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臭婆娘。”慵懶而富有磁性的男聲聽起來沒有絲毫不悅,然後,窸窣的穿衣聲傳來。
“你嫁人了?”公孫符接過花宮一遞過來的筷子,並未下筷。
“沒有。”
公孫符並不怎麼相信。因爲一名男子走了出來,抱着花宮一的腰,對着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他心裡堵得慌。他們那一批的人凡事見過花宮一的怕是沒有幾個能拍着胸口說對花宮一沒有半點想法,可現在,她竟然委身於一名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子。
也是,那個男人看上去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穿着一件開洞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帶着鐵環的黑色夾克,走起來會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一身的痞氣。但公孫符不得不承認,對方長得並不輸於他。
對方的長相是一種重金屬風的俊美,正是當下很多小女生都會喜歡的“酷哥”型。頭髮染成了銀色,神情總是懶洋洋的。
公孫符並不覺得花宮一會以貌取人,畢竟他們那批人裡,有貌的一抓一大把。
對方端起桌上的麪碗,也沒有看公孫符一眼,只是稀里嘩啦地大口吃了起來。並不是沒有注意到,應該是完全無視了
公孫符看了眼花宮一,也端起麪碗狼吞虎嚥起來,一時間,並不比那名男子慢多少——他完全放棄了風度這個詞。
兩人像是在競賽一般。花宮一也坐上了沙發,盯着兩個餓死鬼般的男子。
夾克男早公孫符三秒放下了麪碗,裡邊吃得乾乾淨淨,連湯也喝光了。
公孫符放下面碗,面色並不太好看。夾克男又一次在花宮一的臉蛋上啃了一口。
花宮一扯了張紙巾擦拭着臉上的油印,臉上有些不耐,“噁心。”
夾克男笑笑,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叫道:“臭婆娘,老子今天要去東門那邊搶地盤去,有事兒的話打我電話。”
公孫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說:“自甘墮落。”
花宮一也不反駁,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來。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他並不說出這人是誰。花宮一也不打算刨根問到底。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來收取當年的代價。”公孫符盯着自己修剪整齊,保養得當的手。
“我和公孫家並沒有淵源。”花宮一冷笑道。
“但是醫王前輩卻和公孫家有淵源。”花宮一幼時曾得怪病,幸得高人相助,撿回一條性命,而那名高人,便是當今赫赫有名的醫王第五針。
“第五家和你們有關係?”
“第五前輩和家主乃至交好友。”
花宮一把洗好的筷子和碗收拾進櫃子。
“你們公孫家還真是長袖善舞。聽說你也是,怎麼今日一見大不如傳聞?”
“傳聞多少有些誇大。”公孫符說的到也不是自謙之言,因爲公孫家擅長交際的也只有那麼一小撮人。
花宮一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我看並沒有誇大多少。嗯,需要我做些什麼?”
“保公孫白半年平安。”
花宮一眯起了眼睛,“你們家那個二貨?看來你們是有什麼大動作了。”
公孫符坦然地承認了,因爲公孫白確實是箇中二病自戀不靠譜的人,他們也確實有大計劃了。“我們會爭取在四個月內把事情解決。”
“看不出你還挺忠心的,不見得你哪點比不上公孫白了。”
“這是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