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雖然是很有品的半吊子神醫,但是面對眼前半果的尤物,一片雪白在眼前晃呀晃的,頓時之間,他還是有點口乾舌燥。他趕緊默唸清心訣,去除心中雜念,讓靈臺恢復清明。然後取出銀針,爲她們施針解毒。毒氣還是沙林毒氣,她們中毒不算深,搶救也及時,所以馬義沒費多大的勁,便將她們體內的毒解除乾淨。
枝美在混亂中被踩了好幾腳,身上的於青,一片一片的,嘴角上沾有血跡。馬義拿來紙巾,爲她擦乾淨血跡,然後運集真元之氣於右掌掌心,然後掌心輕輕拂過於青的地方,爲她舒經活絡、散於活血。這本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治療手段,但是,傷者昏迷不醒,半果酥兇,所以馬義的動作,怎麼看都有點曖昧。不明真相的人,乍看之下,肯定會以爲馬義在趁機揩油。
不過,蒼天作證,他確實是一心一意地在盡醫者本份,根本沒有其他猥瑣想法。眼看最後一塊於青就要被治好了,他剛想鬆口氣,耳邊忽然暴發一陣尖叫聲,“啊——”音量瞬間超過80分貝,馬義耳膜一陣尖疼。原來小煙因爲中毒更淺,所以很快就醒了。當她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枝美酥兇半果,躺在牀上,馬義的一隻手正在她身上摸呀摸的,嚇得她一下跳起來,尖聲驚叫。
馬義被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收回手,看向小煙。小煙此時也是衣衫不整,粉色小罩罩,難掩一片春光,只見她胸前一片雪白,相當的耀眼。可憐馬義也是正經人家,所以乍看之下,也被嚇到了,他立即轉過頭望向窗外,非禮勿視嘛。小煙注意到馬義目光有異,本能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原來比枝美好不到哪去,於是果斷再她一聲尖叫:“啊……”,叫聲尖銳刺耳,差點沒刺穿馬義的耳膜。
小煙一邊手忙腳亂地扣扣子,一邊帶着哭音問馬義:“牛先生,你……你……在幹嘛?”
馬義直到眼角的餘光看到小煙整理好衣服,纔回過頭,然後認認真真地問道:“小煙,如果我說,我是在給你們療毒,你相信嗎?”小煙委屈地望着馬義,半晌,她點點頭。馬義剛放下心,但是小煙的一句話頓時又將他雷到了:
“牛先生,你不會殺我們滅口吧?”
“呃……”
馬義瞬間無語。他想不明白,剛纔小煙明明已經相信自己是給她們療毒了,但是爲什麼她仍然認爲自己是流氓,還是喜歡先X後殺那種呢?不過他細想想吧,也不能全怪小煙,她畢竟只是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已。一男兩女,男的不一定算得上帥,但是女的絕對是美女。他們此時正在酒店的房間裡,女的半果酥兇,躺在牀上;男的,在其中一個女的身上摸呀摸的。然後,男的說,他其實是在給女的驅毒!
然後,男的問女的:我是在給你們治病?你相信嗎?
好啦,別逗了,當姐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麼?
猶其是,男的還是島國大流氓頭子三井奮親自送來的,以物與類聚,人以羣分的真理,流氓的朋友當然也不流氓。那麼,問題來了:流氓也會治病?
小煙不敢相信。
小煙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她不敢說出來。因爲她擔心惹怒馬義,萬一他惱怒成羞,真把自己與枝美先X後殺,就真是冤了。
“牛先生,我們是同胞,對啵?”小煙抽抽噎噎地問道。
馬義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點點頭。
“所以,求你千萬別殺我哈,我們不能同室操戈的。何況我大學還沒有畢業,人生還沒有真正開始呢……”
馬義頓時一頭黑線。
“小煙,我真的是在給你們治病。難道你忘了,剛纔在酒店廣場上,你和枝美吸入了鞋教的毒氣。如果我不給你們解毒,你們會死的。”他認認真真地向小煙解釋。小煙一臉狐疑地望着馬義。窗外,救護車的警笛聲不絕於耳,顯然是醫生在救護其他傷者。
“可是,外面就有醫生,爲什麼你要將我們帶回房間治呢?”
小煙果然智商不低,一下子就戳到問題的要害。馬義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卻突然發現,小煙的問題雖然直白,但是一點都不好回答。
小煙眼看馬義答不上,心中的疑慮更重。“剛纔,你對枝美……對枝美……那樣了……”
馬義一拍腦門,申辯道:“小煙,你誤會了。”
“哼,牛先生,我剛纔明明看到你對枝美做下流的事。”可能是因爲看到馬義不象是窮兇惡極之人,所以小煙膽子又大起來了。馬義卻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剛纔的動作,在外人看來確實有點曖昧,猶其是當她看的角度不同,更容易讓她誤會。其實,他的手離枝美最少還有兩三公分的距離,根本沒有觸摸到她的身體有木有?
他嚥了咽口水,說道:“小煙,其實,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剛纔,我是在給枝美療傷。她剛纔被人踩了好多腳,身上於青不少,我是給她舒經活絡,清於青。”
“哦,你是用內功給她療傷?”小煙突然眼睛發光,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是武俠迷,又看馬義一臉認真的樣子,再想想時間都過這麼久了,他仍然對自己保持着君子之儀,沒有做出過火的行爲,於是她居然相信了。
雖然她的理解有些偏頗,但是總好過被她誤解自己耍流氓強,於是馬義果斷點頭。
“是的,我是用內功爲她療傷!”
“哇噻,牛先生,你好贊誒!”小煙迅速恢復小女生的呆萌,一雙玉手拍得“啪啪”響。“牛先生,沒想到你是武林高手呢?我最崇拜武林高手了,要不,你再露一手給我看看唄?”
小煙嘟着小嘴兒求道。馬義一來不忍心拒絕萌妹子的請求;二來,也是爲了更好地、徹底地洗清自己耍流氓的嫌疑,於是他往四周看了看,挑中了三尺開外,梳妝檯上的鏡子,然後輕喝一聲,一掌推出去。
“叭”
鏡子應聲爆裂,玻璃屑掉了一地。小煙誇張地張着小嘴兒。然後站在牀上,象一個剛吃到糖的熊孩子,又笑又叫:
“牛先生,你好利害喲!”
然後,再低下頭,一臉呆萌地問道:“牛先生,你是那個門派的?參加過華山論劍麼?”
馬義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嗯,這個嘛?我的內功是家傳的啦,沒門沒派。至於華夏山論劍麼,我又不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裡的牛逼人物,當然沒有機會去啦。”馬義無奈胡縐,想以此矇混過關。不料小煙突然跪在牀上,馬義還沒有搞明白她又想玩哪出,她已經向他磕頭,嘴裡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小煙一拜!”
馬義頓時腦門一陣汗,震驚於小煙受武俠小說毒害……不是,應該是影響之深。按理說,小女生都喜歡韓劇,韓劇裡的歐巴纔是她們崇拜的偶像纔對。誰知道小煙不按牌理出牌,偏偏喜歡武俠劇!唉,老話說,龍生九種,各不相同,古人誠不欺我啊!
“小煙,我剛纔說了,我的內功是家傳的。你應該知道,家傳武學,是不能傳給外人的。”無奈之餘,爲了斷了小煙拜自己爲師的心,他只好再次瞎掰。果然,小煙信以爲真,居然不再糾纏馬義,要求拜師。她默默地爲仍然昏迷不醒的枝美整理衣服,以免她清醒之後,也被嚇到。
“枝美也是學生工,她是我在島國的唯一朋友。她很保守的,如果讓她知道你摸過她,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有……”小煙絮絮叨叨說道。馬義的頭又大了,急忙解釋:“小煙,剛纔我真的只是給她療傷,根本沒有其他不雅的念頭。而且,我的手根本沒有碰到她,因爲兩者間是有距離的。”
小煙輕笑道:“牛先生,你不用再向我解釋啦,我當然相信你啦。但是,枝美不一定會相信哦!所以,我們一定要保密!”說着,一隻玉蔥似的手指,豎地嘴邊,做出噤聲的樣子。馬義無奈,只好向她表示不勝感激。小煙走到窗前,往外觀看。廣場上,傷員已經被救走,沒有受傷的市民也早就離開了,只有幾個負責保護現場的警察在。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中毒太深,重傷不治。”她擔心地自言自語。
然後又咬牙切齒:“鞋教的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向無辜市民下毒手!”
馬義上前,輕輕地拍拍她的香肩:“好了,小煙,你的毒剛解,休息去吧。”
小煙看了馬義一眼,又看了一眼牀上的枝美,秀眉微蹙。原來,她雖然已經相信馬義不是壞人,但是如果讓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誰敢擔保男的不做出一點出格的事呢?畢竟,禽獸和禽獸不如,兩者只在一念一間,她可不敢讓自己的好朋友一個人留在房間裡。所以她堅決不願去休息。
她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馬義明白她是不放心自己。他不由闇然失笑,心說這小妮子,心眼多,也夠朋友,自己明明擔心這裡是狼窩,但是爲了朋友,還是選擇留下來,於是也不再強求她。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馬義還沒覺得有什麼,小煙卻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結果,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