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身後是一段臺階,所以剛退了幾步,便忽然一個趔趄,身子便朝着地面仰去。
但是‘女’孩兒沒有感覺到堅硬的地面,因爲身後有人忽然接住了她。
傑克叫道:“走開,可惡的黑鬼,那是先生賜給我的!”
接住‘女’孩兒的是一名光着上身的光頭黑人,‘女’孩兒可以清晰的聞到黑人身上傳來的刺鼻體味,於是厭惡的掙脫,但是黑人的力氣很大,‘女’孩兒的掙扎根本無濟於事。
“傑克,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呢,大家關係這麼好,有好貨當然要大家分享。”
傑克這次倒是沒有反駁,反而‘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說道:“你真變態。”
“哈哈,多謝誇獎。”
‘女’孩兒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不知道是因爲黑人身上的味道太刺鼻,還是因爲她的脖子被勒的太緊,又或者,這就是絕望的感覺?
黑人和傑克硬拽着‘女’孩兒,朝着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走去。
不遠處的一個小窗戶邊上,萊亞雙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外面的那一幕,祈禱着:“哦,我的上帝,難道就沒有天使來懲罰這些魔鬼嗎?”
話音剛落,忽然聲炸雷般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如果有當日在靈海市見過秦躍進等人從天而降的人在這裡,肯定會聽出這個聲響和那時候的一模一樣。
下一刻,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瞬間落地,轟的一聲,地面上被這個黑影砸出一個大坑,一時間煙塵飛揚,連傑克和那‘女’孩兒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萊亞表情呆滯的看着院中,等看清煙塵中隱約可見的那個陌生的人影時,終於艱難的說道:“我的上帝……聽到我的聲音了!”
傑克等人被空中忽然掉下來的東西產生的劇烈衝擊力震倒在地,灰頭土臉的他們面‘色’驚訝的看着身前不遠處,他們十分肯定,那邊站着的,是一個人!
短暫的驚駭之後,傑克立即回過神來,急忙站起來,衝着那人大叫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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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彷彿沒有聽到傑克的聲音,自顧自的左右張望了片刻,這個時候,塵埃漸漸落定,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女’孩兒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就是田震。
當耳邊再次想起曾在甬道中聽過的那個聲音之後,田震便忽然被一股巨力吞噬了進去,等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子,人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
此時落地,田震立刻意識到這個地方不是在靈海,而身邊那兩個外國人更讓田震心中升起一個預感,心中暗暗稱奇。
然後他看向地上的‘女’孩兒,臉上‘露’出了和‘女’孩兒表情相似的東西,不過沒有‘女’孩兒那麼濃重。
“是你?”
田震看着‘女’孩兒說道。
‘女’孩兒依舊沉浸在深深的驚訝中,沒有聽到田震的話。
田震也不以爲意,他自然看出此時‘女’孩兒的處境有些不妙,即便此時,除了傑克警惕的站了起來,那個黑人卻依舊在地上保持着勒住‘女’孩兒的姿勢,不過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田震身上罷了。
雖然在那一片光明中田震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過獨自一人在光明中待了那麼久,如果是常人早就瘋了,田震身爲修真者,雖然影響不大,但是終於看到了除了光明以外的活人,心情自然很是愉悅,眼前這個‘女’孩兒也算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田震打算出手幫一幫她,然後再御劍回北江。
“放開她。”田震看了一眼黑人,用的是漢語,黑人自然沒有聽懂,但是不知爲何,黑人下意識的鬆開了‘女’孩兒。
‘女’孩兒感覺脖子一鬆,這時纔想起自己此時的處境,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跑到了田震身旁。
“你怎麼在這裡?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知道了我在做的事情,所以來找我的?”‘女’孩兒一連串的問題從嘴裡蹦了出來。
田震只聽懂了第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因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能說,遇見這個‘女’孩兒,不過是一個天大的巧合而已。
直到‘女’孩兒把所有問題問完,地上的黑人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居然乖乖的把那個‘女’孩兒放走了,旁邊的傑克鄙視的說道:“黑鬼,你是傻了麼,爲什麼要放走那個‘女’孩兒?”
黑人想說自己剛纔只是感覺那個東方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不由自主的鬆了手,但是怕說實話太丟人,於是故作輕鬆的從地上站起來,說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怕他們能離開這裡麼?”
“好了好了,剛纔的動靜肯定驚動了馬先生,還是趕緊趁馬先生到來之前解決這些事情吧,你知道詹姆斯已經對和解的事反悔了嗎,這‘女’孩兒是詹姆斯派來的‘奸’細,這個東方男人肯定也是詹姆斯的人了。”傑克說道。
黑人點着頭說道:“我早知道詹姆斯那個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和解的,好了,既然是詹姆斯的人,那個男的直接殺掉就好了,沒有必要麻煩的去問其他的事了。”
說着,黑人便從腰後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指向田震。
‘女’孩兒剛剛放鬆一些,見到黑‘洞’‘洞’的槍口,不由再次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抓住田震的衣袖。
“他們好像以爲我們是什麼詹姆斯的手下,怎麼辦,他們要殺我們!”‘女’孩兒驚恐的說道。
雖然聽不懂‘女’孩兒的漢語,但是傑克卻從‘女’孩兒的驚恐中知道了‘女’孩兒的意思,於是嬉皮笑臉的說:“美麗的‘女’孩兒,你不需要害怕,你還能比這個男人多活好長時間呢——當然,如果你的心態能夠樂觀一些,稍後我們爲你安排的節目還會讓你十分愉悅。”
‘女’孩兒無助的看向田震,雖然她不知道田震被槍指着的情況下還能做些什麼,但是一個比她高大的男人,終究算是一根救命稻草。
田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像看路邊的垃圾桶一樣隨意掃了一眼黑人,然後對‘女’孩兒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