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人揮舞着鐵鍬,向張昊衝了過來,鐵鍬呼呼作響。
張昊大怒,身子一側,避開他的攻擊,再一腳將那人踹得老遠,砸中了另外一人,兩人均倒地不起。
剛解決這個傢伙,另一人從背後偷襲。
張昊來個倒點燈,反手一腳,正中此人腦門,大吼道:“老子是過路的!”
張昊大吼一聲,表明自己沒有敵意,純屬過路,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當然也包括魏文馨。
一人悄悄從後面過來,惡狠狠地拿起鐵鍬,向張昊腰部掃去。
眼看張昊已然無法躲避,出於女孩子天生的恐血癥,魏文馨立馬尖聲驚叫!
這聲驚叫,比張昊那一嗓子來得還要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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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來!”
是個人就最恨偷襲,先前那個偷襲的,張昊用的是倒點燈,下腳已經有些重了。
這會有言在先,還有人要偷襲,張昊就絕不容情。
身體很是詭異地向後倒,避開攔腰而來的鐵鍬,然後有如不倒翁一般,重新揚起上半身,飛起一拳,將其打得倒飛十餘米遠。
要不是怕別人要做惡夢,張昊絕對會把他腦袋打爆!
張昊這一拳,把想向他下手的鄉民,全都震住了。
手無寸鐵,卻能力戰三名強壯的鄉民,他們若是上前打鬥,下場怕比這三人要慘上許多吧?
算了,不搶張昊就是了。
至於張昊說借路而過,大夥全當聽笑話好了。
都衝進了打鬥的人羣裡,目的僅僅是借路,你當我們鄉民是傻子啊?
等我們打完了,你再走不遲,何必急在這一時三刻,而且看你樣子,也不像是去奔喪!
短暫停頓後,衆鄉民又打在了一起。
張昊搖了搖頭,順着人羣縫隙,向前而去。
衆人看張昊的確不像是來搶財寶的,也就不再攻擊他,放他過去。
沒人傻到去跟高手過招,還撈不着任何好處。
張昊剛衝出人羣,正好來到魏文馨面前時,迎面而來一個身着便服的傢伙,拿着手槍,向人堆裡開槍。
槍聲響起,在空蕩的山谷中迴盪。
在大華國有槍的,只能是軍警人員,代表的是官府,是公權力。
其它鄉的鄉民,不懼魏文馨這個鄉座,但不能不懼怕手槍。
先前還在血腥和瘋狂中打生打死的鄉民,被槍聲所震懾,馬上停了下來。
大夥看到被子彈打中的那名倒黴蛋,踉踉嗆嗆走了幾步,然後倒了下去,背上血團不斷擴大。
開槍的男子,神情肅然,槍口處還冒着縷縷青煙,一股火藥味,順着山風,向衆人飄去。
“大哥!青山鄉的鄉親們,開槍的是離川鄉派出所所長杜相成。爲了保他們離川鄉的人,向我哥開槍。正面打鬥,沒有什麼好說的,死了也就死了,暗箭傷人,算得了什麼?”
沉默非常短暫,一個淒涼的聲音響起。
傷者的弟弟,煽動了一番青山鄉,乃至外鄉鄉民,挑撥外鄉鄉民,與離川鄉的人幹仗。
說完這話這後,他率向杜相成衝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在青山鄉,還是有一定號召力。
在他帶動下,青山鄉鄉民一窩蜂衝向杜相成,順帶也衝向了魏文馨這夥人。
杜想成剛纔的開槍,真的是情非得已。
他倒沒有地域之見,而是先前他不開槍的話,那個中槍的青山鄉傷者,就會拿鐵鍬,把另外一人腦袋開花。
地面上已倒了不少人,生死未卜,若是不開槍,他眼見的這個,肯定會死。
杜相成只帶了一名部下陳福安,看到形勢不妙,連連向空中開槍,可是槍支有可能疏於保養,竟然沒有打響。
杜相成大吼道:“聽我說!都給我住手。”
他的搏擊技術還沒有丟,擋住了好幾把鐵鍬,可架不住人多,勢若瘋虎,形勢完全無法控制。
杜相成被憤怒的青山鄉鄉民打翻在地,然後被好幾個鄉民圍着打。
“這位小兄弟,你身手好,快幫杜所長的忙。”
魏文馨目睹了張昊從人羣中經過,毫髮無傷。
此時,她也只能找張昊幫忙了。
張昊以看白癡的眼光看向她,人長得漂亮,這智商卻有問題!
陳福安眼見手槍失靈,只能抄起鐵杴衝上去營救領導。
先拍翻了一名試圖攔住他的鄉民,衝向那幫圍毆領導的鄉民,口中大喊“敢打警察”!
還是這句話有威懾力,這幫鄉民出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敢跟警察相鬥,猶豫着退了幾步。
陳福安扶起倒在地上,滿臉鮮血的杜相成,想把他拖走。
無它,杜相成身材魁梧,體重至少一百八十斤,陳福安充其量只有一百二,體重相關太大,無法將不能動彈的杜相成從地面上扶起。
此時青山鄉的鄉民們反應過來,麻痹的,是你杜想成先開的槍,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動傢伙揍你?
再說了,離川鄉派出所所長,管不了青山鄉。
在傷者弟弟的竄掇下,大夥又衝了上來。
陳福安只能用身體阻擋背後雨點般的拳打腳踢。
攻擊其實很短暫,但對陳福安來說,度秒如年。
不知這樣的攻擊過了多少時候,背後的攻擊,瞬間停止。
張昊出手了。
沒錯,魏文馨哀求張昊出手,張昊理所當然予以拒絕,沒好處的事,誰肯做啊?
卻沒想到魏文馨一下跪在張昊面前,聲淚俱下道:“小兄弟,求你快救救杜所長。”
張昊還是不想碰這種事。
不過,美女下跪,楚楚可憐的樣子,讓識海中的凡人張昊,着實忍受不了,強烈驅動仙人張昊出手。
其次,魏文馨的手下,還不如魏文馨有膽量,好幾個幹部,離魏文馨足有兩米開外。
擺明了就是一旦鄉民衝來,他們就逃跑,絕不可能來護駕。
魏文馨的鄉座當到這個地步,着實太過窩囊。
算了,幫一把好了,也就只幫一把。
所以,張昊出腳,把圍毆杜相成的鄉民打走。
這次出手比較輕,僅僅踢開了事。
然後撿起沾滿杜相成鮮血的手槍,朝天放了一槍,然後高聲吼道:“誰要再動手,這把手槍就不認人了!”
魏方馨眼見打鬥的鄉民們,總算冷靜下來,此時她發了瘋一樣怒吼道:“你們全都瘋了,敢械鬥,敢襲警!”
停手後的衆人,理智總算恢復了許多,看到遍地的傷者,還有不少人已然一聲不吭,意識到今天事情的嚴重性。
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有人逃離現場。
這時候又有人,就是離川鄉鄉監張建利,帶着兩名身着警服的警員趕了過來:“麻痹的,誰都不許走!”
張建利昨天在縣城開會,逗留了一個晚上,今早才慢騰騰地返回鄉里。
路上接到魏文馨的緊急求救電話。
做爲老油條,他當即停車,先打電話給縣裡,請求支援,這點無可厚非。
下一步,他打電話給杜相成,杜相成正帶着手下往事發地趕,只能簡略地回覆張建利,事情緊急。
張建利暗自思量一番,連抽了五六支菸後,這才慢騰騰地往鄉里趕。
隨後捎上兩名正在調查入室盜竊案的警員,這才以最快速度向事發地趕來。
如此一來,他對上邊就有了交待。
惡性事件現場處置不力的責任,輪不着他張建利,而應由魏文馨負全責。
果不出其然,這會事態已到了平息,可是躺在地上的大批傷員,表明事件已非離川鄉所能掌控。
張昊已經兌現了對魏文馨的承諾,自然不想留在現場。
可是,張建利有言在先,誰也不能走。
他又是離張建利最近的“鄉民”,肯定首當其衝。
張昊滿臉憤怒地望向魏文馨,這就是做好事的下場?
麻痹的,幫了忙,還被當嫌疑犯?
魏文馨亦很無奈,班子的團結,非常重要。
要團結,就得維護班子一把手的威信,只能犧牲張昊的行動自由,即便她知道張昊與此事無關。
離川鄉派出所總共五名警員,來了四個,靠他們,根本攔不住人數衆多的鄉民。
清仁縣的大批警察和醫護人員,在近一個小時的緊急行軍後,才趕到現場。
總共死了六個,重傷十五個,離川鄉派出所,只逮了十多個輕傷的。
清仁縣警察局局長周亞輝親臨現場指揮,知道如此慘重的傷亡之後,馬上給縣監楊瓊華、縣座周啓天,打電話做初步彙報。
在血腥的現場,皺着眉頭,開門見山問鄉里一二把手:“有沒有查明他們械鬥的原因?”
“吳家坡被大雨沖塌出地洞,據說有人拿着了金盤、金碟、金盃,消息傳了出去。所以周圍鄉民,雨一歇就都過來搶奪,於是就發生了大規模械鬥。”
魏文馨硬着頭皮彙報。
“怎麼搞的,爲什麼不提前彙報這麼大的民情?”
由不得周亞輝要發火。
出了這麼大的惡性案子,就算沒他的責任,總歸是要忙碌一陣子。
眼下警力不富裕,還要花在這種案子上邊,讓他如何向早己疲憊不堪的手下交待?
“就地突審,先把確實了的涉案人員做好登記,然後順藤摸瓜,把所有涉案人員繩之以法,不讓任何犯罪嫌疑人漏網。”
發完火的周亞輝,還得回頭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