇讓陳磊覺得異常的尷尬,他時不時會看看舒婉,並嘗試跟她道歉,但是換來的都是舒婉那冷漠的眼神。
飛機在大約半個小時後便降落了,陳磊和舒婉以及周新陳下了飛機,外面的氣溫相比起機艙裡有些低,而且他們剛從海南迴來,衣服尚還是短袖,烏雲密佈的天氣讓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陳磊把外套穿上,舒婉也把自己的外套穿上,而周新陳則是穿着花襯衫和換短褲,腳上穿着拖鞋,不管他冷不冷,總之陳磊看了覺得挺冷的。
舒婉默默地遠離周新陳,儘量不讓人知道他們認識周新陳。
陳磊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着他們去精神病院,司機帶着他們駛了出去,一路上還好奇地問陳磊和舒婉爲什麼周新陳穿着短衣短褲,而舒婉只是說周新陳是碰巧順路的,她們根本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