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蘇凌花了三年的時間纔拿下的地盤,到了姚梟的手中,纔不過半年的光景啊,居然就縮減到了之前的三分之一,這不正顯示着姚梟到底有多麼用?
比起被蘇凌趕下臺的那個軍統都不如,更何談比的上蘇凌?
地頭縮小便意味着兵力等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弱。
而冷家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用些不入流的陰謀詭計,今天突襲,明天遊擊,又捉不到罪魁禍首。
一天天的刺激之下,縱使極好的心性,此時也暴跳如雷,他們何曾被人逼到過這種境地?
冷姚兩家軍統處在暴躁之中,打着勝仗的王家和霍家也是一臉懵逼。
在他們看來,第一次覺得被他們忌憚的冷姚兩家軍統是多麼的不抗一擊,哪裡知道在這之前有人一直在幫着他們?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一年準備不就是爲了現在戰爭麼?真的以爲蘇凌看了一年文件而已?
地道不是她叫人挖的還有誰?那些所謂的陷阱從一年前就開始佈局。
蘇凌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施捨給別人的東西,給了就給了,她蘇凌在乎?
濱城!
一輛被四輛軍車護送的小轎車,正緩緩的朝着這人聲鼎沸,與外面被槍彈掃過的殘垣世界完全不同的兩個空間一樣的地盤。
坐在那轎車後面拿着文件面容俊美的男子,那雙有些陰鷙的眸子微微眯着,帶着一抹詫異,看着周圍祥和的景象,來往車輛不少,突然那雙眸子閃過一抹驚愕。
很快陰鷙的眸子帶着一抹欣賞以及隱藏的苦笑。
“蘇凌公主…她果真聰慧。”低低的說了這句之後,眸子中的光芒乍現,“姚梟,你這筆買賣虧大了。也多虧了你,否則我…”後面並未再說了。
但是那俊美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宛若千萬梨花開放的場景,十分的美麗。
“司令到了!”
聽到這聲音之後,俊美的王鑫直接將文件關上,順着被副官打開的門,那穿着軍皮靴修長的腿踏了下去,將頭上的軍帽拿了下來,露出細碎的黑髮。
隨後便徑直的往那安靜的別墅中走去,路過門口的時候,立馬又人引上,顯然是帶路的。
一路上過往的僕人各個動作利索而輕柔,見到來者均禮貌的問好。
王鑫陰鷙的眸子之時掃了他們一樣,並未說話。
“王司令,您現在這裡等着,我進去通報主子!”那男子說完之後便忙往樓上而去。
王鑫並未隨意坐下,而是站在中央,微微擡頭便見到那男子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上面還有一個豪爽名爲繡花的女人守着。
下一秒,那女子便朝着他看來,那雙眼睛十分恭敬。
很快便見到她往樓道中走去。
王鑫雖然一開始並非出聲軍統,可此時站的也很是筆直,修長的身軀一動不動。
突然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忙擡頭,只見一個小巧的影子,穿着一身得體的時下流行的洋裝走下來,一張清秀而小巧的臉上看上去極爲平淡,那雙幽幽的眼睛不能看出任何情緒。
隨着她的身影慢慢的下樓,看着她那雙平淡無波卻深沉的眸子看向自己的時候,王鑫不知道爲何,直視那雙眸子,一顆心總是不受控制的高高跳動了起來。
“我…”本來要說話的,可看着她張清秀的臉,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先坐吧!”蘇凌很是隨意的說道,但是身上的皇族氣質,卻十分明顯,轉而對着繡花吩咐道,“給王司令上茶!”
說完看向俊美的王鑫,發現他只是呆愣的站着,蘇凌忍不住感嘆,沒了他靈魂,她看着終究沒有那種氣勢。
“王司令是來給我彙報戰果的?”蘇凌見到他抿嘴,似是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所以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其實只要派個人通知下我就行了!”
繡花不以爲然,外面的什麼事情能逃得過蘇凌的耳目?她早就知道了。
她可知道蘇凌的佈局不僅僅是這樣的。
被白靈一提醒,王鑫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卻也不尷尬,在蘇凌旁邊不遠處的位置上坐下,轉而對着副官示意了眼,“蘇小姐,很快我們便能拿下平城!”
蘇凌只是淡淡的莞爾一笑,接過灰奴遞過來的文件,瀏覽了起來,整個大廳又變得安靜無比。
卻並不如之前那般壓抑,再說這麼長時間了,這裡的人也熟悉了蘇凌的脾氣,一般她不容易發脾氣,就算有那麼些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她只是輕說幾句處理的話,這平淡的口氣,說着的話卻讓他們心驚膽戰。
所以基本上別墅中沒那麼想要找死的人。
“王司令還有事?”蘇凌看完文件,轉而緩緩的擡頭看向王鑫,低聲說道。
“那個…蘇小姐身體可好些了,聽說前兩日你有些咳嗽!”王鑫眼中的關懷並未隱藏。
蘇凌柔和一笑,淡淡的說道,“多謝王司令關係,尚好。”
“那些藥…”是他在領兵的時候,不忘着人給她帶的。
“說的是。”蘇凌對着灰奴看了眼,很快便見到灰奴身後的人端了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出來。
“蘇小姐這是…”王鑫皺了眉頭。
“打開!”蘇凌輕聲吩咐道。
紅布拿開,就見到光芒萬丈,上面可以清楚的見到十錠金子,看上去分量十足。
王鑫那張俊美的臉當下有些難看。
“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他給她東西並非爲了錢。
“多謝王司令的藥!”蘇凌說的依舊柔聲而平靜。
王鑫直接站起來,那雙陰鷙的眼中帶着一絲的怒意。
“蘇凌,爲什麼之前…之前他的你就接受?”
蘇凌眸子中詫異一閃而過,斂了眸子中的精光,“王先生說什麼?”
“我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王鑫俊美到了臉上帶着冷光。
他看到了之前的“他”來着裡,看到她會溫柔的對“他”笑,看到她與“他”說話,和所有人都不同。
可這些不是他做的,不是他王鑫!
“爲什麼?他是誰,你又是誰?你真的是蘇凌?”王鑫沒看過蘇凌,可他在戰場上差點死去那一瞬間,看到的這些回憶,是真的,是他的這具身體做的。
那個人…那個讓他靈魂都顫慄的人,是怎麼進入他的身體的,是怎麼着急的去找她,是怎麼關心她,是怎麼惦記她愛護她的。
他清醒之後,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可卻想要證實。
副官和這裡的人哪個不知道之前他做過的事情?
他本對蘇凌並未產生什麼感情,可看到她做的事情,記憶中,那溫和卻決勝千里之外的樣子,渾身上下的自信光芒,勢不可擋的氣勢,柔柔一笑卻讓人無法忘懷。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發的不正常。
甚至一個個決策…呵呵是啊,他們打仗很容易,因爲有她在背後推着幫着,他也知道她要什麼,她要的不是姚梟死,她要的是這個天下。
他都知道,從記憶復甦開始,他便知道。
因爲在“他”的面前,她沒有任何的隱瞞。
“王先生,你這是在質問我?”蘇凌聲音微微冷了些,卻依舊平淡。
其他的人卻一臉懵逼,根本就不知道兩人在談論什麼。
王鑫見到白靈那依舊溫和的臉,心卻有些難受…
因爲有那段記憶,他有點能看到她喜怒的感覺,她現在是嘲諷自己麼?
彷彿在說王鑫,你有什麼資格這般跟我說話?你是我的什麼人?
王鑫深吸一口氣,評定自己的浮起的心跳,眸子緊緊的盯着那張平淡清秀小巧的臉,“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你的佈局我也清楚,蘇凌我不管他是誰,我要你成爲我的女人。”
蘇凌聽到這句話,反而慢慢的靠着沙發,表情平淡,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王先生,你現在自信心在膨脹,這可不好,你的女人不會是我。”說完微眯着眸子,“況且,我蘇凌並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王鑫的臉有些猙獰了起來。
同樣是這具身體,她現在如此的排斥他。
讓王鑫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挫敗與冰冷。
王鑫何曾這般討好過一個女人?
“灰奴送客,從今天開始,王司令,請你遵守我這別墅的規矩。”蘇凌說完這句話慢慢起身。
“蘇凌!”看着蘇凌留下的纖細背影,王鑫,他現在手掌二十萬軍隊,可蘇凌手中有什麼?西部人的支撐?那五千精兵?她憑什麼敢這般對待他?
聽到王鑫語氣不爽,蘇凌眯了眼睛,冒出一股極爲危險的光芒,“王先生,作爲之前你幫我那些事情的報答,由衷的告誡你一句,最好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否則。”轉頭,嘴角帶着一抹極爲溫柔的笑容,卻看得人膽寒,“我們便是敵人,與我作對,我會怎麼對待敵人,你,應該清楚!”
王鑫抿着嘴並未再說,心中卻帶着苦笑。
可這天下…他不可能給蘇凌的,不管是爲了男人的尊嚴,還是他的出生,而且霍家也不可能拱手相讓,她會怎麼做,能怎麼做?
沒辦法記憶就到這裡了。
可無端的,王鑫覺得,她能辦到。
這次過來,第一,想要看看蘇凌的想法,第二便是說破這件事情,王鑫不想瞞着她。
回去之後他自然也會佈局,目的自然也是爲了這天下。
三個月之後,平城破,姚梟與冷然帶着孩子逃走了,整個平城成了王家的統領的地盤。
另外一邊冷霸天未曾支撐十天,同樣被霍家全部佔領了。
只是他沒有姚梟和冷然那般狡猾,被人槍殺了。
至於槍殺他的人是誰?
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是那個傳說中西部來的神秘女人。
用了些東西與霍家交換。
可沒有多少人知道,冷霸天看到槍殺他人的那一刻,整個人有多瘋狂,就像是一隻發瘋的狗一樣,想要將那眼前的人咬死。
死之前還大聲的說着上天不公,冷笑的說霍家人早晚也會被這個女人滅掉的。
當然霍家人並不信。
最後冷霸天被那纖細的女人一槍崩了。
本來這天下,一分爲二,誰能想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眨眼間霍家與王家居然支持那西部的神秘女人成爲這個國家的新女王?
沒錯,就是與那外國的那些人一樣,依舊是新時代的天下,卻是女王統治。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好奇這個新上任的女王到底是誰,所以衆人盼首,想要十天之後的上任大典那個神秘的女人。
離上位大典還有一天時間,一輛黑色的轎車,被人護送的朝着一個碼頭而去。
而此時碼頭上,正停着一艘小船。
“梟哥,我不想跑了!”一個穿着樸素衣服,面容憔悴,卻依舊能夠看到美麗容貌的女子此時臉上帶着一抹倦意與冷意,懷中還抱着一個消瘦的小嬰兒。
“冷然,相信我,只要我找到蘇凌藏得寶藏,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的!”姚梟面容早已沒了之前的俊逸,連日的逃亡讓他有了白髮和細微的皺紋,整個人也疲憊不已。
“這話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寶藏呢?錢呢?我們現在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夠了,我受夠了!”又是這番話,引得冷然大發脾氣。
姚梟頓時也拉下了臉,“這難道是我想的?我也受夠了,你若是不願意逃找死可以,把我兒子還給我。”
“姚梟,你有沒有良心?當初我爲你做過多少事情?”冷然沒想到他居然讓自己去死?
“喝,你的意思是隻有你爲我做了,我沒爲你做過?你真的以爲你是冷家唯一的孩子?你的父親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子,要不是我殺了他們,你以爲你能得到你父親的看重?而且當初是誰勾引我的?”提起這事姚梟就一肚子火,畢竟這些逃亡的生活已經榨乾了他的精力。
“我勾引你?”冷然聲音變得尖銳無比,“姚梟你要捫心自問,是你先說喜歡我的,喜歡我的灑脫,喜歡我的一切。”
“你的一切?你有什麼?除了一張臉,你有什麼?”姚梟似是發泄的說道。
“姚梟!”冷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男人翻臉如此的無情無義,居然說只是喜歡她一張臉?
“現在瞧瞧你,你這張臉,有多難看,你恐怕不知道吧?當初蘇凌就算病重的樣子,都比你好看百倍!”姚梟想到當時蘇凌的樣子,倔強而不肯低頭,那般的高傲,可眼前這個女人呢?她高傲麼?現在看着她卑微到泥土裡。
他姚梟當初到底是怎麼啦?居然會被她牽着鼻子走?
他爲什麼要那樣對蘇凌?
提起蘇凌冷然整個人都炸毛了,當下便不顧孩子與姚梟扭打了起來。
誰能想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槍聲就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繡花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兩個所謂相愛的人,相互撕扯,辱罵的不堪入耳也罷,那孩子的哭聲更是尖銳而驚恐一般,他們居然沒有半點反應,只顧着自己。
而那個所謂當初風度翩翩的俊秀男子姚梟?
呵呵!繡花真是恨不得大笑幾聲,就這樣的人?蘇凌怎麼會看上他呢?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而且氣勢龐大,扭打的冷然與姚梟嚇得不輕,畢竟每天的逃亡哪裡還有先前的氣勢?早就成了驚弓之鳥。
“捉起來!”繡花冷冷吩咐道。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冷然與姚梟自然不願意,當下便掙扎了起來,可惜啊,就現在的他們,吃不飽穿不暖疲於奔波的樣子,能給身強力壯的西部人造成什麼影響?
三兩下就將他們放倒了。
“幹什麼?”繡花看着那兩雙憤憤不平的眸子,冷笑到,“總歸不會現在殺了你們,只是讓你們看一場盛典而已!”
所謂的盛典是真的盛大。
因爲這是新時代來臨的第一任女王,也預示着戰爭結束,所有的人迎來新的生活。
看着那人山人海的人,那大路上紅彤彤的地毯聲勢浩大,兩邊加送的士兵,一輛敞篷車緩緩的開了過來,隨着車子靠近,可以清楚的見到那車子上淡然的人。
穿着一身改造的旗袍,可旗袍上面繡着的確是火紅的鳳凰,繡工精緻完全就是當年鳳凰官袍,絢麗奪目,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本來熱鬧且人聲鼎沸的人羣,瞬間便安靜無比。
這個女人若是他們沒有看錯的話,不就是…皇室最後的血脈,蘇凌?
不少人還擦着眼睛以爲他們看錯了。
“不可能,不可能!”在人羣中不遠處的一個圍起來的圍觀臺,一個穿着樸素卻美麗的女人此時一雙眼睛差點沒瞪出來,不過三秒鐘,那聲音就犀利無比。
像是瘋了一般連旁邊的人都壓不出,而在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勉強還能看出一點清秀的男子,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眸子中帶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直到走進了,那淡然幽深的眸子看向了他們。
她身邊還站着兩個人,霍家的那個老不死的,以及俊美非凡眸子有些陰鷙的王鑫。
他們目光極爲嘲諷的看着他們。
姚梟只覺得自己在做夢,而且是噩夢。
“不…不是的…她不是蘇凌!”姚梟最後同樣忍不住的大聲叫了起來。
可是事實,她就是蘇凌給,那個姚梟拋棄的,奪了她一切,自認爲她死了的蘇凌。
瞧她風風光光的受到衆人熱烈的追捧,她是新上任的女皇,霍王兩家鼎力支持上位的人。
再瞧瞧他們?現在更是連飯都吃不起。
曾經他們是怎麼嘲笑蘇凌的?曾經他姚梟是怎麼弄死蘇凌肚子中的孩子的?
曾經他們是如何的想要踩着蘇凌的尊嚴往上爬的?
曾經蘇凌如何嘲諷他們的?
跳樑小醜,那半壁江山施捨給他們,呵呵,是的,施捨,他們保不住,而蘇凌更是不看重,她看中的想要得到的是整個江山。
現在她做到了,不僅僅做到了,也在告訴他們,瞧,他們是多麼的愚蠢與無力?給的這麼好的條件都守不住他們的東西。
他們拿什麼和蘇凌比?
周圍的人依舊像是在夢中一般,可聽到那站在高臺上淡淡發言的人,那一句句,輕柔,可偏偏可卻帶着一種無法讓人質疑的語氣與氣勢。
不知不覺,他們心中有種荒唐的想法蔓延,轉而看向那特地的爲姚梟和他摯愛的女人冷然建立的小臺子。
那兩個人到底有多可笑?
迎接着衆人嘲諷的目光,冷然和姚梟本就是愛面子之人,差點沒瘋了。
最後冷然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倒了。
典禮過後,蘇凌坐着車子回到了自己辦公別墅。
灰奴早就等候,而且一直都守候在蘇凌身側。
“主子,姚冷二人按照您的吩咐,現在正在小廳等着您!”等着?是押着。
蘇凌將擦手的帕子放在灰奴的手中,朝着小廳而去。
一樣就見到瘋癲的兩人還在大喊大叫,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看到這一幕,蘇凌頓時覺得無趣。
隨意的挑了張椅子,看着眼前兩個真情相愛的人。
“蘇凌,爲什麼是你,爲什麼?”冷然撕心裂肺的叫到,那雙眼睛赤紅。
蘇凌面帶柔和,卻並未看她,“冷小姐,你當初要的,我都給你了,我對你還不夠仁慈大度?”
“是你殺了我父親!”
“成王敗寇,這話…誰說的來着?”當初拿槍指着她的父皇,信誓旦旦的說着這話的冷然,看來是不記得了。轉而蘇凌微微擡頭看着一旁似是冷靜下來的姚梟,“你自認爲才華出衆,沒有你,我蘇凌就是一個廢物,嗯…說若是你有基礎,這天下你拿下不成問題。我給你了那般大的基礎,姚梟,你的天下了?”
這句話,重重打擊到了姚梟,本就怒氣攻心的姚梟瞬間便吐出一口血。
悔恨交加,可儘管如此,他沒法開口求她饒恕自己。
“當年多虧了你,我父皇和母后纔會受到那種對待!”
這話一出,姚梟瞪大了眼睛,“你…你知道…”
這一世他們誰也未曾告訴蘇凌。
“呵呵。”蘇凌輕笑了下,“姚梟,你十幾年的隱忍真是難爲你了,不用忍我之後,是不是過得十分美好?”
繡花差點沒笑出來,美好?焦頭爛額差不多,從蘇凌離開之後,他過過幾天安生日子?
果然姚梟的臉異常難看。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我非但不會殺你們,我還會放了你們!”今日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們那般樣子,得了多少人的冷眼與嘲諷?
而且只要她蘇凌不死,他們永遠都會被唾棄被嘲笑,他們不是要踐踏她蘇凌的尊嚴麼?
呵呵,他們自己的尊嚴呢?
沒用的兩人,在一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