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總裁
衛少臣徹徹底底的動搖了,他已經不想和韓振寧再多說什麼廢話,甚至連句感謝的話都不想說,只想着手去準備他即將要做的求婚:
“你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別啊,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你動作這麼快的,我還有事呢。”
衛少臣這纔想起這通電話是韓振寧主動打給自己的,只好耐着性子又問了一句:
“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聖誕節快到了,爺爺問你什麼時候回歐洲,讓你把公司的事情儘快處理一下,這次在歐洲多待一些日子。”
衛少臣有些許的不解,他也沒從歐洲回來多長的時間,怎麼又要自己在蘇黎世長住了呢?韓振寧似乎預料到衛少臣在想什麼了,也沒賣關子的透漏給他一個內部消息:
“我勸你最好把蘇涼也帶回來,如果沒有的話,你就等着去赴各種相親會吧?”
衛少臣瞬間覺得頭大,不自覺的按一下眉心:
“外公怎麼不催你?”
“我和夏天的事情外公是知道啊,直到催我也是白搭,所以就看上你這塊肥肉了
。”
衛少臣無奈的嘆息一聲:“我知道了,在這之前你最好先幫我打消外公的這個念頭。”
“這事兒不可能,你把蘇涼帶回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爺爺只是想你成家了,至於成家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真沒覺得他有多挑。”
“我會帶蘇涼回去的。”
“那就行,不和你說了,我還有個會議,掛了。”
和韓振寧結束了通話,衛少臣驚訝的發現剛纔鬱結在心中的事情居然全部煙消雲散了,現在的他甚至比和蘇涼談及結婚的事情之前還要神清氣爽,他心情極好的挑眉笑了笑,準備回臥室去睡覺。
只不過在手觸及臥室門把的時候突然有一種不甘涌上心頭,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算了,因爲即使韓振寧剛纔在電話裡說的全部都是正確的,他依然覺得憋屈,他27年的歲月裡,第一次認真的想要娶一個女人,結局卻被華麗麗的拒絕和無視,這有關男人的尊嚴,於是他做了一件身爲男人來說很沒品的事情——跑去廚房將裡面的瓶瓶罐罐都擰了一個嚴嚴實實,心裡還不禁暗想:讓你拒絕我,讓你拒絕我,一定要讓你求我,我纔給你擰開。
大概這個時候的衛少臣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舉動究竟有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蘇涼已經睡了,當然,衛少臣並不能去判斷她是裝的,還是真的已經睡了,但同時他也不想去證實什麼,況且今晚的他也沒有想要做壞事的慾念,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關上那盞蘇涼爲自己留的昏黃色的壁燈,衛少臣突然覺得心情沒有原先那麼糟了。
他側臉去看一眼蘇涼,黑暗讓他並不能看清她的面容,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心安,這一刻他突然發覺,即便這個女人不和自己結婚,他也有自信和蘇涼過一輩子,絕對的!
第二天一大早衛少臣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涼還在牀上,這是很少見的現象,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是已經習慣了每天起牀的時候她並不在身邊,然後洗漱完畢之後去吃她爲自己準備的早餐。
“不舒服嗎?”
她睜着眼,自己也不能裝作看不到
。
蘇涼翻了一個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衛少臣,那眼神就好像兩道x光線一樣,衛少臣竟覺得無所遁形,什麼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可仔細想想,也並沒有做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於是又坦然起來。
剛想開口找點什麼話題來說,蘇涼卻微微一笑,搶了先:
“餓了嗎?”
衛少臣覺得這三個字就跟糖衣炮彈一樣,只是一個陷進的開始,但聽到了不能假裝沒看到,猶豫不定卻還是回答:
“一點點。”
“我今天不想做,你去做吧。”
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情,她生理期的時候,她偶爾賴牀的時候,他很樂意去爲她準備早餐,但是今天的這句‘好’偏偏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也咽不回去,再看蘇涼,那依然含笑的樣子,衛少臣突然有點明白了,敢情她在這裡已經明察秋毫了:
“你看到了?”
“什麼?”她裝無辜。
“昨天我在廚房裡做了什麼,你都看到了?”
“你做了什麼?”
衛少臣恨不得將她這幅笑意盈盈的面具從她的臉上扒下來,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還一副故作不知的樣子,她難道就不知道男人是很在意麪子這回事的嗎?雖然,只是面對她一個人,臉上卻還是有些掛不住。
最後,他認命的掀開了被子:
“我去做早餐。”
“嗯,那我再睡一會兒,你做好了叫我。”
蘇涼覺得韓振寧是個叛徒,在接到電話聽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的時候,可想一下似乎這種形容未免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嫌疑,怎麼說也是人家主動棄暗投明的,雖然這裡面看好戲的成分居多,但依然功不可沒。
她聽完韓振寧滔滔不絕的電話之後,不由的上揚了嘴角:
“他說要那麼做了?”
“八九不離十吧,蘇涼,我覺得我應該用最快的速度趕去a市,悄悄的在他周圍安排十幾個鏡頭,好錄下他求婚時候每一個角度的每一個鏡頭,那應該是一件很具有震撼力的作品
。”
“可這件具有震撼力的作品除了對兩個當事人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價值。”
“這已經足夠了,有了這個,我可以好好的敲詐他一筆。”
蘇涼莞爾:“你並不缺錢。”
“我缺的是衛少臣主動雙手奉上的錢。”
兩人又東聊西扯了一會兒,蘇涼還在工作,茶水間已經來來回回的進來好幾個人,她實在不能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韓振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問我,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你知道?”
“我擁有起碼的判斷力。”
韓振寧在那端輕聲‘靠’了一句,最後還是認命的將自己最主要的目的說出:“你不答應他求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蘇涼放下手中的馬克杯,忍不住的看向落地窗外灰色的天空:
“你不是來幫我的,你是臥底吧?”
韓振寧嘿嘿一笑:“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但這個事實攤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你只要告訴我這個原因,我就幫你制服衛少臣怎麼樣?”
蘇涼輕勾脣角:“難道你覺得現在的衛少臣沒有被我制服嗎?”
近乎狂妄的說完這句,蘇涼沒有再給韓振寧任何機會的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