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說一個字,蘇凌的喉嚨便發癢,並且火辣辣的疼,刺激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蘇凌這個時候纔將自己的眸子放在了說話人的身上,因爲他低着頭很清楚能夠見到的他的臉,那張臉的確漂亮,而且偏女性,若是換上女裝,這活脫脫便是一個美人。
“你醒來了!”聲音沙啞,彷彿撕扯的破布。
等到蘇凌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四面都是黃沙建立的房子之中,而頭頂是劇烈的太陽,因爲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蓋物。
況且她知道這次她一定會被救下的。只是救下之後的原主,想到這裡心中怨意難平,不知道怎麼有了力量,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只覺得眼前光影不斷,分不清誰與誰,只是這番動作,她便有些累及之感,最終敵不過那濃重的疲乏之意,暈了過去。
蘇凌朦朦朧朧能夠感覺到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也已經整理清楚了原主的記憶,他們的話她自然是聽得懂,可是被鐵鏈與鐵欄禁錮且受傷的她又如何有能力逃脫?
“呵,果真厲害!”
所謂的南雄突然至極一躍而起,在月光之下就像是一隻騰飛的雄鷹,目光犀利如寒冰,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一翻轉,如同銀蛇捕食一般,周圍攻上來的士兵一瞬之間便死了五個。
話音剛落三個人絲毫沒有猶豫的便對着南雄動手。
“怎麼樣?宮玉秋,你以爲你化成我弟弟的樣子,便能夠假裝路上又會劫囚車的你,好騙的他們聽從你的進入沙漠地帶之後來個裡應外合,將這其他的人都滅口。卻沒有想到我正等着你這手!”南北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日若是殺了你,惠國也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鷹,再也飛不起來了!”說到這裡眼神變得有些殘忍,這女人的命留到現在果真釣到了大魚,隨即對着沒有動的其他三個人冷聲的說道,“怎麼剛剛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麼?愣着是想讓他殺了你們不成?”
南北並未給南雄說話的時間,而是手放在口中直接吹了一個口哨,很快便見到不少的士兵從沙子之中衝了出來,包圍在外面,那身穿黑衣的七個人雖然拿着寒刀,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相互看了眼。
這南北與南雄,一文一武,文乃朝中國相,武乃一品大將,是五方國皇帝的左右臂膀。
南北,南雄的哥哥,衆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反射性的看着南雄,此時的南雄眉頭緊皺,盯着那面白書生一般的男子,似是彷彿沒有料到自己的哥哥居然會過來。
“之前早就聽說凌公主的姘頭是一個武功高強善於易容的男子,而且智慧容貌不低於我國陛下,這點讓我極爲的不爽!”說完之後,只見這個男子撕拉一聲,原來是將臉上的那塊中年男子的臉皮撕扯了下來,露出一張極爲俊俏的模樣的臉,年紀在二十八上下,在這沙漠的月光下也顯得異常的白皙,聲音從先前的蒼而粗狂變成了一個年輕人充滿磁性的聲音,“我南北一直想要請教一番,可惜了,因爲國家不同,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哈哈哈,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使得其他同行的人都忍不住的看向了他,就連南雄這個時候都皺了眉頭。
“哈哈,剛說起他們,現在就來了,正愁着沒有動手的機會,正好爺爺我手一直癢着呢!”五個人裡面唯一一個未曾說過話的四十多歲的男子此時突然笑了。
“也是…”正當這句話下落之後,突然之間咻咻幾聲居然出現了七八個黑衣人。
“城內動手?他救出了她更加的不好逃,這裡已經山高皇帝遠,帶着她也好逃命!”南雄解釋道。
“其實說實在的,我還以爲他會在之前的城內動手!”先前那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訕笑。
其他四個人一聽均同意他的話,依次下馬。
“在休息一下!”彷彿這句話也讓南雄有些懷疑了起來,“反正也已經快天黑了!”
其中有個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南將軍,你確定他會過來?”而且這裡已經荒無人煙了,他們已經走了七天了,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埋伏的地方。
沙漠之中,他們已經離草原越來越遠了。
這個將近四十歲的嬤嬤,明月娘見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爲她捏好了被子之後便轉身便出去了同時將門關好,自己則是站在門外守着。
“恩!”女孩兒點頭,最終放下了心一般,這才閉上雙眼。
三十多歲的嬤嬤笑了,“瞧瞧,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只要想着,與皇上好好的過你們的日子便可,其他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而且娘娘你可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
被問及的十八歲左右的女孩兒明顯有些害羞了。
“娘娘!”嬤嬤似是不想聽這個善良的孩子在自責,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奴婢只問娘娘一句話,你可愛着皇上?”
“可是,當初的姐姐也是因爲…”
只是那三十多歲的嬤嬤眼神之中立馬帶着一絲怨恨與狠毒之意,最後化作一道冷笑,“怪你?她害你害的還不夠?現在造成這般結局這就是報應,娘娘你別多想,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你說,姐姐會不會怪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小人明顯帶着一絲的愧疚之意。
“娘娘?”嬤嬤忙停下身子很是恭敬的轉頭,眼中盡是無奈,“怎麼啦?”
“奶孃!”就在這這三十歲的嬤嬤準備離開的時候,便被一直小巧的手給捉住了。
“來,娘娘,奴婢扶你過去吧!”說着三十多歲的美豔婦人人忙躬身,恭敬的扶着這個調皮精靈一般的女子進入了內室之中並且盡心盡力的伺候她躺下了。
“呵呵…”只是這句話便讓女子輕笑了起來,瞬間迷了這周圍人都眼,女子輕巧吐吐舌頭,又有些可愛之色,雖然長相絕美,明顯親和近人,“我…本宮知道了,奶孃,現在我…本宮想要休息一下!”
“娘娘,你,又口誤了!”女子的話剛剛說完,在她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嬤嬤無奈而又寵溺的提醒。
最終女子似是撐不住了,直接起身打了,聲音依舊好聽,“我先去睡了!”
不過在這個大廳中央,有一張沉香木所制的休息榻,休息榻子之上斜躺着一個穿着一身華麗的繁雜宮服的女子,豐滿的胸部隨着她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微微的打着哈欠彷彿有些疲勞,此時纔看清,那是一張怎樣的天人之姿?膚如白玉瓷,脣滿硃紅,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和那小巧的鼻樑組合恰到好處,尤其是那雙昏昏欲睡的眼睛,清澈彷彿山間淳淳流水的小溪。
說是一棟小茅房,進去之後才發現別有冬天,房間異常的大,因爲很多的東西被搬走了,還未來得及擺放,顯得有些空蕩。
想到這裡,小丫鬟不敢再想了,將手中的玉瓶放下之後便再次的轉身進去聽從吩咐。
小丫鬟又忍不住的看了身後的這個茅屋,其實這裡本該是一座玉砌成的房子,在整個空中花園之中別說多漂亮,簡直與這裡的花草樹木融合在了一起,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可惜了,這主人不知道爲何,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喜歡特別外表光鮮豔麗而奢華的東西,所以現在換成了一棟…茅屋,而且裡面的擺設,也從極近的奢華變成了素雅之勢。
而在小丫鬟的左側,早已站着另外一對人馬,手中捧着的東西同樣珍貴,但是看上去更加的素雅。隨着裡面人的指揮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去。
聽到這句話出來之後的小丫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個玉瓶,這般好看,直接扔了怪可惜了,不過既然娘娘不喜歡了,她也不敢留着,看着院子中之中擺放的一排排早就收拾好的名貴的器皿等物,這些都是從裡面拿出來了。
“不要扔了吧!”聲音宛如輕聲相碰的翠玉發出的玲瓏響聲,極爲的悅耳。
“娘娘,這個東西也不要麼?”就在這個時候從那茅屋之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茅屋看上去不大,連接着一個院子。周圍盡是高大的樹木,使得整個房子若隱若現,倒是有些山中仙人所居之地之感。在這花海之中倒是不顯得突兀。
空中花園,其實算不得真正的在空中,只是一座山,而在山的下面盡是樹木遮蓋,從遠處看就像是豎立在樹木之上的一座懸浮小山,而山上幾乎堆滿了各種極爲名貴的花草,而在那山頂之上偏偏卻不是繁華輝煌好看的房子,而是一間茅屋。
最後爲何到了五方國。這裡面又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這般美好的姑娘自然引得諸侯列國相爭提親。
隨着公主順風順水的長大,除了如同張開的花骨朵更加美麗之外,也到了成親的年紀。
從小這小公主便聰明伶俐,更是美麗不可方物,而且本來陰雨不斷的惠國彷彿失了那常年陰沉的天氣,日日陽光明媚,驅逐中的陰霾。
若說五方國心愛的女人是誰,恐怕天下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便是惠國皇帝的女兒,這位公主可是一位傳說中的人,聽說出生之時,惠國那下了半個月連續不斷的雨突然之間雨過天晴不說,還伴隨着金色祥雲與那七色彩虹,不僅如此,嬰兒呱呱墜地之後,皇宮之中被雨水侵染焉了的花骨朵,一夜之間齊開放,花香遍佈整個惠國皇宮,而且極爲的美豔。
五方國的國都之中有一座極近豪華的皇宮,皇宮之中的有座空中花園,這是五方國的皇帝陛下爲他心愛的女人所建造的。
而在這些城鎮包圍的中心地帶,是一座非常堅固的而諾大的城,這個便是五方國的國都。
沙漠過去的草原之上,可以看到不少的遊牧民衆與牛羊,隨即便是隨處可見的巨大的帳篷。在過去千里之外,可以看到一座座的城池高山,流水甚至那繁華的街道。
囚車又快速的行駛了起來。
“是!”其他四個人聽聞動作迅速的起來,利索上馬,高呼一聲,“駕!”
一絲心疼之色從南雄的眼中閃過,不過很快沉入眼底,變得充滿煞氣。一分鐘之後,也不管她是否喝夠了,南雄將水蓋好之後便從囚車上跳了下去,沉聲的說道,“繼續趕路吧!”
疼痛讓蘇凌呻吟了一聲,但是依舊不要命的喝水。
蘇凌總算是覺得自己冒煙的嗓子有了一些的緩解,不夠,她寧願就鑽入水中,永遠不出來,還要喝。可能因爲嚐到了甜頭,隨後蘇凌喝的有些快了,因此而被嗆得直咳了起來,本就猙獰的臉因爲這番動作,那結痂的傷口彷彿有些裂痕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先前南雄僵硬的動作,只是覺得他這般做是爲了不想讓她死了,耽誤了主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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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點水漬,蘇凌便立馬察覺到了,對於水的渴望讓她立刻如同小貓一樣伸出了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卻無意之中碰到了那隻粗糙的手指,南雄一僵,隨即將盛滿了水的蓋子放在了她的嘴脣處,輕輕的觸碰了下,很快便見到她慢慢的吸了進去。
見到南雄沒有說話,其他的人若有所思。南雄見狀並未蓋住自己的水囊,而是直接跳上了車子,用蓋子接了一點點的水,看似粗糙的手指沾染了些,在那女子的嘴脣上抹了點。
“難道,是爲了捕捉他?”男子似乎也反應過來。
“先留着她,不管如何她現在還不能死,你真的以爲只是將她押解到沙漠腹地不成?”南雄說着手腕一轉輕易便奪了他的刀。
“這樣說的話,不如我們現在就殺了她?”另外一個看上去較爲年輕男子嘴角帶着一絲的惡意,嘿嘿的直接拔出了自己刀,明顯準備動手。但是很快那刀便被一隻粗大的手按住了,男子擡頭看着南雄,“南將軍,你這是…”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顆堅韌的草,而且現在還有用,殺不得她,卻也不會讓她有翻身的機會,讓她死在沙漠之中不是很好麼?”所謂的南雄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臉上同樣有一道疤痕,但是疤痕淡化,若是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長相偏黑,這是常年在陽光之下曬出來,只是有些奇怪,因爲他的動作,若是觀察仔細,可以看到他那鎧甲之下的柔和布料遮蓋的脖頸下皮膚有些偏白,與脖子上的皮膚倒是有些出入了。
“我說南雄將軍不如就將她仍在這裡好了,爲什麼非要將她放入這沙漠百里之外,就不怕,我們到時候也回不去,因此喪命了?”其中一個男子喝完水之後剛剛放在了他的馬上,忍不住的看了眼頭頂上熱烈的太陽擦了下汗水,瞬間便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索性埋怨到。
那嘴脣已經乾裂出血,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水了,嘴脣微張,彷彿極爲努力的呼吸。
透過那凌亂卻又油膩的發臭的頭髮,可以清楚的見到她那張臉,有三道恐怖的刀劃痕跡,慣縱整張臉,看上去異常的猙獰,雖然臉上盡是無垢,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皮膚極好。
而在他們的中間便見到一個一人多高兩個人多寬的鐵籠子,在鐵籠子之中銬着一個被鐵索鎖住的女子,女子的頭髮極爲凌亂,身上穿着一件囚衣,囚衣的上面有不少鞭子抽過痕跡,有些布料破碎了,裡面可以看到入骨的傷痕,並未破碎的地方,則是一條長長的血痕,若不是有那鐵欄的禁錮,恐怕她早就癱軟的躺在了那鐵籠子之中。
周圍的環境居然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天上的太陽就這樣直射下來,烘烤着他們。而就在他們的後面,是一片長滿草地的平原,明顯這是接壤的地方。
“哈哈,一個被流放的人還想要喝水?”一個穿着鎧甲的男子拿着一大袋子的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而在他的旁邊是穿着同樣衣服的四個男子,一樣豪爽的喝水。
“水…水…”蘇凌控制不住的叫出了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粗礦的聲音。
“先停下休息一會兒!”
好疼,好熱,好渴,好餓,好難受,好重,這是蘇凌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壓着她讓她沒有辦法動彈一般,耳邊傳來軲轆的聲音,蘇凌費力想要睜開雙眼但是都是徒勞的,連清醒都有些做不到,更何談回憶所謂的記憶。
下一秒,再次觀看,除了樹蔭與搖擺的花草,哪裡有什麼人影?
“這就是輪迴麼?”聲音極輕,很快便融合在了風中。
而就在兩個人離開之後,一個本來到達了山頂的白色修長的影子緩慢的出現了,微風帶着若有若無的花香吹過他豎在後面的黑色秀髮,一張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在他那雙不見底的黑色眸子之中可以清楚的見到兩個人影,一個黝黑高大的男子,另一個較爲矮一些的男子,這兩人的影子在他的眸子之中居然在慢慢的變化,矮些的男子變成一個女子的影子,而高些的男子變成了一個渾身長着鱗片的怪物似的影子。
柯薄實在是不能夠理解,好好的優彷彿步入了魔障一般。
這些日子多少對蜀山有些瞭解了,對於他們的峰主的能力,自然各個都清楚。
“喂,優…”這傢伙,怎麼啦?不會是被這傷給弄傻了吧?這般一想還是快速的跟了過去,只聽到優喃喃的說道,“他真的很強大,原來就算是峰主的力量在他的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優搖頭,“可能是我出現的太突然了,畢竟現在外面有些不太平,咳咳,雖然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說道這裡優笑了下,“這力量果真強大。”撫摸着自己的心,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差一點他就成爲一團肉醬。推開柯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擡頭望着身後的山峰,最終不知道在想什麼低了頭,轉身便獨自的走了。
“怎麼會這樣。”柯薄不相信,原來是小師叔祖做的,可是從來未曾聽說過小師叔祖是一個濫殺之人,眼中還是帶着擔憂。
“咳咳咳…”將多餘的血腥味吐了出來,優那張可愛的臉有些慘白,對着柯薄搖頭,“咳咳,我沒事,是剛剛,咳咳咳,能撿回一條命算是幸運!咳咳咳…”
“優!”這番樣子着實嚇得柯薄一跳,忙看着自己的手,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啊。
一口鮮血直接從優的口中噴了出來。
“噗——”
忙跳了出去,拍了下依舊沒有動彈的優,皺着眉頭詢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蘇凌麼?怎麼都見到了她師傅你還不問?”
只是讓柯薄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想完這句話,也不過是下一秒的時間,明明緩慢行走的那個白色修長的身影,居然消失在這山上的盡頭。
柯薄躲在草叢之中,詫異的看着優出去了之後就彷彿被施了靜止的法術一般,一動不動,忍不住握緊手中的草,心中默唸,“你倒是問啊,再不問他就走了!”
也不過眨眼的時間,他覺得整個人放鬆了起來,但是那顆心卻帶着恐懼。雙腳不自覺得打顫,明明他知道這個人就要越過他了,可是他就是絲毫動彈不得。
優被柯薄一推,身子一閃,瞬間便從旁邊的草堆之中出來,一下子擋在了那個修長的身影面前,只是這一瞬間優便覺得自己整個人彷彿被空氣排棄擠壓,臟腑迸裂了一般。
真是奇了怪,都是大乘期的修爲,彷彿其他人的氣勢上對比起司徒無痕來說都差了一大截。
不過只有靠近他才知道,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加上這絕美的相貌,幾乎無人能敵,自然而然成爲了修仙界的第一美人,是的,美人,不是美男,換句話說,連女子在他的身邊都黯然失色。
司徒無痕出來也不過幾年的時間,但是隻要一出現必定引得一方震動,加上來路也只是聽窮玉子說,又不與人有任何的交際,所以神秘的很,彷彿是一個橫空出世的人一般。
所以對於這個女子的猜測有好幾個版本在這個蜀山之中流傳了出去。
來到蜀山已經三個多月了,因爲小師叔祖從來未曾收過徒弟,而這一次居然親自去迎接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是誰自然是讓整個蜀山都沸騰了,修煉枯燥,自然是需要八卦支撐,所以這次進來的人成爲了衆人矚目的對象,很簡單因爲他們好像知道這個小師叔祖收的徒弟一般。
柯薄與優已經習慣沒事的時候來這山腳之下走動,指望能夠碰到所謂的蘇凌。
“既然過來了,那就去問問情況吧!”
“柯薄,小師叔祖過來了!”
其他的人因此平靜了下,不過馬上又掙得面紅耳赤,窮玉子盯着下面那每個人都說的有一番道理的極大峰主長老,甚是頭痛。
“你們慢慢討論吧,什麼時候討論出來了結果,麻煩掌門師兄到時候派人過來通知我便可!”說完之後清冷的揚袖而去,留下一個淡漠修長的背影。
偏偏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五大門派均不退讓非要掙得這個領導人的位置,不僅如此,這新崛起的慕容家族也帶領着其他的大家族非要參上一腳,着實可惡,可更多的確是無可奈何。
“司徒師弟?”窮玉子也有些拿不定注意,現在這種情況如何都必須與其他的極大門派聯合才行,可是這聯合起來必定需要推選出一個領導人,凝聚大家的力量對抗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魔族、冥界、妖族,而且人類之中也必須設立保護屏障,否則他們這些是修士的根基可就岌岌可危了。
遠在山腳下主殿之中坐在窮玉子身側的司徒無痕美麗的雙眼微眯了下,手中微動,冷漠且面無表情的看着臺下爭論激烈的一羣老傢伙,半響之後起身。
“好!”斐然說完之後立馬便進入了蘇凌的身體之中,很快蘇凌便消失在了那軟玉的金絲牀上。
“那就去吧!”蘇凌起身,身上依舊有些痠痛,伸展了下自己的軀體。至於蜀山在這三個月之中發生過什麼事情,她也不想打探了。
“有!”斐然早就等着蘇凌說這件事情,趁着司徒無痕沒在,趕緊多做幾個任務,讓桑知的性命的到保證纔是正事。
“沒有感知到別的任務?”蘇凌不能保證她下一個任務完成需要多長的時間,所以她不敢賭。
“一年!”壽命的積累哪裡是這般容易的?
但是心裡十分的慶幸,好在她一個月便解決了這個任務,否則,只剩下這麼點壽命的桑知豈不是會死?
蘇凌聽到這裡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畢竟這很公平不是麼?說是消耗她的時間,她不也活生生的在過生活麼?“這次反射到桑知姐身上的壽命還有多久?”
“這個蘇淩小姐不用擔心,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這裡的時間其實是最難耗的,因爲我需要找到你的時間鍾,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調整好,以後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最起碼不會出現消耗你過多時間的問題!”斐然很是認真的說道,“不過從今以後再步入任務,你在那個世界之中呆了多長的時間,那麼你的本身的壽命便會消耗多久。”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那個世界呆了一個月,回來的時間,就已經過了三個月不成?那要是世界是以一與千的比例換算了,我回來的那一刻豈不是成爲了皚皚白骨?”這副作用的事情蘇凌還沒有弄清楚,這空間時間的耗損情況又來了。
“這是時間差異!”斐然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了,而且這個是司徒無痕貌似有事情去蜀山掌門那邊去了,所以忙飛了過來,“我畢竟不屬於你,所以你進入別的世界的時候,儘管可以與任務者融合,可是任務者的時間與你的時間不契合,換句話說,你在那邊用了多少的時間消耗的都是你自己的壽命,根據每個世界即不同的空間,最後消耗的時間反射到你現在的身上。”
而現在從她失去修爲,然後步入蜀山這段時間算起來也不過是四五個月左右。
因爲蘇凌換算了,她在空間之中升入渡劫期的時候,用了半年的時間。
“奇怪如果按照升級的時間換算的話,我升級的速度應該非常的慢纔是。”根據蘇凌所知道的,她升入大乘期所需要的時間最少也要七八個月。
蘇凌這一睡足足睡了十天的時間。剛剛醒來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
想來想去,斐然實在是想不通,而且桑知貌似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好在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圓滿了,應該爲他的主子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三千小世界何其的多?連蘇凌所在的地球都只是一個小世界而已,便可知每個世界的人何其的多,想要感覺到強運者的冤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的人,不,應該說一般的神都不可能做到。
蘇凌確定張文榮身體之中一定有天控者操控,可是爲何他沒有感覺到一點天控者的氣息?奇怪了,難不成還有山寨的天控者不成?不對啊,那他是怎麼得知靈魂的冤屈的?
當然斐然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個世界奇怪的張文榮。斐然是通天玉牌沒有錯,若是身邊有發現其他的天控者,那他必定會感覺到。
可是這種心身的臣服卻讓他沒有辦法反抗一般。
說來奇怪,他是誰?那可是天道衍生出來的通天玉牌啊,通天二字可不是說着玩的,憑什麼除了他的主人之外他還要受制於其他的人?蘇凌就算了,畢竟她也是她主人極爲重視的妹妹,可是司徒無痕,他頂天了也只是這個世界主神其中的一個兒子,就算天賦極佳,氣運逆天,可是除此之外連天控者都不是,憑什麼他要怕他?
身爲玉牌的斐然聽聞之後居然直接捲縮成一團,圓潤的滾到了一邊,用行動證明他不敢對他陽奉陰違。
“不,沒有什麼需要問的,只是,她現在要休息。還有以後從別的世界回來之後,請你立刻離開她的身體體!”語氣之中的威嚴不可抗拒,冷意凍人。
“啊,八殿下!”斐然想要逃,但是下一秒便被司徒無痕直接捏住了,使得它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最後只能妥協,帶着哭喪的語氣說道,“您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吧。”
不過很快司徒無痕的手輕輕的一動,便見到一個翠綠色的牌子彷彿不受吸引一般從蘇凌的身體之中慢慢的出來。
司徒無痕坐在牀邊盯着蘇凌的那張豔麗的臉龐,上面紅色的印記依舊鮮紅,她的衣服隨着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越發的溫柔。
“暫時不知道,斐然應該也不知道。”蘇凌躺在柔軟牀上的那一刻,便睏意襲頭,也許因爲有司徒無痕在身邊,蘇凌便放縱自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去又覺得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
“看來這應該就是你使用了斐然的後遺症,多久才能恢復?”這般樣子的她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若是沒有人守着,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司徒無痕的美麗的眸子幽靜的如同幽幽枯井。
“恩。”蘇凌心中有些溫暖。
司徒無痕蹲下身子,將渾身無力的蘇凌抱起,嘴角帶着一絲溫柔的微笑,“總算回來了!”
突然一股微微的風颳過,蘇凌費力的睜開雙眼,一眼便見到那張極爲美麗的臉,“司徒無痕!”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依舊是她先前離開的那個地方,只是她倒在了地上,整個房間異常的安靜,而在蘇凌離開之後下棋的兩個人,早就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便消失了,連帶着那棋盤上的棋子也不見了。
蘇凌睜眼那一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且身體極爲的疲乏。
不過多時這紅色影子與綠色光芒的玉牌便消失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中。
“先回去再說!”說到這件事情斐然才變得嚴肅了。
“呵呵,這話應該是桑知姐說的。”說完之後蘇凌眉頭皺了下,“你有沒有感覺到現在的張文榮與先前的張文榮有些不同?”
“世間之事最是難料,兜兜轉轉一圈,傷過痛過也許纔會知道什麼是自己最該珍惜的東西!”斐然冷漠的說道。
“斐然,你說若是當初他們一眼便看中了對方是不是也不用做這般大的犧牲?”蘇凌有些感嘆的說道。
“蘇淩小姐,你已經看到了,我們該離開了!”小云朵斐然的光開始閃爍,說明它堅持不住了。
空中,一個紅衣飄飄的女子微笑的看着這一幕,而在她的身邊一塊翠綠的玉牌發着光。
“我…”原主擡頭看着這個依舊溫和的男子,不知道爲何一滴淚慢慢的掉了下來。
“我用官職換的你的平安!”張文榮不是蠢人,爲她犧牲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知道,換不來感情最起碼換的她的感恩,他也用靈魂換的了他報仇雪恨,這一世過了,那麼這個世界之上就再也沒有他張文榮了,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費。
“啊!”原主雖然驚訝,但是心中彷彿有些明瞭了,只是不願意相信。
“恩,我已經不是將軍了!”張文榮溫和的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在佛堂足足呆了五年,想來有些事情她應該想清楚了。看到那嬌人吃驚的面孔,張文榮收起了自己的扇子,“你用死離開佛堂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他們兩個人同病相憐,而且她能夠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情誼,她踟躕猶豫,不敢踏步,這五年來只做不知。
“龍將軍?”原主盯着眼前的這個男子,眼神不知道爲何有些複雜,與他算不得熟知,也算不得了解,可是他卻幫了她,當然也算是幫了他自己。
該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張清秀的臉此時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姐。翠兒忙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小姐他…”
“翠兒知道!”翠兒說着轉身便去那馬車的後面拿了一個包裹下來,同時摸出些銀子給了那趕馬車的車伕,道了聲謝謝。只是一轉身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子裡出來一個穿着淺藍色衣服的修長男子。
在佛堂之中,她想了很多,其實也受到了那天人的一些影響,準備過自己的生活,選擇了天人給的死遁。
當初皇帝罰她去佛門之地悔過,斷情,並沒有說何時會回來,不知道那個天人後來又做了什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爲她安排好了,用自己的靈魂換走了自己的怨恨,她覺得值。
“翠兒,以後這就是我們的新家了!”原主擡頭看着那普通的農家院落,嘴角帶着微笑。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蘇凌,只是若仔細看,可以清楚的見到那雙純潔無垢的雙眼,眼中很是平靜。是蘇凌卻又不是蘇凌,因爲蘇凌在李劍鋒死了之後便已經隨着斐然離開了這個女子的身體。
“小姐到了!”一個長相清麗的二十多歲的女子此時忙下車,扶着那溫婉的女子下來。
許久之後,馬車在一間很是平常的院落門前停下。
人聲鼎沸的街道之中,不是傳來吆喝討價的聲音,一輛普通的馬車從中駛過,而在車子之中坐着一個溫婉且穿着樸素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