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泊那小東西見多她一路上動輒就被他抱在懷裡走,還仰着小腦袋道:“小叔叔就是個大騙子,他說我長大了不能再讓人抱着了,可是小嬸嬸明明就比我長的還大,爲什麼就可以天天要小叔叔抱着?”
獨孤宸恨不得天天抱着她才爽呢,聽了她那話難得的露出笑容,俊美好看的臉上只是淡淡的春風,卻足以晃花慕十七的眼了。
“我回去揍他屁股,替你報仇好不好,那小東西可真是能耐了,敢笑話我的女人!”獨孤宸低沉着聲音哄她,腳下的步子卻沒停,很快就落在一棵果樹下,一躍而起,把慕十七放在高高的樹杈上了,由着她肆意地坐着晃悠着小腿。
自己則是飛身躍上那更高的樹杈上,採了幾個新鮮的果子下來,遞到慕十七面前,慕十七之前的憂愁早就因着他這一番寵溺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溫情。
獨孤宸把果子擦拭個乾淨,放在手心裡溫熱了,才遞到她嘴巴,寵溺地捏了捏她宛若包子的小臉,輕聲誘哄着:“吃吧。”
慕十七含住他遞過來的果子,故意使壞在他那長指上輕輕咬了一口,舌頭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的指腹,惹得獨孤宸一陣酥麻感傳遍了全身。
黑眸深邃一凝,盯上了她那沾了果汁的脣瓣,比任何美味的果子還要誘人。在陽光下,那張白淨的小臉散發着魅惑的光彩,這羣山美景再美,他的眼裡也只有她一人。
換了個姿勢把人抱在了懷裡,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十七,還要吃嗎?”
慕十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眸子一閃,愣愣地點着頭道:“要的!”
獨孤宸摩挲着手裡鮮豔的果子,盯着她那誘人的紅脣,喉結微微滾動着,粗啞着嗓子:“還記得蕭祁生辰那日宮宴上的事嗎?你最後是怎麼吃到果子的?”
慕十七這會若是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那她當真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也白白被他逗弄了那麼多次了。
可已經遲了,某人做事向來是風馳電掣的,做這些個事更是快如閃電,她還沒來得及躲開呢,他的脣已經覆了下來,那樣的溫軟、涼薄……美好的叫慕十七忘記了躲藏,只能乖乖地應着他的吻,連嘴裡的果肉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了。
獨孤宸低低地嘆息了聲,性感的薄脣啃咬着慕十七柔軟的脣瓣。她的脣很軟很甜,有一種果子的甜膩香氣,吻起讓他欲罷不能:“十七,怎麼辦?我這會一點也不想去那雪山上了,就想抱着你回宸王府去,去咱們的院子裡,躺在牀上,做一些我十分想念的事。”
慕十七一愣,眼底閃過一抹羞澀,任由哪個女人聽着心愛的男人說出這麼些****直白的愛意時都會這樣。
“別鬧了。”慕十七小臉通紅,連忙想要從他懷裡蹭出去。
獨孤宸癡癡地看着她,他沒鬧,他是真心這麼想的,就在剛剛那一個瞬間,他想不顧一切地擁她入懷,這雪山,這些個艱難,他都不想要她去經歷。她如此美好,他只想要把她藏在王府裡,一輩子嬌養着。
獨孤宸薄脣在她臉蛋上親了親:“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嗎?你不知道,因爲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會每一刻都比上一刻還要愛你。”
長指夾着一枚果子在她眼睛晃悠着,又問了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那般沙啞誘人:“十七,還要嗎?”
慕十七搖着小腦袋,小手捂住了嘴巴道:“不要了。”
她在吃果子,可他卻是在啃咬着她,分明就是隻大野狼,還說什麼爲了哄她才帶她來摘果子吃的。不過,她之前心底因爲子嗣的陰霾這會兒通通都不見了,有的只是他留給她的心跳,他帶給她的溫暖。
陽光下,遠處的山峰發出瑩白的光亮,美的動人,應該也很凍人!
可她有他在身邊,就再也不會感覺到寒冷了。
慕十七到頭來也就被某人騙出來吃了一枚小果子而已,然後又好似個斷手斷腳的廢人被某人給抱了回去。
褚律慘白着臉就站在山洞口,見到了他們臉,艱難地擠出一抹微笑,打了聲招呼:“十七,宸王。”
如果說之前褚律還一直對慕十七沒死心的話,那麼經過昨天的那麼些事,他總算是發現了,他和她的差距,並不是身份,而是很多別的東西。
他深刻的認識到了,獨孤宸和慕十七是同一類人,那種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天之驕子。
而不是他這般嬌養出來的小皇帝,愚蠢、懦弱、無能、可恥!
所以他真的要放棄她了,他不得不放棄她,因爲他看到那樣耀眼的她,羞愧地無地自容,覺得自己一點也配不上她。
慕十七從獨孤宸懷裡探出腦袋,絕美的小臉上還帶着被獨孤宸欺負過的微薄紅暈,朝着他微微點了點,算是應了他的招呼。
可獨孤宸卻面色不悅地看向褚律:“你趁早收了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別人還沒殺了你,我也會殺了你!”
褚律面色一僵,苦澀一笑道:“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別的心思,慕叔把我當做親子般看待,我與十七這輩子既然無緣夫妻,那我只想把她當妹妹般對待。”
慕十七面色也是微微一動,看着褚律的眸子你帶着幾分詫異,妹妹?這人腦子什麼時候開竅了?不再一根筋地巴着那什麼指腹爲婚不放了嗎?那她要恭喜他了,少了獨孤宸這麼個兇狠殘暴一旦對上了便註定會輸的敵人!
不過,什麼鬼妹妹的想法,他也趕緊地趁早打消了吧。
“我不需要哥哥,我已經有一個哥哥了。”慕擎玉,她唯一承認的哥哥。
褚律面上一陣尷尬難耐,澀澀地道:“那朋友呢?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可以!她不和男人做朋友,除非那人是個太監,你是嗎?”獨孤宸冷哼一聲。
得勒,慕十七覺得獨孤宸這突然間變幼稚的病又犯了。這會不是小傢伙了,而是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