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捂住了臉,打死我我都想不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來。
見我沒啥反應,她的小手直接從我衣服下面探了進去,在我腰兩側抓抓捏捏的。
我被她弄得好癢,禁不住笑了起來,把她的手拿出來,“別鬧了,太癢了。”
因爲我抓着她的手,所以接着她就換了種手段,故意拿着她的身子在我身上蹭了蹭。
我實在忍受不了她這種小動作,直接一把把她推開,趕緊站了起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經受的起她這番攻勢,而我不是沒有與她一較高下的勇氣,但是我實在是有太多的顧慮了,等我有能力承擔起來這一切的時候,自然會水到渠成,但是現在我要是對她做出什麼,萬一我以後有個三場兩短,那我不是負了她嗎,我不是那種頭腦一熱,眼裡只有就不管不顧的人,作爲一個男人,最起碼的一點就是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半點傷害,所以有些事我現在不該做,也不能做。
夏如畫見我這樣,一下子不高興了,抓起旁邊一個枕頭就扔了我身上來,氣呼呼的問我:“怎麼了?你看不上我是不是?還是你心裡根本就放不下你的心裡的那個青梅竹馬,還是放不下唐韻,我都這麼倒貼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說着,她好像感覺特別的委屈,輕輕啜泣起來了,“我都要把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見她哭了,一下子慌了,趕緊蹲下來,幫她把眼角的淚拭去,嘴裡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再說你不是說你要在結婚的時候再給我嗎,怎麼,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
她輕輕地啜泣着,點了點頭道:“我就是對自己沒信心怎麼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你到底要什麼時候答應我啊。”
我輕輕地拿拇指撫了撫她的臉,說:“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等我有那個能力着的,我不想輕易許給你一個摸不着看不到的未來。”
聽我這麼說,她纔不那麼傷心了,吸了吸鼻子,一副小女人般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地環住我的脖頸,開口道:“不管有沒有未來,不管有沒有以後,我只知道我現在喜歡你,我就只喜歡你。”
我一下子咧嘴笑了,笑的很燦爛,突然覺得她很像多年前的那個我,那時的我對女神姐姐何嘗不是這樣,從沒有對未來抱有多麼的期望,只是這麼單純的喜歡着她,願意爲她付出我的一切,可是任我怎麼用力,她卻終究還是如時光般從我手中溜走了。
雖然夏如畫想多年前的那個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像現如今的女神姐姐一樣,這般的無情無義,這般的決絕,這般的佯裝與做作。
我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突然感覺我跟夏如畫差的那一點點感情也已經變成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境界,與此同時我竟然生出一種假如我就和她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那該有多好,但是現實就那麼殘酷的擺在面前,有些事,我註定要去做,要去擔當,所以我只能送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跟她說:“等我,相信我,不會太久。”
不知道是我的眼神還是笑容感染了她,她怔怔的看着我的眼睛,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就陪夏如畫坐在牀上聊了會兒天,我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跟她說我先回去了,但她堅持不讓我走,說讓我和她一起睡,她答應我她什麼都不幹。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真以爲我會信她什麼都不幹?況且我就算信她什麼都不幹,但是我能信我自己也能把持的住什麼都不幹?所以我骨子裡的那股正直之氣逼迫着我果斷加堅決的拒絕了她。
最後送我走的時候她眼裡是滿滿的不捨啊,我突然就覺得老天爺很坑爹,爲什麼要賦予我這種正直的性格,如果我也要是有那種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的特質以及沒心沒肺的自私,那我敢肯定,我一定不會讓現在這種情緒出現在夏如畫的臉上,但是如果我真是那種人的話,那她以後可能會出現比現在這種表情要傷心的多的多。
從老夏那出來後,我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蕭尹兒那,開開門之後倒了杯水,我便直接進了我那屋。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尹兒就偷偷的跑了進來,在我背後往我腰間一掐,害得我差點被嘴裡的水噴出來,我轉過頭,看到她正仰着頭對我歡快的笑,但是這種笑在一瞬間轉爲不悅,接着就見她把臉湊到我身上聞了聞,然後猛地擡起頭一臉怒意的看着我說:“知馬力,你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呢?!”
我不禁不慢打的坐到牀上,悠閒地喝了口水,現在的蕭尹兒鼓着兩個腮幫子,杏目圓睜,十分的可愛,所以我就打算逗逗她,便幽幽的開口道:“我是個男人,我身上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難道要有男人的香水味嗎?我又不是gay。”
聽完我這句話,蕭尹兒氣的臉一下子紅了,急促的喘着氣,好半晌,才憤憤的跟我說:“像你這種人,成天就知道沾花惹草,簡直算的上是牲口!你早晚……”說着她好像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詛咒我了,頓了頓,最後直接說了句,“你早晚會得到報應的,我真是白疼你了!白疼你了!”
說着她一下子轉身往外走去,順手用力的把門給我甩上。
我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想,像我這種還沒嘗過女人滋味的人倒被人罵成了牲口,而又有多少禍害過無數少女的僞君子被冠以“好男人”的稱謂。
在我打算睡覺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一看是甜兒這小丫頭,心想這麼晚了打電話幹嘛,接起來之後,那頭的甜兒就興沖沖的問我:“小遙哥哥,你知道嗎,我姐姐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語氣十分平淡的說了聲:“知道了。”
甜兒這小丫頭就是聰明,明顯聽出我語氣不對,便小心翼翼的問我:“小遙哥哥,怎麼了,你見過雪兒姐姐了?你們吵架了?”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便說對這電話那頭的甜兒說:“沒有,現在有些事我已經看開了,也放下了。”
甜兒一聽我這話,瞬時語氣裡滿是興奮地說:“是嗎?小遙哥哥,那你是不是打算以後一心一意的喜歡我了啊?”
“喜歡你妹!”我沒好氣的罵了她一句,“成天不好好學習,你說你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好了,不早了,早點睡吧。”
那頭的甜兒一點也不惱,反而很高興,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嘿嘿,我這就睡了,小遙哥哥你也早點睡,晚安哈。”
說完之後她才掛了電話,我望着窗外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下,心裡開始假想,如果我當初沒有隻顧自己的想法而堅持去當兵,而是安安心心的好好學習,跟雪兒姐姐考進同一座大學,那我現在還會和雪兒姐姐在一起,同樣,我也只會是一個普通人,而我媽現在興許還會活的好好地。
但是人生往往就是這樣,你的一次選擇往往就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同時也改變了周圍人的一生。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疼的難受,從來沒爲什麼事感到後悔過的我此時真真切切的希望回到從前,改變當初那個現如今令我陷入痛苦的決定。
但不是爲了雪兒姐姐,而是爲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