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有點莫名其妙,他既不是國家領導人,也不是國際大亨,與安背進山更沒有交情,但是他居然派特使求見自己,他到底是玩哪樣呢?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路雲撇嘴。本來他們回老家是想多呆幾天的,一來可以多陪陪兩位老人,二來村裡的藥材種植剛剛開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需要他們處理,他們也想了解情況。
最重要的是,他們即將遠離地球,到天銀大陸開拓新生活的事,他們還沒來得及與父母商量。關鍵時刻,安背進山派人打擾,所以路雲心裡有點不爽。
馬義心裡也不爽,他本想不鳥安背進山特使,但是又擔心他肩負的使命可能會關係到國家大事,畢竟安背進山是一國之首相,不是普通人物,他求見自己絕對不是小事情。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馬義不敢耽誤,他決定立即回濱海。
“不管他是奸也好,是盜也罷,在我的地盤上,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馬義說道。
“馬義,我們現在算是度假吧?既然我們不怕他,理他幹毛,有事也讓他等着。”路雲建議。
“如果他單是找我,我什麼時候見,或者見不見他都無所謂,反正我跟他不熟。不過安背進山是島國首相,我是擔心萬一他的事關係到華夏,如果因爲我不想見人而耽誤了,那我的罪過就大了。”馬義解釋道。
“我倒是希望是他因爲想拉攏你,以求自保,送個島嶼給你,讓你過過島主的癮,反正島國嘛,島嶼本來就多,送你一個他也掉不了幾兩肉。”路雲不想因爲安背進山讓自己有太多負面情緒,於是開起玩笑。
“你這個想法可以有。畢竟到天銀大陸的日子還遠,在這段時間裡,咱們可以在島上種桃花,我就是名符其實的桃花島島主。”馬義應和。
“那我是誰?”路雲問。
“梅超風。”馬義不假思索。
“你妹!”路雲毫不客氣地擡腳就踹,馬義一閃身,輕鬆躲過。因爲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白雪、米莉莉她們都不在,路雲不用擺起臉充老大,她果斷放下一姐的架子,小女子性情蓬勃。她眼看馬義躲閃,當即不幹了,一手叉着,一手捏着蘭花指,嬌斥:“你不讓能閃,必須讓我踹!”
“憑啥你說踹就踹”馬義也來勁了。
“憑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美女!”路雲霸氣測漏。馬義側着頭,上下打量路雲,然後一臉一定確定以及肯定,“你果然象梅超風多些。”
“丟!”路雲“暴怒”,欺身而上,這次她不是擡腳踹,而是一記老鷹抓兔,五指成爪直撲馬義右耳,想揪住他的耳朵,然後讓他跪下唱征服。可是,馬義可是貨真價實的當代天下武林一哥,連島國忍者高手、米國巨資打造的機械戰士都無一例外被他ko,就憑路雲那點武學造詣,在他眼裡不過是浮雲而已。
只見他迎着路雲的攻擊,一臉從容淡定,他站立不動,不避不閃,就在路雲鷹爪手即將觸到他耳朵的前一秒鐘,他耳邊突然冒出一個茶杯。因爲他手太快了,路雲根本沒看到茶杯是什麼時候,怎麼樣到他手裡,然後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耳邊擋住她的。她的鷹爪閃電般奔着馬義耳朵而去,而且憑她的眼力和經驗,她知道下一秒,馬義的耳朵就會被她揪住,然後就是更種虐,讓他明白得罪美女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受體神經元輸送到她大腦皮層感覺區的感覺衝動,不是溫暖肉感,而是冷冰冰的堅硬。驚訝之餘,她定神一看,原來自己手裡抓到的不是馬義的耳朵,而是一個玻璃質茶杯。幸好她也是百戰之將,反應能力那是槓槓的,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縮手,接着右腳原地旋轉,左腳高擡,一記無敵旋風腿夾裹着一陣凌利的腿風,直掃馬義頭部,馬義迅速往後仰頭,路雲一腳掃空,餘勁掃到掛牆上的鏡子。只聽“叭”一聲巨響,鏡子破碎,碎玻璃“嘩嘩”掉了一地。
路雲視而不見,左腿剛落地,身子就往前欺,雙手閃電般襲向馬義雙肩,想抓住他,然後將他制服。但是馬義豈能輕易讓她得逞,他身形未動,突然雙手前出,一下就抓住路雲雙手。
路雲心裡頓時驚訝萬分。她還是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與馬義切蹉過,雖然那時的她已經不是馬義的對手,但是實力不會相差太遠。若放在當時,馬義雖然有能力避開自己的攻擊,但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抓住自己雙手。
今天一試,帶給她的何止是驚訝,簡直就是超級震撼!“突飛猛進”這個詞她早聽說過,但是隻到今天她才真正走進詞義裡。不過,馬義的進步更加激起她的好勝心,雙手被控制她也沒有停頓,而是突然雙手加力,以雙手爲重心,雙腿騰空而起,踹向馬義肚子。馬義沒有躲避,而是雙手順勢往懷裡一帶,路雲雙腳已經凌空,無處着力,雙手受制,重心已失,她根本沒有機會反抗和自救,她當即就乖乖撲向馬義懷裡。
他們之間既不是打架,也不是比武,不過是倆人之間的嘻鬧而已,無論輸羸都無防,所以既使輸了,路雲也一點都不緊張。眼看自己就要撲到馬義懷裡了,她突然臉上泛起壞笑,馬義正莫名其妙她笑從何來,路雲溼熱的雙脣已經重重蓋在他脣上。
偷襲!這絕對是偷襲!如果是米莉莉,馬義可能會想到她會使這招以絕地反擊,但是路雲絕對在他意料之外。
“啵!”
一記溼吻,讓馬義有點懵逼,腳下不穩,再加上在路雲飛撲而至帶來的慣性衝擊之下,他身體不由往後倒下,幸好身後就是牀,兩人倒在牀上,馬義在下,路雲在上。路雲沒料到修真八重的馬義居然下盤不穩,被自己撞倒了,還連累自己也撲倒,嚇得不由自主的叫了一下:“哎呀!”
落定之後發現馬義身下的是牀,她才放心。然後她趁勢抱着馬義,馬義也抱着她,兩人雙目凝望,不一會倆人四片脣再次緊緊粘在一起,瞬間,房間裡氣氛旖旎,水聲漬漬……
再說馬義父母,眼看馬義和路雲進房間收拾行禮,父母都這樣,兒行千里母擔心,心裡總想着再囑咐幾句。可是他們還沒到房門口,就聽到房間裡“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貌似小兩口在打架呢,還打得挺兇的,他們頓時大驚失色。未來兒媳婦漂亮、能幹、孝順,可千萬別被馬義給打跑了呀,如果跑了,馬義就是打十盞燈籠也再找不到這樣的媳婦了。
老兩口子頓時急怒攻心,加快腳步趕過去,馬義爸爸還順手操起放在牆角里的牛鞭。牛鞭是用來訓牛的,當然馬義小時候也不少享受過牛鞭的福利。現在他雖然長大了,出息了,但是他若犯渾,當爸的還必須再讓嚐嚐竹打肉的滋味。
“馬義,你幹嘛打架!”馬義媽媽心急火燎,她率先趕到,門未推開就大聲喝斥。她不是護短的人,猶其是兒媳婦還未過門,她更不會護短,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馬義和路雲打“啵”正打得嗨,忽然聽到媽媽的喝斥聲,不由一愣,剛擡頭張望,房門“咣”一下被推開,老媽赫然站在門外。馬義一急,就想推開路雲,路雲也許是因爲害羞,所以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頭埋在馬義懷裡不敢擡頭,暗地裡卻“吃吃”地偷笑。
再說馬義媽媽,房門一開,擡腳就想進房間,卻一眼看到馬義和路雲抱在一起在牀上打滾,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她瞬間明白倆年輕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親熱,頓時老臉一紅。幸好她反應夠快,她當即退出房間,迅速推開緊隨而至的老伴。
“走,走……”然後看到老伴手裡的牛鞭,愣了:“老頭,你拿牛鞭幹啥?”
“還能幹啥?你兒子不聽話,還不得用牛鞭抽!”馬義爸爸理直氣壯大嗓門吼吼,其實他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人,況且兒子已經二十好幾了,他不會真的再用牛鞭抽他,多半是裝的。他的話不過只有一小半是說給自己老伴聽,另一大半則是給自己未來兒媳婦聽的,他得讓她明白她到了自己家裡是有地位的,馬義敢欺負她,兩個老人絕對站出來爲她主持公道。
馬義媽媽聽了,又氣又好笑,一邊推開老伴,一邊說道:“去去,輕年人的事,你瞎湊合幹嘛?”
“你什麼意思?”馬義爸爸不理解,馬義媽媽也不解釋,拉着老伴就走,“走了,走了,這沒你的事……”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路雲才從馬義懷裡擡起頭,她雙眼定定盯着馬義的眼睛,馬義正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她突然鬆開馬義,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馬義有點哭笑不得,“糗事”被父母撞見,路雲還能笑出來,讓他都開始有點懷疑她的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