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他們永遠都要被人踩在地上,永遠別想在被人尊重。
“不,蘇凌。”姚梟隱忍到現在自然是因爲抱着有一天東山再起的想法,可現在告訴他,不可能了,他現在真的成爲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我是愛你的,是她,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姚梟似是極爲痛苦,“我們的孩子…我真是豬狗不如!”說完還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蘇凌原諒好麼?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
姚梟在兵敗之後其實已經後悔了,當初他到底入了什麼魔,喜歡上了冷然?
蘇凌本以爲他有最後的尊嚴不會求饒的,現在看着他那雙眼睛帶着的悔恨與淚水,從心中看不起他。
“姚梟!”冷然追求的摯愛,居然在他們都敗了的時候,在蘇凌的面前如此的打擊她?“我讓你做了什麼?當年我入宮從宴會下來的時候,是你找上我的,是你說我在宴會上的表現讓你十分喜愛,是你覺得我有趣,是你…是你…說欣賞我!”
沒錯,那個時候在宴會侃侃而談敢挑釁皇族,甚至拐着彎說皇族之人是井底之蛙的時候,冷然就看上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
而且蘇凌太過愚鈍,被她調侃都沒有發現。還愉悅的說,她與她年齡相仿,宴會過後留下來聊一聊。
這更是讓他刮目相看,所以更是欣賞她。
別說冷然不知道當初只是因爲這件事情而讓姚梟對她有了另眼相待,若是蘇凌知道,必然會覺得十分可笑。
原主是什麼人?就冷然這點級別在他們面前班門弄斧還如同一個小丑一樣嘚瑟的以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給的不過是冷霸天的面子,若當時便拆穿了她,調戲皇族的罪名,那可是要滅全族的。
蘇凌不想剛說好合約就刀劍相向。
而冷然顯然也是個不知事的,因爲嫉妒在那種場合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完全不知道。
也只能說冷家人能活到後來興風作浪,完全就是因爲原主的一念仁慈。
說到這裡,冷然目光帶着憤怒的盯着蘇凌,依舊死撐高傲的說道,“他從見我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他喜歡的是我!”
蘇凌嗤之以鼻,“你們怎麼喜歡上對方的我沒興趣知道。”蘇凌微微的彎下身體,嘴角微翹,“因爲你們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蘇凌從來不用廢物,而你們…有什麼值得我蘇凌看重的?”
連諷刺都懶得說了,隨後緩緩起身,“灰奴將他們趕出這裡,同時通報全國,我不想見到他們能找到任何的工作!”
“蘇凌,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聲音犀利!
“當然是給你們一份很有意思的工作。”繡花負手而立,還不忘瞥了眼離開蘇凌的纖細背影,嘴角閃着嘲諷,“乞丐多好啊,雖然沒有人權吧,可念在你們出生嬌貴,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瞧我主子多爲你們着想?”
更重要的是,冷然這張臉的確是美麗,美麗而沒有權利的女人,總是會吸引些男人的注意力。
她不就是喜歡勾引男人麼?現在好了,他們會成全她的。
至於姚梟,自認爲才華出衆,天底下就他最厲害,既然這樣,希望他能夠成爲最厲害的乞丐了,話說現在冬天了,這乞丐本就沒有什麼衣服穿,他們能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麼?
繡花搖頭晃腦,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因爲若非蘇凌逃得快,恐怕早就死了。
這兩個良心狗肺狼狽爲奸的狗男女,她爲什麼要可憐他們?
姚梟更甚,失敗了之後,想到還是尋找蘇凌的財產再東山再起,他這一輩子靠着蘇凌又不屑蘇凌,他別說是男人,連人都算不上。
最後,自然是冷然與姚梟罵罵咧咧的被人真的直接扔出去了,同時那扔出他們的人還不忘呸了一口。
畢竟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這世界上真的很少見了,能活到現在還算蘇凌仁慈。
這一幕自然被一直在不遠處的王鑫看到了。
那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陰鷙的眸子盯着曾經擁有過他的姚梟。
說來可笑,儘管他從未看得起這個所謂的姚梟,可他卻嫉妒他。
只是,那又如何?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王鑫!”不說別的王鑫本就相貌出衆,站在門口怎麼可能會讓人忽視?
被趕出去摔在地上的姚梟與冷然自然也看到了他。
他們都出生軍統,在宴會上怎麼沒見過?
“你就甘心屈居於蘇凌之下?”冷然那雙眼睛閃着瘋狂,不甘,怨毒,捉着王鑫彷彿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死不知悔改的人。
王鑫心中冷笑,卻緩緩的說道,“我就願意捧着她,我就願意看着她站在萬人之上,我就願意讓她受到所有的尊重與愛戴,我就願意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捧在她面前,儘管她不屑。”
這一句句的我願意,讓冷然整個人如遭雷劈。
說實話,女愛俏,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當初冷然見到王鑫這張比姚梟還要俊美的臉,是有動心的。
也在姚梟沒在的時候,朝着他示好過,卻被他譏諷的丟了些顏面,從此他便成爲了她心中憤恨的人。
可卻也有着不甘。
他現在說這話,擺明了,他喜歡蘇凌,而且非常喜歡,喜歡到願意討好她。
曾經他棄她如敝履,現在他卻連江山都不要獨愛美人?
“還有,你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噁心!”王鑫介意在再她的尊嚴上踩一腳,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比蘇凌更高貴?
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準備進去的時候,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轉而看着那依舊怒火沖天的兩個人,“你們也別光顧着生氣啊,你們可還有一個兒子的!”
說到這裡,王鑫只覺得十分可笑,這兩個人真是自私自利的可以,從進來這裡開始,就從未見到兩個人想到他們那半歲瘦不拉幾難看的要死的孩子。
可憐的孩子啊,這就是你的父母!
蘇凌對他沒有怨恨之心,甚至還爲他找了一個樸素的家庭寄養。
王鑫頓時也覺得無趣,擡頭看着天空,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捏着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段話。
他放棄了,他放棄與她爭鬥天下,所有佈局他不用,只因爲這紙上面的條件,也因爲他現在成爲了她的助手能伴她左右。
手慢慢的攤開,然後將那紙放入口袋中,妥帖的放好,不管身後撕心裂肺終於叫着要孩子的兩個人,轉而大步的走入辦公樓。
“王元帥,主子正在等您!”現在百廢俱興,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灰奴說完之後,親自爲修長的王鑫開門。
王鑫順着打開的大門,一樣就見到坐在一張放着不少文件寬大厚實桌子旁邊椅子上的那個纖細人影,人小,身體中卻含着比任何人都強大的靈魂。
“來了,剛好看看這個!”蘇凌微微擡頭,轉眼便將手旁的文件推了過去。
卻不想王鑫那雙眼睛瞪得極大。
蘇凌眉頭一皺,“有問題?”
問題?她不是她,沒在了。
王鑫只覺得心間慌亂無比,轉眼間便奪門而出。
“蘇凌”臉上帶着詫異。
王鑫不知道走了多遠,段時間之內去了多少地方,想要尋找那個熟悉的影子。
明明那個人現在就在辦公樓中呆着。
蘇凌的確走了,後面的生活自然全部由原主自己過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鑫不敢相信,爲什麼會這樣?他縱使知道她不可能是她,可爲什麼,爲什麼在得到一切的時候,她就消失了?
她不是想要這天下麼?爲什麼要離開?
王鑫有些力竭,那張臉剎那間變得蒼白,似是想起了什麼,慌張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張紙。
這張紙自然是當初“他”留給他的。
上面的條件很清楚,只要不插手她索要做的事情,不將她的佈局破壞,百年之後,“他”會讓他見到她的。
“百年之後…”呵呵呵,原來是這樣,他們纔是一類人。
可王鑫不相信什麼仙,什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