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並不知道馬義已經將枝美透視,看他有點發呆,便忍不住打趣道:“牛先生,你不會是因爲看到美女,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吧?”馬義回過神,看着嘴角掛着俏皮的小煙,忙解釋道:“沒有啊,我只是在等她給我電話號碼而已。”
“啊?”小煙趕緊捂住小嘴,鏡片下一雙美眸睜得圓圓的,滿滿的驚訝。
“不會吧?牛先生你竟然能聽懂島國話?”
“一點點啦。”馬義掐着指尖,說道。
小煙怕怕地拍拍胸口:“幸好我剛纔沒說你的壞話,不然我死定啦。”
“你們在談什麼?”枝美剛纔明明聽到小煙說,眼前的牛先生向她要電話號碼,但是她突然發現,他們兩人好象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爲他們兩個人又聊了起來,都有把自己晾一邊的意思。小煙本來因爲馬義能聽懂島國話,已經不敢再亂來。但是她話已經說出口,枝美也好象信以爲真了,所以她總不能告訴枝美自己剛纔是胡說八道吧?
再說了,枝美確實也是一枚美女,配得上眼前的牛先生,自己爲他要電話號碼,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於是她索性將謊言進行到底:“枝美,牛先生對你一見如故喲。他說,你是他所見到過的最美麗的島國女孩,他已經被你的美麗感動了,所以他想與你交朋友,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小煙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還一本正經,連馬義差點都相信了,枝美當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枝美的臉更紅了,同時有些驚訝。因爲據她所知,華夏人向來都是比較含蓄的,不太可能兩人剛一見面,他就會索要對方女生的電話號碼。還說什麼被自己的美麗打動,這都貌似是歐美人才乾的事。然而,小煙說得象真一樣,從她眼神裡都看不到半點撒謊的意思。於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事已至此,雖然馬義根本就沒有要枝美電話號碼的意思,但是爲了不傷到她的自尊心,他還是認真地記下了她的電話號碼,順便將自己的號碼也告訴她。
小煙眼看自己的小“奸計”得逞,不由捂嘴偷笑。
馬義因爲擔心這個調皮的太灣妹會繼續拿自己開涮,正想借故遠遁,忽然人羣裡傳來驚慌的叫喊聲:“不好了,聖山倒塌了,聖山倒塌了……”
原本吵雜的人羣,頓時安靜下來。護士山倒塌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在人羣中傳播,瞬間就引起在大家的恐慌。馬義莫名其妙,島國人連地震都不怕,一座山塌方卻引起他們這麼大反應?這個……貌似不符合科學哈?然而,島國人接下來的反應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他們在經歷短暫恐慌之後,突然有人大哭着往護士山方向跪下。接着,人羣裡好象發生了多米諾骨牌效應,除了馬義、小煙這些外國人,所有島國人都紛紛跪下。一時之間,廣場上黑壓壓跪了一大片,哭聲震天,彷彿世界未日降臨一樣,哭聲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馬義別人可以不管,但是看着哭成淚人兒一樣的枝美,他都有些手足無措。
“小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小聲問一旁的小煙。小煙到島國時間比較長,又剛好在護士山下的酒店裡工作,關於護士山的傳說,她多少聽過一些,所以島國人的反應雖然超出她的意料,卻也沒有大驚小怪。
“因爲護士山倒塌了,所以他們很恐慌,還很傷心。”小煙小聲回答。
“切,不就是塌座山麼,至於這樣麼?一個個比死了爹孃還傷心!”馬義小聲迴應,小煙趕緊示意他禁聲。
“牛先生,你不知道啦,護士山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它是島國人的聖山。聖山!你懂麼?他們心中很重要的圖騰啦。聖山倒塌,就好象心中的信仰倒塌一樣,他們當然傷心害怕了!”小煙附在馬義的耳邊,向他解釋。一陣輕微、帶着少女體香的氣體吹向馬義耳根,耳根麻麻癢癢的,讓他瞬間理解了“呵氣如蘭”的妙境。
小煙也似乎發現兩人太過於親近了,臉色瞬間飛起一片緋紅,趕緊與馬義保持距離。馬義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爲了避免尷尬,他往一邊走去。小煙則俯身去安慰枝美。她剛俯下身,忽然不遠處傳來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和人們的驚叫聲。她擡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豐田皮卡車,正衝撞向人羣。
皮卡車的車箱上,站着幾個身穿紅色或者藍色長袍,黑巾蒙面的成年男女,他們一邊呼喊着口號,一邊往人羣裡丟冒着黃煙的可樂罐大小的毒氣罐。黃煙迅速在人羣中瀰漫,許多人被嗆得不斷咳嗽。
“快跑啊,鞋教的人放毒煙了!”
不知道是誰大聲喊道。於是剛剛還跪在地上,向護士山方向跪拜的島國人,紛紛站起來逃跑。那些外國遊客,許多人或許是不太瞭解島國鞋教本性的兇殘,所以他們雖然站着,反而反應有些遲頓,成了島國人逃難的攔路石。於是大家撞在一起,瞬間亂成一團。
枝美反應也快,她站起來,拉着小煙正準備逃跑,可是她們很快被驚慌的人流衝倒地上,掙扎着爬不起來。恰在這時,一個毒氣罐落在她們身邊,冒出的滾滾黃煙瞬間就把她們裹住了。她們本來就已經心慌意亂,現在則更加手足無措了。她們都忘了逃跑,揮手驅趕着撲鼻而來的毒煙,大喊救命。毒煙正好順着她們張開的大嘴灌入她們嘴裡,順着喉嚨,直達肺部。
“咳……咳……”她們瞬間就被嗆得涕淚橫流。
“枝美,這是什麼煙?好嗆人啊!”小煙趕緊捂着嘴巴,問枝美。
“這是鞋教的毒氣彈。”
“我拷!毒氣彈!”小煙嚇了一跳,小家碧玉一般的她都忍不住暴粗。枝美拽住她,“小煙,我們快跑,不然就就死定了。”
可憐她倆好不容易站起來,又被洶涌的人流衝得東倒西倒,站都站不穩,更不用說跑了。眼看大家都逃不掉了,枝美突然使出全力,將小煙推出人流,“小煙,你快跑……”這一幕,剛好被正想過來救援她們的馬義看到,他瞬間對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島國妹紙刮目相看。
馬義一咬牙根,屏住呼吸,推開身邊的人,努力向枝美和小煙靠近。剛纔,他們三人本來是在一起的,但是馬義看到枝美因爲護士山倒塌,哭得傷心欲絕,而自己呢,卻是護士山倒塌的始作俑者,所以心裡有些愧疚,加之爲了破解他與小煙之間的尷尬,所以他有意識地與她們保持距離。
不料他剛離開她們沒幾步遠,鞋教的人就來。當他意識到不妙,本能地想回頭拉她們時,慌亂的人流卻將他們衝開得越來越遠。馬義眼看着毒氣彈飛向她們,不由焦氣萬分,於是他使勁推開擋路的人,向她們走去。
“小煙,枝美……”
他一邊喊她們的名字,一邊向她們擠過去。正是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枝美捨己爲人的一幕。生死懸於一線之際,是最能考驗一個人人品的時候。枝美在面臨生死擇決的時候,果斷地將生留給別人,死自己兜下。這種高尚到讓人窒息的精神,不由馬義不動容。因爲即使是七尺男兒,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何況枝美只是一介弱女子!
於是,他更加堅定要救出枝美和小煙的決心。
他暗運真元之氣護身,彷彿是一條過江猛龍,任由濤濤洪流的衝擊,自是巋然不動,堅定不移地向目標衝去。小煙這時也看到了他,她瞬間喜極而泣,“牛先生,快來救救枝美,她快不行了。”她一邊咳嗽,一邊衝馬義喊。枝美則向他無力的招招手,然後在人流的衝撞下,再次摔倒,淹沒在人流中,卻再也沒有爬起來。
“枝美……”
小煙驚叫着想返回去,可是她卻被人流裹挾着,身不由己地隨波遂流。
“小煙……”馬義突然大喝一聲,伸手抓住小煙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拽過來。然後挾着她,再次衝向枝美。這個小丫頭的人品,讓馬義敬佩不已,所以他絕對不能放下她不管。不然,以他對島國的憎恨,早就溜之大吉了。終於,他衝破了重重障礙,來到枝美身邊。
枝美已經中毒暈倒,身上還有還幾個大腳印,顯然是逃跑的人踩上去的。如果再不救她,她即使不會因中毒而死,也會被活活踩死。
馬義不敢怠慢,趕緊將她扶起,然後一邊挾一個,身上元氣外露,爲他阻擋慌不擇路的人羣,衝出人流,向酒店跑去。剛跑到酒店門口,他本來想將小煙放下,不料發現她也暈倒了,無奈之下,他只好仍然一邊一個,挾抱着她們來到自己的房間,將她們放在牀上。
關上房門,拉上窗簾。
然後,將她們平躺,解開她們外衣的扣子。雖然她們的罩罩沒被脫掉,但是她們的mm,在一個粉色,一個黑色的罩罩欲遮還露的襯托之下,反而更加充滿誘惑;平坦的小腹,在燈光的拂照下,幽幽的閃着誘人犯罪的銀光;小肚臍眼兒,就象張開的俏皮的小嘴兒一樣引誘去輕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