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事情,馬義對眼前的明前龍井索然無味。不是他不愛喝茶,而是不想跟島國人一起品華夏的茶。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三井奮雖然是自己的賺錢機器,但是與他坐在一起喝茶,馬義心裡總是彆扭。於是 兩個人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之後,就散了。
三井奮親自開車送馬義回住宿的賓館,因爲馬義現在的身份特殊,所以整個晚上都沒有小姐敢來約炮,讓他可以安安靜靜地睡一個好覺。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縷靈氣從窗外飄進來,馬義瞬間從夢中驚醒。他從牀~上爬起來,貪婪地吸着久違的靈氣.可惜這股靈氣,對於已經元氣七重的馬義來說,根本起不到修真的作用。
他不甘心,於是循着靈氣的來源,走到窗前,往外看。
窗外,月色很好。不遠處的護士山,圓錐形輪廓隱約可見,最醒目的是山頂的白雪,遠遠看去,整座山還真有點象懸空倒掛的扇子。護士山是一座休眠火山,是島國第一高峰,島國民族的象徵,它在島國人心中有崇高的地位,歷代島國的文人騷客都有詩作描繪它的美麗與神奇,各國的遊客,到島國旅遊,也必定會到此一睹護士山的風采。
馬義無心領略風景,他的心已經追隨着靈氣,來到護士山頂。他心裡一動,這股靈氣來源於護士山,護士山又是島國人心中的神山,其中蘊孕有靈氣,不是沒有可能。當即馬義駕馭鈸輪,飛向護士山。山頂上,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形成的山洞出現在眼前,一股更加濃郁的靈氣,正源源不斷地從洞裡涌~出來。
果然有寶貝!
馬義心頭大喜,豪不猶豫地駕馭鈸輪飛向洞底。山洞很深,洞底離地面至少有幾百米,裡邊一片漆黑。當然,這難不倒馬義,他立即啓動天眼,眼前的環境一目瞭然。山洞很大,目測大約的上萬平方米,怪石林立,地面凹凸不平,一股濃重的硫磺味充斥其中。
馬義撇開那股難聞的硫磺味,專心尋找靈氣之源。他很快就找到了靈氣來源地,它就在一堆礫石底下。他二話不說,集中真元之氣於雙掌,拉開馬步,雙掌同時揮出,“哈……!”隨着他一聲巨吼,掌風所到之處,驀然捲起一陣飛沙走石,“譁……”一下,眼前出現一片平地,平地上,空空如也。馬義一怔,開始還以自己在掃開礫石之時,靈物也被自己掃走了呢,他正想在散落一地的礫石裡尋找,忽然,一股靈氣慢悠悠地從地底下冒出來。
“原來如此?”
馬義頓時大喜,拿出橙刀,就往地下挖去。橙刀鋒利無比,地底下的石頭、泥土,在橙刀之下,就象一塊塊豆腐,切得輕鬆無比。不一會,鋒利的橙刀突然發出“叮”一聲脆響,一塊硬~物竟然生生擋住橙刀,馬義再使勁,居然也不能再切進分毫。
“咦,神馬東東?”馬義心裡大奇。因爲橙刀自問世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能切割的東東。他趕緊用橙刀扒~開硬~物周邊的泥土、碎石,一顆渾~圓的、黑乎乎的石頭出現在他眼前,它個頭不大,比一般的家雞蛋只大一丟丟,他伸手去拿,卻發現它沉重無比,至少有十幾斤重。馬義好奇心更盛,捧在手裡仔細端詳,卻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忽然,一股靈氣從怪石頭身上涌~出,撲面而來,馬義感覺就象一罈百年老年酒突然在他眼前打開壇口一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他瞬間就有微醺的感覺。大喜之餘,他正想運氣修真,突然地底下傳來一陣轟鳴聲,接着地動山搖,山洞隨時會塌的樣子。馬義大驚失色,馬上跳上鈸輪,逃出洞外。
剛剛逃出洞口,隨着“轟隆隆”一陣陣巨響,周邊的山體瞬間向洞內倒塌過去。捲起的灰塵,將整個護士山頂包裹住,馬義駕馭鈸輪懸停在雲端,心有餘悸望着護士山。“轟隆”聲一陣接着一陣,護士山下也是地動山搖,幸好島國是多地震國家,所以這裡的居民因爲以爲是發生地震,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多大的恐慌,而是迅速撤出戶外,到安全地帶避險。
待護士山山頂的灰塵散盡,馬義赫然發現碩大的火山口已經被填平,整座山居然矮了上百米,山頂上一片狼籍。
“我丟,不至於吧?不就是拿一塊石頭嗎?竟然整座山都塌了?”馬義驚訝不已。如果他知道自己手裡的怪石就是傳說中的地精石,他就不會驚訝了。地精石,顧名思義,就是石之精華、精靈的意思。護士山之所能成爲島國人的聖山、聞名世界的旅遊聖地,靠的就是這塊黑不溜秋的地精石。地精石的靈氣,造就了它的神奇美麗。
現在,馬義誤打誤撞,將地精石取走了,護士山靈氣衰竭,就好象燈盡油枯的老人,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
馬義並不知道自己造的孽,靈石已經到手,他也不再多停留,又悄悄回到下塌的酒店。當他回到酒店,發現酒店裡空無一人,酒店前的廣場、街道上則人滿爲患 ,他們大多數人都光着膀子,披着牀單,赤着腳,警車、消防車、救護士來回穿梭。
神馬個狀況?
從來沒有經歷過地震的馬義莫名其妙。
“請問一下,你們在幹嘛?消防演習嗎?”馬義現在的身份是華夏人,名字當然還是用他第一次到島國時用的高大上的名字:牛大壯。他好不容易在人羣裡看到酒店前臺。前臺是來自太灣的學~生~妹暑期工,戴着一付黑框眼鏡,有點呆萌。
“牛先生,你不知道咩,剛纔發生地震耶,你爲什麼現在纔出來呢?很危險誒!”太灣妹一口嗲嗲的太灣腔。牛大壯雖然是華夏人,但是送他到酒店的人聽說是島國黑龍會的人,這家酒店本來就是黑龍會控制的產業,所以太灣妹並沒有因爲牛大壯是來自吃不起茶葉蛋的大陸而瞧不起他。相反,對他印象深刻,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我剛纔到你房間找過你哦,可是我找不到。”太灣妹拉着馬義的手。馬義從她眼裡看到她的真誠,知道她沒有撒謊。
“我剛纔在沖涼。”他解釋。
“有嗎?”太灣妹手指尖支一下眼鏡,看着馬義,似在回憶。“可能是哈,我感覺自己確實沒有到浴~室找你,就走了。不好意思啦了,牛先生,剛纔因爲情況太緊急,都嚇到我了,所以我沒有盡力去通知你。”太灣妹一臉抱賺的樣子,看得馬義一陣心動。當然,他的心動是很純潔的心動,是被太灣妹的純真打動,而不是因爲看到太灣妹漂亮,就想推倒的那種心動。
“妹紙,你真是好人呢!哥哥給你點贊啦!”馬義學着用太灣腔稱讚太灣妹,太灣妹聽到馬義怪腔怪調的太灣式國語,不由掩嘴竊笑,半晌,她紅着臉嗔道:“牛先生,你好壞哦,竟然學人家說話。”
“沒有啦,人家是閩南人啦,所以我們的口音比較像啦!”馬義扯淡道。太灣妹眼睛看着馬義,眼眉兒笑得彎彎的,象一輪新月,很是可愛,一隻纖纖玉~指凌空點點馬義:
“牛先生,你撩妹的手法好爛誒!”
馬義臉一紅,他沒想到太灣妹紙竟然這麼膽大、直接。太灣妹看到馬義發窘,更開心了,捂着小嘴兒笑,“牛先生,你好有趣哦,還害羞呢!你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哦!”
“咳……咳 ……”馬義一陣咳嗽,太灣妹子看似軟~綿綿的,但是性格比米莉莉還潑辣呢!真是什麼都敢說哈。他們只是認識,並不熟哩!太灣妹卻在一邊笑彎了腰。她的一個島國同事,一個漂亮mm,看到她笑得那麼嗨好奇地問她:“小煙,你笑什麼?那麼開心?”
島國mm說的是島國話,但是馬義能聽懂。不過太灣妹小煙不知道啊,因爲三井奮送馬義到酒店時,他們一直都是用華夏語交流。三井奮的華夏語很蹩腳,但是他仍然堅持用華夏語與馬義交談,所以小煙自以爲是,以爲馬義聽不懂島國語,所以陪他來的島國人才會堅持用蹩腳的華夏語與他交談。
所以,小女生的促狹心思活泛起來,她當着馬義的面,一本正經對島國mm說道:“枝美,牛先生是我的同胞,他說你很漂亮,向我要你的電話號碼呢!”枝美臉色頓時一片緋紅,馬義不由暗道:島國人一向猥瑣,男的自然不必說了;女的,據說在中學生時代就開始援~交,許多人甚至以能當上愛情動作片女主而榮。
但是看枝美一臉嬌羞的樣子,似乎她真是一個清純妹紙呢?馬義一時好奇,天眼無意中啓動,掃向枝美小腹。透視目光一掃而過,馬義已驀然驚醒,趕緊收起天眼,暗罵自己無恥。不過,他剛纔的驚鴻一瞥,確實發現枝美那片最能證明她清純的薄膜仍然完好無損。
馬義不得不感慨,淤泥塘裡果然能長出清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