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鏡貼黃花,看着銅鏡裡那張清冷且顯得有些高貴神色的臉,還能夠見到脖頸上恩愛過後的痕跡,嘴角熱不住的劃過一絲的笑容,低聲的問道,“大人在做
身邊站着的丫鬟是陳欽在贖下她的時候,配給她的,並非府中丫頭,所以早就被她治的服服帖帖。
冷花已經被管家安排在了新的院子中,就在陳欽與蘇凌院子的中間,對於這個位置,她相當滿意。
實在是她臉上的那個巴掌印子太明顯了,對比另外一邊嬌嫩的臉,看的陳欽有些心疼了。
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哭的更是委屈與大聲,
這句話一出,賈真真覺得不可思議,瞬間便站了起來,眼帶淚水的朝着外面而去,一眼就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自從他認識了冷花之後,基本上不踏入她的院子。
“姑爺?”小蓮出來準備去看外面的大夫是否到了之後,卻不想會看到這樣一個傾長而儒雅的身段站在這裡,愣了下,隨即臉上忙帶着一絲的喜意,轉而便對室內的賈真真說道,“小姐,姑爺來看你了!”
當時見到冷花沒了衣服暴露在衆人的眼中,他的確是急紅了眼,沒有過多的考慮就…
此時陳欽就站在賈真真的院子外面,臉上閃過內疚。
百和堂是最近才興起的一個醫草藥一體的藥堂,裡面的大夫可是行醫五十多年了,可見他的醫術高明,且醫德口碑極好,不少人都去找他看病,平時很難請到的。
“請了請了!”小蓮忙說道。
“知道還在這裡說?我讓你請的百和堂的大夫請了?”揉着自己的臉,賈真真問道。
“對,我也看出來了,她哪裡有那麼柔弱不堪,可是小姐,您現在臉上傷要不趕緊處理了,恐怕…”小蓮很是擔心的說道。
“呸,哪裡是姑爺的錯,分明是那個狐狸精勾引陳大哥,故意激怒陳大哥的,說我壞的將她那身體裸露在大庭廣衆之下?分明是她自己沒有廉恥之心,故意讓我把衣服撤了!”
“小姐!”看到那腫的高高的臉龐,小蓮哭了起來,“姑爺也太心狠了!”
“小蓮,你看看我的臉!”賈真真那張嬌媚的左臉上有一個紅且臃腫的巴掌印子,十分的明顯。
“小姐,您別再哭了,小心傷着身子!”一旁十五六歲的丫鬟同樣帶着淚水的勸說道。
在一個裝飾華麗的院子中,還未進門便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
“嗚嗚嗚嗚…”
等到小丫抱怨完了之後,才讓她去廚房忙幫忙做點吃的,這一大清早的,她都沒有吃東西。
至於現在麼,就難說了,陳欽也許不會去查這件事情,但好歹連一個丫鬟都看出來的事情,且與她私談,那麼懷疑的種子是埋下了。
冷花之所以這般淡定的撒謊,爲的便是顯得真實,真實到陳欽不敢在拿這事說,免得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都是這邊的人,這種謊言想要去查,很容易便能夠查清楚。
所以,與陳欽經歷相似這件事情,也不成立!
人會變,也許冷花真的被他父親賣了,卻毫無疑問,曾經她父親對她好過。
後來怎麼變成那樣,那大夫不知道。但蘇凌卻見到這老人家信誓旦旦的說賣女換賭錢這件事情陳小花的父親絕對不會做。
陳小花的父親是好賭,這習慣也是在陳小花的母親與人私奔之後才變成那樣,儘管如此,對陳小花不錯,在她生病的時候帶着她去求了大夫一晚上。
可事情就是這麼湊不巧,蘇凌招的大夫偏偏就是陳小花村裡的人。
原來當天她是回去送錢給好賭的父親,聽清楚來龍去脈之後便被判定爲盜賊入室搶劫,被陳小花喝醉的父親撞見了,所以殺了他逃了。
當時因爲這件事情還有衙門的人過去詢問她。
冷花,真名陳小花,父親是個賭鬼,母親跟別人跑了,在被父親賣入青樓之後,回去過一趟,三日後,便有人見到她的父親死在家中,且身體已經發臭了。
清楚的察覺到外面那個影子離開了,笑容加深了許多。
蘇凌總算是露出一個笑臉。
“我就知道,夫人你會這樣說!”小丫撅着嘴巴,頗爲不滿,但還是點頭,“我知道了夫人!”
所以只能用成默表示她在思考,許久才緩緩的說道,“就算如此,大人也喜歡,小丫這件事情不要與其他任何人說,免得大人不開心!”
可蘇凌爲什麼要替她辯解?
小丫的吩咐果真是面面俱到,不愧那機靈勁,可惜啊,卻忘記,恩愛過後,又是第一次,冷花哪裡會有憤怒之下賈真真的力氣大?
“夫人!”小丫簡直要被蘇凌不在意的樣子急死了一般,“您和大人一樣心善,可是您瞧瞧真姨娘,當初粘着大人那會兒,兩個人感情多好?可自從冷花姑娘出現之後,真姨娘都快被逼瘋了。這是誰的錯?難道真的是大人?真姨娘雖然人不咋的,可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曾經大人也誇她率真,今個…大人那一巴掌…難道不是因爲冷花纔打上了去的?甭管當時我們如何,冷花看上去就比真姨娘要高大些,力氣如何能小了真姨娘?卻任由真姨娘打罵和扒衣服?這不是故意的?反正小丫不相信,露出酮體這件事情…真的…小丫就算是死也會緊緊的拽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