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吳勝眉頭挑了下,逮了口煙。
邢國華點點頭,吐了圈煙霧說道:
“其實也說不上是怪人,就是感覺挺神秘的,是個年輕人,留着跟女生一樣的長髮,半邊頭髮遮着臉,只露出半邊臉,陰惻惻的,我也是不經意才發現他在公司裡轉悠。”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吳勝立即進一步向邢國華詢問那個長髮青年的事情。
邢國華搖搖頭說他只看過一次,後來就沒有見到過他了。
吳勝讓邢國華繼續注意進入公司門口的人,要是那個長髮男再出現,要立即通知他。
中午時分,吳勝本打算去食堂打飯吃。
途中突然接到彭宇打來的電話,要約他到玫瑰會所見面,有事情要跟他談談。
想到彭宇,吳勝就想到他和杜隆在牀上運動的場景,先是惡趣味地冷笑了下,然後愕然發現太噁心了,連吃午飯的食慾都沒有了。
“怎麼,不敢來嗎?”
彭少語氣囂張地說道。
“有什麼敢不敢的,白吃白喝的地兒,能少得了我嗎?”
吳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敢這個詞根本不存在他的人生字典裡,龍潭虎穴他都來去自如,何況一個區區的玫瑰會所。
沒有開車,吳勝直接打的去的玫瑰會所。
剛剛走進會所,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模樣的男人立即咣的一聲把房門給關得緊。
吳勝露出不以爲然的冷笑,邁步走向前。
正前方的位置擺放着一張長條沙發,身穿白色西裝的彭宇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他手裡端着高腳酒杯,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神憎恨地瞪着吳勝,好似要把吳勝給撕成碎片。
“嘖嘖,彭少,你這頭髮梳這麼整齊給誰看啊,這周圍沒看到有女人啊?”
吳勝故意打趣着彭宇,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見吳勝竟然敢直戳他的痛痛,彭少握着高腳酒杯的手劇烈地哆嗦了下,整個人都散發着強烈的恨意:“小子,今天你進到我的地盤,有想着怎麼出去嗎?”
“還能怎麼出去,走着出去唄。”吳勝呲牙笑道。
“錯,是他瑪躺着出去!”
彭少惡狠狠地瞪着吳勝,滿眼都是不可遏制的憤怒,猛地將手裡的酒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敢他瑪陰老子,你麻痹真是嫌命長,今天要是不把你剁成一塊塊喂狗,老子就去吃屎!”
“那你今天可真是吃定了。”吳勝充滿自信地笑道。
“靠,死到臨頭還這麼狂,等會有你哭的!”
陰狠的聲音從彭少的嘴裡喊出來:“勇哥,你們出來吧!”
話音一落,只聽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七八個穿着身材魁梧壯碩穿着黑背心的大漢從黑暗裡出現。
領頭的是個臉上有疤,左手自手腕齊斷,裝着一個黑色倒鉤,右手握着一把砍刀,明晃晃的極具炫目。
“勇哥,給我把這小子剁了,剁成肉泥喂狗!”
仰頭將高腳酒杯裡的酒水喝個淨光,彭少立即朝着刀疤男喝道。
吳勝瞧着眼前這些氣勢洶洶的壯漢,仔細看了眼領頭的那個刀疤男,嘴角不由得冷笑了下。
原來這個刀疤男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他帶着程瑤去酒吧玩,後來被一羣黑背心大漢給堵了門口。吳勝當時出手教訓他們,並讓領頭的那人直接把一隻手給剁了。
想不到竟然還能這裡跟這傢伙遇上,也算是有緣。
接到彭少的命令後,陳勇立即帶着小弟們舉刀就要砍向走進來的那人。
眼看着鋒利的片刀就要砍到對方腦門上。
藉着燈光,陳勇瞬間看清男子的容貌,心下一驚,立即將砍下來的片刀給強行收回。
見陳勇揮出去的刀竟然收回,坐在沙發上等待看好戲的彭少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問道:“勇哥,怎麼停手了啊,給我砍啊,每砍一刀,我給你們加一千!”
不是加一千不一千的事,關鍵是眼前這個人得罪不起啊!
陳勇回頭看着彭少,有些爲難地說道:
“彭少,您跟這位兄弟有什麼仇怨啊,非要拼個你死我活,要不兄弟我當個和事佬,幫你們調解調解?”
雖然吳勝只是一個人,但陳勇着實是被吳勝給打怕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個魔鬼,殺人放血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這條左手就是被他剁下來的,這鐵鉤子才裝上沒多久。
“勇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墨跡了,你就直接給我砍,砍死這丫的就行!”
彭少顯然對陳勇的做事風格有些不滿,嘴角抽搐着,恨不得親自上場拿刀把吳勝給剁成肉泥。
吳勝擡手拍了下陳勇的肩膀,示意他先站一邊去。
陳勇像是耗子見貓似的,連忙閃到一旁,一聲不敢吭。
吳勝徑直地走到彭少身旁,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一個高腳酒杯倒了杯酒,聞了下,笑道:“還是你們有錢人會享受,這酒真不錯,法國莫爾蘭農場的吧?”
要知道茶几上擺放的那杯瓶幾乎沒有標籤,是故意揭下來的,但吳勝竟然聞了一下就知道酒的出產地,這令彭少頓時覺得無比震愕。
“不錯你麻痹,誰讓你坐下來的,勇哥,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剁了他啊!”彭少對吳勝的恨意和畏懼已經達到極限,他猛地跳起來,朝着陳勇等人喊道。
吳勝端着高腳酒杯品了下酒,不時點頭笑道:“酒是好酒,可是人卻是爛人,死不悔稺,給我打,打到他爹媽都認不出爲止!”
吳勝視線盯着酒杯,隨意地說了一句。
“打你媽啊,這裡可都是我的人……”
彭少指着吳勝的鼻子厲聲謾罵。
話音未落,一根鋼管砰的一聲砸到彭少的嘴上,直接將他的嘴裡的大半圈牙齒都給砸脫落。
哇啊啊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彭少的嘴巴滿是鮮血,牙齒都露出好大的缺口,面前的茶几上散步着好幾顆沾血帶肉的牙齒。
彭少雙手捂着臉,恨恨地扭頭看着砸他的人,竟然是刀疤臉陳勇。
一抹冷笑在陳勇的嘴角勾勒出來,手裡着鋼管用力在彭少的妥窩砸了下,直接將他給砸倒在地,痛得他倒吸口涼氣。
“姓陳,你特麼收了我那麼多錢,竟然敢反水?”
牙齒被打落,彭少臉色無比猙獰,看向陳勇的眼神憤怒而不解,不明白他到底是玩的哪一齣。
“媽的,老子把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