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秦堪和珊珊回到屠三房間,此時剛好有一箇中年男子從他房間出來,見他們倆回來了,屠三笑着說,“回來了好,可以幫我治療了。”
屠三這是最後一次做“天籟針”,明天,秦堪就要回清江。
今天的“天籟針”很重要,壓軸戲,做了二十多天了,今天就要落下帷幕了,對身體應該有一個交代,否則,突然中斷,對身體是不利的。
“天籟針”也是可以成癮的,所以,施針者必須告訴身體,演出結束了。
珊珊好奇,她想看秦堪是怎樣給姥姥治療疾病的,姥姥幾次要她離開,她都堅持不走。
不走就不走吧,不對她說這是“天籟針”就行了。
秦堪不好對珊珊逐客,這裡是她的家。
所以,珊珊站在一邊看着秦堪給姥姥扎針。
看着看着,珊珊臉紅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扎針的部位對女孩子來講,真是羞死人了。
不過,不久珊珊就由害羞變成了驚訝,因爲,秦堪扎針的方式與別人都不同,他的手腕揮舞變化,姿勢好看極了,扎完針,他的雙手似乎是在演奏樂器,她甚至還似乎聽到了一種若隱若現的音樂,很優美,但是仔細聽,又聽不見。
一種空靈的音樂不是在耳朵裡,而是在腦海裡迴旋。
太美妙了。
珊珊突然隨着節拍翩翩起舞,很快,她就進入了忘我境界。
她不知道,秦堪也不知道,其實,由於珊珊和屠三流着同樣的血液,屠三在感受“天籟針”的音樂之時,他體內細胞的共振,影響到了珊珊,珊珊的細胞也發生了共振,這樣,屠三得到治療之時,珊珊也得到了治療,雖然比較微弱,但是,對珊珊的疾病大有益處。這一點,他們三個都不知道。
一曲結束,珊珊也停止了跳舞,這時候,她才感到,自己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珊珊是很聰明的女孩,她知道,剛纔那種似有非有的音樂,絕對不是幻聽,也絕對不是自己的臆想,這種很空靈的音樂一定與秦堪的鍼灸有關,難道,他是以針爲弦,在演奏?
一定是了。
珊珊試着問:“剛纔你演奏的是高山流水?”
秦堪沒在意,隨便答應:“是呀。”接着,他才意識到事情並沒那麼簡單,“你……你是說,你聽見我演奏的聲音了?”
“是呀。”
“你耳朵聽見了?”
“不是,是在腦海裡。”
輪到秦堪吃驚了,難怪,剛纔他在演奏時,珊珊在一邊起舞,原來她感受到了那種體內的音樂。按理,“天籟針”是不可能聽到的。
屠三穿好衣服,起身活動活動了身子,這纔對秦堪說:“這一次就太感謝你了,今後有什麼困難,你儘管開口,我會盡力爲你解決。”
“謝謝姥姥。”秦堪知道,該離開了,接着起身,對姍姍說,“希望你考個好學校。”
“我就考江口大學,你經常來看我好嗎?”珊珊兩隻手抓住秦堪的右手臂,“我爺爺要我考京城的學校,我不告訴他,我填志願時,偷偷填寫江口大學,離姥姥近,離你也近,好不好,秦堪?”
秦堪微微一笑,“還是聽爺爺的話吧,考京城的大學。”
“不!我就喜歡姥姥和你。”珊珊搖着秦堪的手臂,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