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顯然沒有料到這個時候蘇凌會來,本來怒氣賈真真的無禮,卻見到這個靚麗的身影端莊的看着自己等人,無悲無喜,眼神深沉。
陳欽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哪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蘇凌那張絕美的臉露出一個如開放的青蓮一般的笑容?
一對比之下,他們就像是污泥!
陳欽不知道怎麼地忙低頭,不敢看蘇凌了。
蘇凌卻將目光放在了賈真真的身上,只見她如同潑婦一樣,指着陳欽的鼻子,大罵陳欽不要臉,同時捉花了冷花那張本就不算美麗的臉,她還未穿好衣服,便被賈真真一手拖了出去,想要讓外面的僕人看看這個不要臉勾引她丈夫的人。
因爲她心中很清楚,她用這個方法失了貞潔之後,很快就會被陳欽安排進府邸,事實不容改變,那麼只能趁着這個時候發泄自己的鬱悶嫉妒與不滿。
蘇凌站在一邊,看着賈真真使勁的將冷花披了的一件衣服往下拽,那身上還未消失的洞房痕跡,光滑的皮膚,酮體瞬間便出現在衆人的眼中,緊接着便是一聲尖叫。
當初的原主可沒有對她做到這種地步。
別說這個時代,就是以後的時代,也不會隨意讓人看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去,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
賈真真那率真的烈性子做到了。
冷花那雙眼睛瞬間佈滿了淚水,下一秒整個人便被一個寬大的身影抱住了。
蘇凌眼睜睜的看着一出來的陳欽冷着一張臉,先前的儒雅與溫柔完全不見,反而多了一絲陰狠的戾氣,二話不說一巴掌便朝着賈真真那細嫩的臉拍了過去。
啪——
聲音洪亮,賈真真甚至被這一巴掌的力氣啪的直接從那臺子上滾了下去。
蘇凌忙後退一步。
身後傳來小丫驚呼的聲音。
擡頭,看着陳欽眼中已經看不到他人了,目光滿是心疼的看着懷中那個空洞着眼神流着淚的女人。伸出剛剛打了賈真真臉的手,溫柔的爲她擦拭臉龐上的淚水。
“對不起!”
可見當初在書房主動的是賈真真,現在卻是陳欽耐不住誘惑主動的。否則他又怎麼會對冷花露出慚愧的表情。
“今日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蘇凌站到了臺子下面,見到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樣子,低聲的對着周圍的僕人吩咐道。
僕人們均點頭,且弓着身子不敢再多看了,但是每個人心中都唏噓不已。
畢竟這樣的場景居然見了兩次?
上一次夫人受不了的離開了,這一次夫人十分淡定的站在這裡爲大人主持大局?
“都散了吧!”蘇凌輕聲的說道,轉頭看着那個胖乎乎到管家,低聲吩咐道,“着人準備冷姨娘的東西,挑一個好一點靠近大人房間的院子,過幾日便爲大人辦了這件事情!”
所謂辦了這件事情,加上蘇凌說出冷姨娘這個詞,顯然,是準備讓她進府了,都這樣了,能不進府?
陳欽的確是在安慰冷花,卻不想還未說出他想要說的,蘇凌便將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眼神帶着複雜,等到擡頭的時候,只能看到蘇凌端莊靚麗的身影慢慢的離開自己,越來越遠。
冷花依舊在陳欽的懷中,看着到這一幕,她是女人如何能看不出蘇凌眼中的淡漠,心下一喜,又一悲。
本來她不打算這麼急切的將自己的貞潔送出去的,可只是在這裡呆了三天段時間,她就看出來,整個府中的僕人見到蘇凌以夫人相稱不說,凡是都以她的喜好爲主。
這個時候她便知道,若是想要陳欽娶了自己,只能用賈真真曾經用過的方法,否則,想要用手段勾引陳欽熱情的愛上她,併爲了她放棄蘇凌娶得她當夫人是不可能的。
陳欽恪守禮儀不說,還十分的講究身份。
卻不知道所有的規矩都是蘇凌通過教導莽撞率真的小丫在他的面前耳提面命達到的目的。
既然恪守禮儀講究身份,可想而知,作爲一個從紅花樓出來的清官,如何都抹不掉她身上身爲妓女的污點,一個官人娶個妓女當妻子不說,還奉爲夫人?
成何體統?
若是沒有蘇凌的高貴典雅對比,也許陳欽還真的一衝動就娶了,看過其他大人家治家有道的夫人,在回來看看容貌俱佳,形態優美,品格萬里挑一,賢惠的蘇凌,陳欽又不是傻子,如何會換了她?
多少人看過蘇凌之後,不是帶着讚賞的目光?
甚至在冷花的面前陳欽都常常的誇讚她,且目光帶着欣賞與驕傲。
冷花心中便明白了,她一時半刻越不過蘇凌在陳欽心中的地位。
卻不想蘇凌居然對陳欽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纔會如此淡定的看着他們這一出鬧戲。
人與人的差別還真的很大,冷花自然十分喜歡陳欽這個儒雅翩翩有才有貌的大人。
爲了得到他的歡心,揣摩他的想法,爲了進府不得不設計一場苦肉計,她費勁心思想要的東西,可對蘇凌是多麼的不屑?
可恨,若是她不屑又爲何要佔着夫人這個位置,又爲何不離開這裡府中?
卻哪裡知道蘇凌正在等着人全部到齊。
冷花那雙清冷的眸子帶着寒光,雖然臉上還有淚水,嘴角卻勾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心中想到,“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的假面剝下來,我要讓陳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