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辛苦深愛的曾經(二)

還記得晨語在的那時候。尹哲對晨語是百般呵護,儘管砉偰柔早已看透尹哲只是出於一種愛護“妹妹”的心。可是她還是有些難過,爲什麼他不能對她也像妹妹一樣呢?假若他能對她像妹妹一樣好,她也滿足了啊。恐怕也只有晨語能享受這種待遇,因爲連尹盈都“不得寵”。尹盈雖然身爲他的妹妹,可是尹哲卻很少與她談話。

她真的懷疑,她到底爲什麼要喜歡她,又是因爲什麼遲遲不肯放手。錢,因爲她的成績而不缺。或許,她缺愛。她同樣是活在單親家庭中。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一千個爲什麼,一萬個爲什麼。到底爲了什麼喜歡他。爲了一個不喜歡她的人掏心掏肺,她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呢?

明顯的,她不信。她不信尹哲會喜歡晨語。他的媽媽帶給他的傷害是那麼的大,他討厭女人,甚至他自己的妹妹。自從遇見莫安燼之後。她還是不信,不信尹哲會不喜歡她。明明,他見到她的眼神會透露出喜悅。他的心,似乎爲莫安燼而跳。可是,他爲什麼就是不承認。看他這樣痛苦,她也很痛苦。

那些,晨語的那些。雖然她知道晨語的悲慘之處,可是表面上還是一樣的快樂。畢竟,晨語不知道事實,而尹哲自然也不會告訴晨語他有多麼愛莫安燼。這個世界,太亂,太骯髒……

爲了他,她真的是所有好事壞事都讓她一個人做絕了。壞事,人人都認爲她很壞;那些好事呢,人人還是潛意識裡認爲是壞事。

那天,她默默地跟在尹哲的身後。他其實早已發現她的存在,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自顧自走着。似乎,是有意做給她看的。碰到了晨語後,他親暱地稱呼晨語,親暱的動作。這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曾經,她一直替他辦這事辦那事。甚至爲了他而去跟別人幹架,弄的頭破血流,身上到處都是爲他而受的傷,可是他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我有說過讓你幫我嗎?”

“伱即使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我都不會覺得你好,永遠不會。”

“不要再纏着我了,伱從幼兒園到現在,還不夠嗎?”

“伱到底想怎麼樣?伱真的讓人很厭煩。”

“我說了我討厭你,別繼續做那些無益的事!”

“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伱給我滾。”

…………………………

很多很多,傷人的話,砉偰柔至今還記得。一次,尹哲因爲逃學被罰抄課文,她二話不說,幫他抄了。那些字,花了她整本練習本。可是,他卻沒有要。

她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做着一件事,她知道患有心臟病,不能太過激動。很早開始,她就偷偷地在他的飯菜裡下藥,安穩他的心緒。他一直被矇在鼓裡,甚至連自己得了心臟病都不知。她希望他快樂,也許他最大的快樂就是羞辱她吧。不過,在他活着的日子裡,她要天天看他快樂。

無論他怎麼拒絕她的好意,她都不會放棄,她的目標就是,讓他幸福。她深知自己給不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但是她也要有所行動,於是她決定刺激莫安燼,讓她能親口說出她喜歡尹哲。儘管,被人誤會,被人罵是賤人,讓莫安燼因爲此傷心,她也在所不惜。

她是自私的,她只要尹哲好,他好了,她也會好。

不過,她也有滿足的時候。

“好吧,我願意跟你交往一段時間。”這是晨語走後,尹哲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那時,她感到無比興奮,即使他是那麼的不情願。

“……”她當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尹哲說話從來不留情,說白了就是讓她滾蛋。

“我不要和你交往。”深思熟慮幾分鐘後的砉偰柔,終於做出了決定。

“爲什麼?”尹哲有些氣憤,這個女人在玩他嗎?他答應了,她竟然不要。

“因爲,我無法不干涉你的事。我希望你能快樂。”砉偰柔的願望僅此而已,可是尹哲卻如何也不滿足她。

“希望我快樂的話,伱就走吧。走的越遠越好,看不見你,我就會快樂了。”尹哲嘲諷地笑着。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不……”砉偰柔聲音有些哀求,她是多麼希望能留在他身邊啊。

“冥頑不靈。”尹哲沒心情再與她談下去,決絕地離開。

到底怎樣,到底該怎樣,伱才能明白我的心。砉偰柔在心裡哀怨地想着,要她離開,她是那麼的不捨。那顆心,早已屬於他了,再也收不回來了,又怎能離開他呢。可是,他說她離開,他就會快樂。好吧,她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既然他看她煩,她就儘量躲着吧。但是,她還會追隨着他的。不管他有多麼厭惡她,她真的無法釋懷。10年了,她戀着他已經有10年了。時間過的如此快,也是如此得熬人。有時候,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就這樣死去。閉上眼睛,再也看不見她愛的人,也再也不會想念,她愛的人。

她,沒有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在追隨着尹哲中度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還是沒能成功。她曉得,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但是卻還是固執地保留那麼一絲希望,不肯鬆手。固執,可真不是件好事。累,她也很累,可是她傻得就是要折磨自己。似乎,這樣才能更讓她安心。

那唯一的信念,是支撐她活下去不可缺的,假若她沒有了信念,恐怕早就要輕生了吧。因爲他,她愛上吸菸,愛上喝酒。雖然她的成績一如既往的優秀,實質上,她已經沒有了學生該有的東西。她的心,慢慢變質,她怕,到最後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在她讀四年級的時候,她就會吸菸了。她總是躲在角落裡,一個人默默地抽着煙。菸捲緩緩地從嘴裡吐出,這時候,她可以放鬆。尹哲卻什麼也不知道,假若他知道了,或許會更討厭她吧。她想在他心裡保留那麼一點的好印象。

壞學生是什麼概念,或許就是她這種吧。可又有誰知道,她討厭過着這種生活。說句實話,她受的傷比莫安燼受的還要狠。大家看見的都是她的好,誰又看見了砉偰柔的好?她心裡真的很不平,但是無所謂,她心裡全被尹哲佔據了。

青春漸漸與她擦肩而過,在她搖曳的身影后留下常常的血跡。那些血斑,是時間的見證,亦是真愛的見證。其實,她的信念早已不被稱爲信念,而是頹廢。

許或,她是個不知道累的人,只是重複地做着某些事。那些人,那些事,在她眼裡,統統都是血紅色的。那詭異的紅,那讓人望而卻步的紅。她開始懷疑自己患有精神病了,愛到癡狂,愛到瘋癲。呵呵,一切都無謂了,每天重複着一樣的事。愛他,除了愛他還是愛他。那些生活中的“陋習”已經無法改之,在她心裡深深地種下了,生了根,發了芽,突然拔掉,會痛,會很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人想要死掉。麻木了,她只能這麼說。

如此這般,內心被悲傷充斥着,就這樣吧,繼續被埋沒……埋沒……

(汗顏,寫了這章雖然不盡人意。但是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鬱悶額,還是很不爽,這麼多才消耗了我內心一點的悲傷。看來,要好好折磨莫安燼纔是,心裡不平衡啊。嘎嘎……作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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