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直接摔在彭少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你想陰死老子啊,這大哥是你惹得起的嗎,你知道老子的左手是被誰砍斷的嗎?”
看着掉落在面前的銀行卡,彭少知道陳勇是來真的,滿嘴飆血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說什麼啊,勇哥!”
陳勇抄起鋼管敲着彭少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道:“還特麼跟老子裝,你難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有多厲害嗎,他是你惹得起嗎,你讓老子跟他打,你想陰死我啊!”
想不到在道上頗有名氣的刀疤臉陳勇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跟他平時認識的陳勇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
視線落到坐在對面沙發上品酒的吳勝,彭少倒吸口涼氣。
陳勇不再理會彭少,而是走到吳勝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問道:“吳哥,你說吧,怎麼收拾這小子?”
“好說,直接把這小子胳膊腿都打斷,讓他以後再也幹不成壞事。”吳勝淡淡地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滿臉驚恐地盯着吳勝。
雖然他們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是狠角色,可是沒有誰能把打斷胳膊腿說的那麼輕鬆寫意,就好像是跟呼吸一樣隨便。
陳勇倒吸口涼氣,生怕剛纔他是聽錯了,連忙躬着腰再一次向吳勝詢問。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沒等陳勇開口,吳勝淡淡地弊了他一眼。
這一眼差點沒把陳勇的膽子給嚇破,嚇得他全身一哆嗦,哪裡還敢向吳勝再一次發問。
“打!給我打斷這小子的狗腿和胳膊!”
恨恨地咬了下牙齒,陳勇立即朝着手下命令道。
衆手下一時愕然,要知道眼前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他父親彭青雄可是江州知名大集團公司青雄集團的董事長,不僅有着鉅額財富,有社會上的脈也極其廣泛,黑白兩道的人都有結識。
彭宇又是他的獨生子,要是把他的腿和胳膊打斷,彭青雄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陳勇當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彭宇的身份,但是如果不遵照吳勝的話去做,恐怕他們現在腦袋就得全部搬家!
“還給老子瞎愣什麼,還不給我砸,要是不把他的腿胳膊打斷,你們的就別想留了!”恨恨地咬了下牙關,陳勇揮舞着鐵鉤朝着手下衆人喊道。
雖然心中有所忌憚,但既然是陳勇發話,他們這些小弟的自然沒有異議,立即揮起手裡的鋼管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吳勝的膝蓋和胳膊肘上,發出咚咚的悶聲響。
刺耳的慘叫聲立時響起,彭宇的胳膊和腿都被鋼管打得變得扭曲起來,整個人像豬一樣在地板上打滾,痛得哎呀哎呀直叫喚。
剛纔還是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少公子,轉眼間的功夫,就變成胳膊腿都被打斷的廢物可憐蟲,痛的昏厥過去。
陳勇心有餘悸地看向吳勝,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命令。
吳勝將面前的紅酒喝個淨光,扭頭看着陳勇笑道:“不要怕,如果有人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讓你打的,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聽到吳勝這麼一說,陳勇立即露出欣喜之色。
要知道無論是吳勝還是彭青雄,都是他這個酒吧小打手能夠招惹得起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熟悉的來電鈴聲在死寂般的會所大廳響起。
吳勝連忙摸出手機,發現是蘇筱穎打來的,連忙將來電給接住。
“臭奇葩,你死哪裡去了,我現在要去趟江州城市銀行一趟,十分鐘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立即解僱你!”
蘇筱穎焦急不滿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把現場衆人都嚇了一跳。
“十分鐘,我現在在外面,十分鐘太少了!”吳勝露出爲難的表情。
大概估算了下,從玫瑰會所到蘇氏集團的公司大樓門口,最少也需要將近十五分鐘的車程,除非他挺上翅膀,否則根本不可能趕得到。
“我不管,你要是十分鐘沒出現,我立即把你踢了!”蘇筱穎的聲音充滿着狡黠得意之色,好似就是在等待着這個機會教訓他一樣。
吳勝頓時無語,他知道蘇筱穎對守時這件事極爲重視,絲毫不允許自己遲到半秒,否則迎接他的就是一頓狂風暴雨。
跟陳勇打過招呼後,吳勝立即衝出玫瑰會所的大門,攔下一輛計程車。
接下來吳勝做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見他伸手將計程車司機從駕駛座的位置扔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他匆忙地坐進車裡,猛地踩下油門,藍白相間的計程車立即像野獸般衝上前方。
江州市人民醫院的ICU病房。
彭宇正全身纏着繃帶躺在雪白的病牀上,全身插着管子,旁邊的生命體徵監控儀器不時發出嘀嘀的聲響。
走廊裡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着藍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快步朝着彭宇所在的ICU病房跑來,身後跟着三個身穿黑西裝的壯實男子。
銀西裝男子中等身材,略有些發福,滿臉橫肉,豆大的汗珠掛在臉頰上,顯得極爲焦慮和不安。
他就是江州市青雄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彭青雄。
在收到他兒子彭宇被送到醫院的那一刻,他立即中掉正在進行的董事大會,心急火燎地趕了過琮。
雙手砰的一下將ICU病房的門給推開,徑直地衝到病牀上。
看着全身纏滿繃帶的彭宇,中年男子嘴角劇烈地抽搐着,臉上的橫肉抖動着,臉色逐漸變得無經猙獰兇狠,朝着旁邊肅立的骨科主任醫師喝道:“說!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骨科主任醫師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連忙拿出病歷說道:“彭總,令公子全身出現多處粉碎骨骨折,尤其是腿部和胳膊處,雖然我們已經進行過緊急手術搶救,但是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瑪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彭青雄伸出右手抓着醫生的領口,用力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喝道:“老子有的是錢,不管你要多少錢都可以,趕緊給我把我兒子給醫好!”
骨科醫生露出爲難的表情,連忙擡起雙手解釋道:“彭總,請您一定要冷靜,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令公子實在是傷的很重,我已經盡力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