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衝到門口,陳豪就停了下來,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
因爲他分明看見,壓在海倫背上的那個人,從後背上酷似男子,留着短髮,但實際上,卻只不過是一個體格雄偉的白人女子罷了,此刻,她只穿着三點式的上衣,只要不瞎,就能看得出來那明顯至極的女性特怔。
她正跪坐在海倫身上,手中還握着精油瓶子,正轉過頭來,眼神凌厲地望着陳豪——她不僅僅是海倫的按摩師,更是海倫的貼身保鏢。
事實上,海倫這樣的人物,無論她身畔的人都是幹什麼的,肯定都不會是普通人就是了。至少,也要精通技擊、外語,能夠在任何時候都勝任安保任務。
畢竟,海倫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菲亞特家族的繼承人之一,相當於女王一般的存在。
此刻,海倫就轉過了頭來,望向了陳豪,眼中猶自帶着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嗨,甜心,你來得真快呀,我還以爲你要好長時間以後纔會來呢。”海倫轉過頭來,慵懶地道,聲音甜如蜜糖。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豪站在門口處,冷冷地盯着她,深深地呼出口氣去道。
“你纔想起來問這個問題麼?”海倫坐了起來,胸前的兩團豐盈還有雙腿之間的那片神秘盡展無餘,讓陳豪又是一陣壓抑不住的呼吸急促。
同時,她揮了揮手,那個酷似男子的按摩師就退了下去,不過盯着陳豪的眼神猶有戒意。當然,陳豪盯着她的眼神也很是不善,如果她真是個男人,恐怕現在已經被陳豪擰斷了脖子。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陳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次問道。
“我想你了,所以就準備來看看你呀。怎麼了,這都不行麼?”海倫笑盈盈地站了起來,不着寸縷,向着一旁走了過去,給陳豪倒了一杯咖啡。原本就是豔色傾國,現在更是煙視媚行,無比的勾誘,陳豪不敢再去看,只得轉過頭去,怒哼了一聲,“不要臉,趕緊把衣服穿起來。”他向着海倫扔過去一件浴袍。
海倫卻伸手撥開那浴袍,端着咖啡走到了陳豪的身畔,坐了下來,眼波中媚意如水,“就你我兩個人,我又怕什麼呢?況且,你也不是沒有見過,我更不是在你面前沒有光過。”
“妖精!”陳豪罵道,卻是接過了咖啡。
“在你面前,無論我是什麼都可以。”海倫索性坐到了他的腿上,趴在他耳畔,笑嘻嘻地道。
“恐怕,除了有一些被利用的價值之外,我在你心裡還沒有那麼重的位置。”陳豪冷然一笑。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被我利用呢。”海倫挑了挑細細的蛾眉問道。
“我自認爲沒有那麼賤。”陳豪咬牙說道。一想到曾經海倫的媚意不知道展現過給多少男人看,他就有一種無法忍耐的憤怒。
“那倒是,如果你那麼賤,我也不至於對你
這樣魂牽夢繞了,甜心。”海倫在陳豪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嘴脣溫柔如花瓣,她身上也有一股仿若天生般的如蘭似馨的清香。
“恐怕你也不知道魂牽夢繞過多少人了。”陳豪心頭一股鬱氣還沒有發泄出來,不停地冷哼道,以至於他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帶有強烈的攻擊性。
“你啊,還真是一個大男孩兒呢,其實你說這句話目的不就想讓我親口證明一下,我其實只屬於你一個人,我的美麗只爲你而綻放,不是這樣麼?”海倫有些好笑地撫着他英俊的臉龐道。
“你還真能自作多情。”陳豪冷笑不停。
“是麼?我倒不是這麼認爲呢。如果我真的自作多情的話,那你又爲什麼大半夜直衝進我下榻的賓館裡,還對我是這樣的態度?甜心,你是不是吃醋啦?”海倫吃吃地在他耳畔笑道。
“無聊。”陳豪站起來就要走,可是剛要站起的時候,卻被海倫一下就撲倒在沙發裡,“來了就想走?可沒這麼容易,起碼,你得把我心頭股火給瀉了,然後你才能走。”
“你起開,我沒興趣,更不想做你的姓奴。”陳豪想要推開她,可是海倫的手卻如蛇一般,早已經輕輕一滑,就已經通過腰帶伸入了他的褲子,冰冷的小手一把就攥住了某樣巨大的事物。
“啊……”陳豪狂吸了口氣,下半句話就被憋了回去。
海倫一下就埋下了頭去,口手並用,動作生硬疏澀地套弄了起來,陳豪只覺得一瞬間自己就有一種想要爆掉的感覺,抓着她的頭髮,一下靠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現在,你還想走麼?”海倫站了起來,已經跨坐在了她的身上,摟着他的脖頸問道。可是她偏偏對準就不坐下去。
“小賤人!”陳豪狠狠地抓住了她雪白的臀瓣,豐玉雪肌都從指縫兒中溢了出來,他狠狠地一挺身體,海倫頓時一聲快樂地尖叫,然後,兩個同樣強悍的年輕人就瞬間迷失在了情與欲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早晨陽光都已經歸射進了窗子的時候,兩個人才停止了一夜的瘋狂。
“昨天晚上闖進來的時候,你爲什麼那樣憤怒?”海倫趴在陳豪的胸口上邊划着圓圈兒,邊吃吃地笑着問道。
“你說呢?”陳豪叼起支菸來,怒視了她一眼道。
“唉,是不是如果不用這種辦法,你沒準兒就算聽說了我來到天珠,也不會理我?”海倫再次問道。
這一次,陳豪默然了下來,並沒有回答她。
“好啦,就算是你否認,也沒什麼的,因爲我理解你。”海倫溫柔無比地趴在他胸口道,像一隻溫順的貓咪。但陳豪真的沒辦法判斷,她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麼時候說的是假話。
於她而言,真假之間的距離,殊難界定。
“那你昨天晚上爲什麼要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情要求我?”海倫再次問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爲了公平,應該給我一個問你的機會。你爲什麼會來天珠?”她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多到陳豪有些應付不過來,趕緊回到正題上來。
“我想你了嘛,可是你對我不理不睬,並且好像還恨之入骨的樣子,好像這輩子都不會理我,沒辦法,我只能來找你嘍。”海倫幽幽地嘆了口氣道,甚至眼角處還有淚花兒涌現,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被她迷惑得暈頭轉向的。
陳豪看也不看她,只是吐出口煙去,這鬼女人說話要站在十公里之外去聽,他纔不相信海倫說的話是真的。或許,真有那麼一點兒思念,但海倫這樣的人,做什麼事情的核心都是圍繞着她的利益或者是她所身處的家族的利益進行的,所以,單只是爲了想念自己來天珠市,鬼才相信。
“就知道你不信,可這真的是我的真心話啊。”海倫幽怨地道。
“少些這些沒營養的話。我問你,你殺了你的哥哥之後,你父親或者你的家族,難道沒有對你怎樣?”陳豪哼了一聲道。
“難得你還算有良心,還記得問問我。唉,我現在的日子過得真的是很難熬啊,雖然除掉了那個畜牲,但家族內部的鬥爭還是很激烈,我是不是會成爲真正的第一繼承人,這還很難說啊。更重要的是,現在我殺掉了傑森,可是有很多人想要殺掉我呢,而我父親爲了保護我,正在忙於擺平家族的內鬥,甚至還有來自其他家族的壓力,所以,他現在也很忙,我也算是爲他惹下了一個大麻煩。所以,沒辦法,我也只能暫時出來避避風頭,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我再回去。”海倫聳了聳肩膀說道。
“嗯?”陳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啊,海倫這段話裡的信息量實在很巨大,以至於他好像隱隱約約地抓住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之間卻是沒有想清楚倒底是哪裡不對勁。
“唉,我這麼跟你說吧,其實,那個傑森並不是我的哥哥,或者說,並不是我的親哥哥,而是家族指定的培養人,他只不過是我的堂哥而已。因爲我父親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而家族中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一直以來必須要由男人來掌權,大家都不看好嘛。所以,家族中其他成員也就趁虛而入,想要用這個男丁取而代之。其實我父親也是很憤怒的,但因爲這是家族的決定,他也沒有辦法。就這樣,一直以來,傑森就叫我父親爲父親嘍。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篡權者而已,是來搶奪我家的財產、爭奪我的權力的。這一次,我殺了他,父親雖然表面上不高興,但心下還是很解恨的,我只不過做了一件我父親從來不敢也不好去做的事情罷了。”海倫悠悠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陳豪緊皺的眉頭已經逐漸舒展了開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唔,那海倫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算是惡至極致的人了。起碼,並不是那種爲了權力而喪心病狂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