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提到你,事實上,不僅僅只是提到,這些天來,我和父親溝通的時候,關於你的話題佔據了我們談話的主題。”海倫眼睛彎彎地笑道,不得不說,她笑起來很好,尤其是兩個眼睛,像兩輪彎起來的新月。清純中帶着勾誘,簡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綜合體。越是離得她近了,陳豪越發現,她的身上居然真的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都在談什麼?”陳豪定了定神,刻意地挪過目光過去,不再看她。
海倫好像感覺到了陳豪的異樣與不安,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故意捱得他更近了,“談我與你的關係呀,談論你是不是真的適合做我孩子的父親。”
“結果呢?”陳豪不動聲色地問道。
“結果當然是可以的,而且你也應該是唯一的人選。”
“我怎麼感覺有一種被挑中了做種馬的感覺?”
“其實如果從人類的繁衍發展角度來看,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麼?最優秀的女人選擇最優秀的男人結合,交配,生下來更強壯更優秀的一代,讓這個種族的繁衍擁有更好的基因,僅此而已。”
“聽你這麼一說,我們的人生豈不都是索然無趣了?”
“那倒也不是,凡事總不能老是從宏觀去觀察吧?微觀上,通過這種行爲與過程,我們還能獲得更多的快樂,比如,情感上,還有生理上的,你說是不是呢?”海倫瞟了他一眼。
“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應該是的。”陳豪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被拋之在外了?”海倫不滿地踢了他一腳。
“我覺得你現在借種上位是最重要的,過程的快樂與否倒是排在其次。”陳豪捉住了她的玉足,輕捏了一下。
“真沒勁,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麼?唉,算了算了,你既然這樣先入爲主,那也罷了,說得多了沒什麼意思。繼續剛
才的問題,你倒底是到了哪裡去?從哪裡去?又要到哪裡去呢?”海倫揮了揮手,而後歪着頭抱着靠枕坐在牀上,望着他問道。
“這好像是一個哲學命題。”陳豪打起了馬虎眼。
“你這種迴避更加的讓我感覺到沒意思了。算了,不要你回答,還是我來猜吧。你是不是曾經在天煞島出來的人?”海倫突然間問道。
“天煞島?”陳豪臉上神色不動,眼中掠了茫然未知的神色來。
“裝得真像”海倫吃吃地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陳豪搖頭。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一處專門冶煉最強人間兵器、製造戰奴的地方,從那裡走出來的人,個個都是世界級的兵王。那裡的人,擁有強大的天賦,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最強人類的基因,但同時,訓練傷亡及淘汰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一百個人當中,只有十個人能夠活着走到最後,完成訓練,真正走上戰場。不過,當他們真正走上戰場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敵人噩夢開始的時候。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阻擋這樣可怕的軍隊。”海倫說到這裡,眼裡掠過了一絲悚然的感覺,甚至嬌嫩的臉蛋兒上都炸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顯然,對這個地方,她也是十分恐懼的。
“我對這個方沒有了解。”陳豪搖了搖頭,裝做一切都不知道。不過,對於海倫對天煞島的瞭解居然如此的深刻,倒是讓他同樣心底悚然一驚。看起來,天煞島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隱形的啊,最起碼在很多有能量的人眼裡,它並不是隱形的。
“是麼?”海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伸了個小小的懶腰,不再去看陳豪,而是看着手上指甲的鮮豔甲油,欣賞着上面的圖案,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我記得,大概是六年前吧,某一個王宮曾經發生了一場政變,眼看着國王和王妃還有一個叫做伊莎貝爾的
小公主要被叛軍殺掉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哦,準確地來說,應該只是一個大男孩兒,他只有十四五歲吧,帶着大概一百多人就衝進了王宮之中,不僅幹掉了將近一千五百人的叛軍,同時,還救下了整個王宮中的人。唔,據說,那就是從天煞島請來的救兵。當然,這些天煞島的救兵很嗜殺,不僅殺掉了所有的叛軍,一個活口都沒有留,還把當時國王的弟弟陰錯陽差地給殺掉了,也引起了一場誤會。當然,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也因爲這場因錢而生的救援行動,才導致了一個小女孩兒的單相思病,癡戀那個救了她的男孩兒,一直到今天。”
說到這裡,海倫擡起了頭來,望向了陳豪,眼裡似笑非笑的神色更濃,“那個小女孩就是伊莎貝爾,她說,就是你,沒有錯的,她這輩子都不會記錯你的樣子,都不會記錯你的氣質。”
“她記錯人了,況且,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陳豪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道,心下間卻是有些小小的鬱憤,怎麼伊莎貝爾能將這種事情告訴海倫?她不是跟海倫冰火不同爐嗎?同時,她也跟自己說過,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這件事情,怎麼,難道她欺騙了自己?還是海倫無意中記得的?
想到這裡時,他心下間突地再度一跳,要是,海倫知道了這件事情,那當時王妃殿下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是不是也有她的因素在其中?因爲她向王妃告了密,所以,王妃才那樣不待見自己。
彷彿看出了陳豪的想法,海倫挑了挑細細的眉毛,嬌慵地一笑,“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因爲不僅僅只是海倫認出了你,我也認出來了。”
“什麼?”陳豪豁地一下坐直了身體,眼神兇狠地盯着海倫。
“我真的很喜歡你吃驚的樣子,這讓我有一種獲得勝利的感覺。畢竟,能讓你這樣的人激動起來,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海倫吃吃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