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人家。
秦堪覺得多認識一個人就多一份負擔,還是簡單點好,他特別不想“貝美”多開一個口子,自己的事情夠多了。
薛玉被拒接的滋味很不好受,她自認爲容貌不比吳玫梅差,嗓子比吳玫梅甜美,女人味比她更足。爲什麼她的名氣就比我大呢?
當然,她會騷,她會嗲,有人包裝她。
薛玉也有人包裝,但人家是包裝她成爲一線的歌手,而吳玫梅純粹是包裝成一個偶像。
現在人家拒絕了。
這個小子有什麼了不起嘛?哼!
秦堪掛斷電話,想靜一靜了,他得思考一下,屠三這人應該是靠得住的,他不會把海島的事講出去。可是,他如果又一次提出來要進海島呢?
拒接那是必須的。
第一次進去,可以用“夢遊天姥山”做託詞,雖然鬼都不會信,但是,屠三是聰明人,他不會點破,他會一笑而過。如果再來一次“夢遊天姥山”,老頭子肯定就會研究一番海島。
第一次,他以爲是現實世界的島,第二次,他必定會以研究這島的來由爲主題,所以,不能讓他第二次進島了。
但願屠三是個知足的人。
想着想着,突然又想起珊珊剛纔那個電話,難道真的可以幫助她提高成績嗎?可不可以幫她來一次“天籟針”試試?
可一想到這裡,秦堪就渾身燥熱,他的腦海裡,珊珊的身子就呈現在他的腦海裡。
秦堪輕輕抽了自己一耳光,“流氓!”
給珊珊來一次“天籟針”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定力還沒有一點火候,心猿意馬,扎着扎着,就會出問題。
撫琴,最需要心地純淨,一雜念都不能有,滿腦子都是羞羞的事,還撫琴?
就在這時,突然手機又響了。
真煩,又是那個叫什麼薛玉的吧?拿起來一看,是珊珊的。
“你在幹嘛呢?”電話裡,珊珊嗲嗲地問。
“有事嗎,珊珊?”秦堪的臉有些熱烘烘的。
“沒事。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想你啦唄。”
秦堪苦笑了一下,你這是單純天真呢,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秦堪對一個就要參加高考的學生,絕對不會做出讓她分心的事。他知道,珊珊這叫情犢初開。
“趕緊複習,珊珊,爭取考個好學校。”
“幾道不會做的題目,都被我做對了,現在休息休息。嗨,秦堪,我問你,真的是不是你剛纔給姥姥治病時,我聽見的那個音樂使我開竅了?要不,幾道我根本不可能會做的題目,怎麼突然都會做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秦堪也在想,她怎麼會聽得見音樂呢?按理,只有病人自己聽得見,她怎麼會聽見了呢?“珊珊,你說你聽見了音樂,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感受嗎?”
珊珊沉默了一會,說:“怎麼說呢?我也不好描述,只覺得,遠處,非常非常遠,有音樂在繚繞,似有似無,仔細聽,又沒了,不經意,它又在腦海裡纏繞,很空靈,似乎來自於虛無。”
秦堪聽她這麼說,半天都在沉默和思考。
如果這是真的,幫珊珊提高一下高考成績好不好呢?
對,這想法不錯。
自從第一次見面,這小妞就對自己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見鍾情,這種女孩不幫一幫,對不住人家啊。
當然,秦堪並沒有要娶她的打算,人家纔是高中生,又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這種非分之想,秦堪還是理性的。
對,打個電話給屠三,再在他身上做一次“天籟針”,讓珊珊再感受一下這音樂,說不定對她高考有幫助。
說做就做,秦堪對珊珊說了,珊珊高興得趕緊打電話給姥姥。
秦堪出了房門,纔到大廳,一位女子就迎了上來。
“我是薛玉。你這是跟吳玫梅夜宵去?”
秦堪打量了一下這位女的,哦,對了,面熟,在舞臺上見過,當時穿着盛裝,身材沒現在好看。
“不是,我要去屠府。”秦堪說。
“別騙我了好不好,剛纔我看見吳玫梅出去,你們不是約好的?鬼才信呢。”薛玉一臉的委屈。
秦堪苦笑了一聲,我跟你很熟嗎?我幹嘛關你事。
不過,秦堪沒有唐突,人家女孩子想和自己混熟一下,爲什麼這樣無情呢?再說,這女子真的可以說,是天姿國色。
確實,薛玉,二十多歲,正是鮮花正開的時期,身體的每一處都透着青春的活力與美,這五官、這皮膚、這身材,真的挑不出毛病。
難怪她在吳玫梅面前不服氣。
秦堪笑了笑,“薛玉小姐,我確實沒有騙你,屠府請我有事,我得去一下。”
“沒騙我?這樣行不行,我在這裡等你,等會我們夜宵去?”薛玉真的是鍥而不捨。
“好吧。”秦堪隨口答應,他要脫身,車子在門外等。
“好。”薛玉高興,說了一個好字,又上前,抱着秦堪“叭”,親了一口。
我滴媽呀,你也太開放了吧?我真的跟你沒這麼熟。
秦堪來到屠三的房間,姍姍已經到了。這次,她穿着一身運動休閒裝,身體的線條又是另一種美。
這一次,他演奏的是《雁落平沙》,意在借鴻鵠之遠志,寫逸士之心懷,從鴻雁迴翔瞻顧之情,上下頡頏之態,描述意適心閒,朋侶無猜,雌雄有敘的意境。
珊珊凝神定氣,不久,就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來自空靈的音樂。很快,她又進入了忘我境界,翩翩起舞。
這一次,她是有心聽的,所以,與屠三的細胞共振來得更早一些,也更強烈一些,一曲結束,她久久沉浸在餘音之中。
“好了,好了,珊珊,你今年高考要是不考出好成績來,姥姥都不答應你。”屠三笑着說。這時候的他,早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地上活動身子了。
每一次“天籟針”之後,他都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珊珊驚醒過來,趕緊說:“真的,我腦子特別的清醒,要是現在就高考,我一定可以考出好成績來。”
秦堪收好針具,與珊珊一起出了屠三的房間。
“到我那裡坐一會去。”珊珊邀請秦堪。
去你房子裡?
你真的大方啊,你這是天真純潔,還是膽大妄爲?都這麼晚了,去女子房間,你就不怕人隔肚皮?
不行不行,你大方,你純潔,可我秦堪不純潔。再說,別人可以說你小姐任性,不懂事,單純,可是,別人會說我秦堪心地不好,會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或者,乾脆把我列入壞人之列。
秦堪忍不住一笑,“這麼晚了,不去了。”
“爲什麼?”
嗨,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太晚了到女孩子房間真的不好,別人會非議的。”
“我不怕,我房間,我的地盤我做主。”
“別逗了,珊珊,回去睡覺吧,我也要睡覺了。”
“這麼早……就睡?”
都快十二點了,還早?
“不早了,珊珊,早睡早起。再說,你回去試一試,看腦子是不是更清楚一些了。”
“好吧,我試一試腦子是不是更清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