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必須住在這裡,不然我真的很擔心。而且今後我也要靠你保護我,你別想逃避。誰讓你是我弟弟呢,而且,我……算了,不說了。
“你先幫我把凌零叫來,她應該就在附近的房間,你叫一聲她就過來了。另外,你把霍綱他們也打發走了吧,我不想看見他。”
果然,庭棟只喊了一聲,凌零就答應了,看來她還真的是個不錯的小保姆,對華媚很盡心,人也長得很水靈。
庭棟讓她先把霍剛他們叫出來。
看着垂頭喪氣的霍剛,庭棟有些憎惡,這個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勾結外國人,不惜出賣集團和國家的利益,簡直就是一個敗類,他暗下決心,一定建議把這個人踢出公司,這是一個禍害。
趕走了霍剛他們,華媚簡單的把和庭棟研究的結果,以及請王思紅過來一起商談解決辦法的建議向凌零作了介紹,讓她給霍剛的助理打電話。
凌零去打電話了,庭棟站起來說:“姐,起來我扶你走走吧,聽說孕婦不能坐的時間太久。”
華媚笑了:“你懂的還真不少,我要是再有你這麼個小保姆就好了,凌零雖然細心,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沒你有力氣,說抱就能把我抱起來,而且還有一身功夫,可以保護我,呵呵!”
看得出來,華媚的心情放鬆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增多了,庭棟感覺很欣慰,他一邊扶起華媚,一邊問道:“姐,說霍剛勾結日本人企圖出賣嶽華,有什麼證據麼?
“這件事很嚴重,我們不能冤枉了他。但是如果證據確鑿,也絕不能饒了他,這是賣國,對這種人絕不能姑息。”
庭棟看似輕描淡寫,可是華媚明顯感到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殺氣,她暗自一凜,隨即欣慰的笑了,目光無比堅定,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她肯定的說:“當然有證據了,不然霍雷怎麼能隨便冤枉他親弟弟,要不是發現那封渡邊寫給霍剛的信,霍雷的病也不會這麼快就發作,他是被他弟弟氣的,這也算是報應吧,他們兄弟想着害人,結果把自己也害了。”
庭棟從華媚的語氣中,感受到她對霍雷的愛已經喪失殆盡了,她的心裡早已經被怨恨所充滿了。
仔細想想,庭棟也理解她,當初的滿腔熱忱的愛,卻被人利用,這是多麼大的傷害,多麼大的痛啊?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庭棟忽然也覺得霍雷做得太不高明,他的心胸還是不夠寬廣,正如他說的那樣,這件事本來很簡單,卻讓霍雷搞複雜了。
王思紅雖然是女人,卻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就從她能容忍霍雷在外面養女人,而且還懷了孕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說明她有多麼大度。
而且,從邊沁和王思可那裡,庭棟知道,霍剛和王思紅的夫妻關係很不錯,兩個人在事業上一直都很默契。
這一切應該足以讓他相信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苦心搞出這麼個亂局,幾乎毀掉嶽華集團。以霍雷的爲人似乎也不該是這麼小氣的,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庭棟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邊沁,他笑了,還真是挺有默契,他正要給她打電話呢。
爲了讓自己放心,華媚把庭棟安排住在了自己旁邊的房間。
庭棟的心情很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想發展着,可以說,他的想法和霍雷、王思紅不謀而合,得到丈夫病重的消息,王思紅也坐不住了,她已經定好了明早的機票,明天中午之前就會趕過來。
而霍雷也已經沒別的辦法可想,趁着清醒他也要和妻子見一面,安排好後事了。
別墅的夜晚很安靜,庭棟躺下以後把一天來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這也是他的習慣,只要條件允許,他都會在睡前有意識的把一天發生的事情過一遍,總結一下經驗教訓,然後才能安然入睡。
他發現,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完全弄清楚,一個是霍剛爲什麼要挾持華媚。
他猜測是要挾持華媚和她的孩子,爲他所用,那麼,華媚手裡就一定有他看中的東西。
究竟華媚手裡掌握着什麼使他看中呢?只有孩子,孩子有什麼?霍雷都要死了,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可以讓人覬覦的?只有霍雷給的東西。
這就是第二個要弄清的東西,霍雷的遺囑是什麼。
雖然華媚提了一句遺囑,可是她沒有詳細說,庭棟也不好意思問,這是人家的,不好深問,可是,這關係到整個嶽華下一步的安排,佈局,所以,是必須弄清楚的,最好是在正式見面之前弄清楚,以便有所應對。
還有一件事情要弄清,那就是那個渡邊寫給霍剛的信上說了什麼,他們之間是怎麼勾結的,這也要拿出應對策略。
這三個問題基本都和華媚有關,最好明天她能主動說出來,這對於下一步的安排和爲她爭取主動很重要。
計劃好了明天要做的事,庭棟才放心的睡了。
朦朧中,他忽然感到有人在用鑰匙開他的房門,他習慣裸睡,所以睡覺前他把臥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這間臥室較小不像庭棟和夢梓住的那間是套間,這間只有臥室,沒有會客廳,因爲挨着華媚的大房間,所以選擇了這間。
整棟別墅了除了他以外,其餘四個住的都是女生,萬一哪個冒失鬼走錯了房間,看到他的,豈不是很尷尬?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他還是不得不防。
這不,果然來了,沒等他判斷出來人是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很輕,估計是怕驚動別人。
敲了兩下之後,那個人出聲了:“庭棟,是我,華媚,你把門開一下好麼?我有話想對你說。”
聲音很輕,可是庭棟還是聽清了,即使再小一些,他也聽得見,這些年的內功外功可不是白練的,說是耳聰目明也一點都不爲過。
庭棟皺了皺眉,這麼晚了華媚找自己幹嘛呢?來不及多想,他沒穿內褲就直接披上了睡袍,他把睡袍的下襬掩住,同時把腰帶繫緊。
雖然別墅裡住的都是女人,還好,他們也準備了男士內衣和睡袍,估計是給霍雷準備的。
房門一開,華媚身體靈活的閃了進來,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
庭棟又些發愣,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大半夜的難道還打算詳談?
華媚的動作有點快,庭棟趕緊扶住她,以免她摔倒。
華媚乘勢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幾乎是被庭棟抱着坐在了牀邊,庭棟感覺華媚有些不對,呼吸很急促,臉也有些泛紅,這種情形他很熟悉,他的那幾個女人動情的時候都是這種表現,難道華媚也會?
他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太荒誕了,她是一個孕婦,一個懷着接近七個月的嬰兒的孕婦,而且,她的男人還在醫院躺着,生命垂危,怎麼可能?一定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