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天氣陰霾的星期四,同時也是龍刃與斧鋸比賽的日子。
中午,剛剛吃完中飯,正在實驗室裡午休的胡小程突然接到了劉少民打來的電話,說的正是有關於晚上比賽的事情。
在電話中,劉少民對胡小程道:“小程啊,今天比賽已經定了,比賽時間是晚上八點,不過我四叔的意思是要你下班直接跟我就過去,我那個好賭的四叔又安排了賭局,你過來陪他玩兩把。”
一聽有賭局,胡小程內心之中涌起了一種興奮的感覺,胡小程並非好賭之人,但是他來到深圳掏得的第一桶金卻就是在賭桌之上,那一回,一局定輸贏一下子胡小程就贏了一個一百萬,現在想來實在是爽到了極點。
不知爲什麼,這一回,胡小程聽說有賭局之後,竟然第一個想到了小莉,然後,胡小程在電話中問劉少民道:“這一回咱們賭什麼?”
劉少民道:“你想玩什麼啊?”
胡小程回道:“我啊,我只會玩梭哈,其餘的有不少規則都沒弄明白,哈哈。”
劉少民在電話那頭道:“那就行,這一回咱們還玩梭哈,聽說這一回跟咱們賭的是幾位國際友人,胡小程你可別手軟,能贏多少就贏多少。”
胡小程在電話這頭道:“行,爭取今天晚上再掏他個一百來萬玩玩。”
然後,兩個人在電話的兩頭一起笑了起來。掛了電話之後,胡小程尋思了一下,午休還有一段時間,胡小程決定先是回家一趟,最起碼得先把小莉給接來再說,因爲晚上胡小程直接就得去那家遠郊的度假村了。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胡小程不斷的想着,之所以剛剛在聽說又有賭局之後會想到小莉,還是有原因的。上一回,與那個張先生對賭,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之下,隱身之後的胡小程藉着張先生一次大意的機會看到了他的底牌,這才得以一戰而反敗爲勝。但是胡小程心裡清楚,這樣的機會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如果想在賭桌之上穩操勝眷,胡小程必須得想出額外的辦法才行。
而胡小程想到的就是小莉,如果在賭局之中帶上小莉這個並不爲人所知的透明人的話,那麼胡小程不管面對多麼強的高手,都將佔據絕對的優勢,想到這裡,胡小程不禁興奮起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胡小程在自己的心中策劃了一下,覺着首先最應該乾的就是要教會小莉哈梭輸贏的規則,如果小莉不懂得哈梭的玩法的話,那麼將會非常的麻煩,能幫上的忙也可以說是有限的。
很快,胡小程的凱迪拉克就到了家,進了家門之後,胡小程發現自己的筆記本竟然是打開着的,敲擊鍵盤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傳來,卻看不見人,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小莉的搞鬼。
見胡小程竟然在中午時分就回來了,小莉站了起來,開口問道:“小程,你怎麼中午就回來了呢?下午不用上班了嗎?”
胡小程回道:“我是來接你的,下午你跟我一起去我們公司吧,今天晚上等我下班了咱們直接去看黑拳比賽。”
小莉幾乎是歡呼着道:“噢,太好樂。”
胡小程走到了電腦旁邊,發現小莉連網都沒有上去,便問小莉道:“怎麼把我電腦打開了啊,能弄明白嗎?”
聽胡小程這樣問,小莉重新坐在了電腦前,然後道:“沒弄明白啊,你什麼時候教教我吧。”
胡小程笑了起來,然後道:“你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下午我先交你梭哈是怎麼樣的玩法?”
小莉驚問道:“梭哈?!”
胡小程接着對小莉道:“對啊,梭哈,是一種賭博的方式,晚上咱們到那個度假村之後,先是會有一場賭局,你必須幫我才行,爲了能讓你幫上我,你必須得學會這種賭博方式的規則。”
小莉尋思了一下,然後道:“梭哈的規則難學嗎?”
胡小程回答道:“不難學,跟我走吧,下午到公司,我慢慢教你。”
說着,胡小程也小莉一起下了樓,胡小程還是像以前那樣,打開車門,讓小莉先爬到車裡面,然後胡小程也就上了車,在啓動汽車之前,胡小程囑咐了一句道:“坐好了啊。”然後,凱迪拉克也就飛馳着向瑞恩公司駛去,在路上,胡小程沒忘了買一盒撲克。
到了公司之後,小莉如胡小程要求她的那樣,緊緊的跟在胡小程的身邊,在處理完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之後,下午兩三點鐘的樣子,胡小程獨自一人進入到了實驗室的中心實驗區。
由於宮雪豔已經去到廠房那邊去了,所以此時實驗室裡沒人任何人再能進入到中心實驗區,所以這裡應該說是非常安全的,小莉不用害怕被任何人發現到。
進入中心實驗區之後,胡小程開口問道:“小莉你在嗎?”
胡小程問後不久,小莉也就開了口,回胡小程道:“在的,我就在你的身後。”
胡小程接着開口道:“好了,坐下吧,現在就教你那種賭博方法的輸贏規則。”
這個時候,胡小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小莉認識撲克上的這些數字嗎?想到了這一點,胡小程也就問道:“小莉,數字你認識吧?”
小莉尋思了一下,然後道:“數字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嗎?”
胡小程回道:“數字就是這些東西。”
小莉道:“那我就是認識的,只不過你們看的那些報紙上的方格字我是看不懂的。”
胡小程沒想到,不莉原來還是個小文盲呢,不過不認識漢字不要緊,可以以後再慢慢教她,只要是認識數字也就好辦了許多。
在教小莉的過程之後,胡小程感受到了小莉那超強的領會能力,大約只用了半個來小時的時間,小莉就已經將哈梭的所有規則全部領會了。
胡小程接着對不莉道:“好了小莉,現在梭哈怎麼玩,你已經全部學會了,來跟我玩兩把,咱們試一試。”
小莉加道:“好啊,我今天也試試手氣。”
然後,胡小程發牌,兩個人也就梭了起來。當玩起來之後,胡小程才發現,與小莉這樣的透明人玩梭哈,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爲小莉是透明人的,別說她的表情,就是動作胡小程都看不到。而對於對手的觀察正是梭哈的精要所在。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胡小程竟然是偶爾輸給了小莉好幾把,在玩梭哈的這個過程之中,胡小程再一次的體會到了“真正危險的東西,往往都是看不見的”這句話的正確性。
每一次贏到了胡小程,小莉都會非常高興的叫起來,活像個小孩子。但是胡小程卻藉着這個話題對小莉道:“小莉,你知道爲什麼你剛剛學會,就可以贏我嗎?”
小莉想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是我手氣好吧,我抓了好多的大牌。”
不可否認,這幾副發到小莉手裡的牌,確實都不錯,小莉的手很熱,但胡小程卻接着對小莉道:“有一定的關係,但這並不是全部,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也就無法猜測你手裡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小莉尋思了一下,可能是相明白了一些東西,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竟然也可以這樣玩。”
胡小程道:“當然了,不過有的人也會假裝不經意間的做出一些表情,以迷惑對手,假亦真時真亦假,賭桌之上的事情其實就是這樣,所以,在賭桌上面絕對難有長勝將軍。”
小莉仍然在想着什麼,並沒有說話,胡小程也就接着道:“不過我有了你這個透明人就不一樣了,我希望有你的幫助,可以十分把握的贏下今天的賭局。”
小莉接着開口道:“要怎麼樣呢?不會要我替你去賭吧,我是肯定會輸的。”
胡小程笑了笑,然後道:“是我來賭,但你幫我看對手的底牌,並且在看過之後,告訴我,是我的牌大還是對手的牌大,如果我們配合的好的話,我想輸都難,呵呵。”
小莉接着道:“原來是這樣,這倒不難辦,畢竟別人是看不到我的,但是我要怎麼將我看到的結果告訴你呢?雖然我的透明人,但是我說話還是一樣能被別人聽到的”
聽小莉這樣說,胡小程笑了起來,然後逗小莉道:“你怕別人聽到,跟我咬耳朵不就行了嗎?”
小莉馬上回道:“咬耳朵?!是要我真的咬你的耳朵嗎?”
胡小程所說的咬耳朵其實是說悄悄話的意思,其實胡小程是想讓小莉用身體觸摸的方法將輸贏的情況告訴自己,但小莉竟然這麼問,胡小程也就非常有興致的說了下去,他開口對小莉道:“沒錯啊,如果我的牌能贏掉對方的話,你就咬我的左耳朵,如果我的牌會輸掉的話,你就咬我的右耳朵。”
說完,胡小程自己也笑了起來,與小莉這樣簡簡單單的克隆人呆久了,自己還真是童心大漲啊,竟然玩起了這樣的遊戲。但是小莉卻並沒有將這個當作遊戲,反而認真的道:“好吧,那就這樣。”
在將一切都交代完了之後,胡小程看着一直被小莉在空中不斷擺弄着的撲克不禁思索起來。顯然,小莉這樣的女孩子所帶給自己的快樂是任何人也無法給予的,在鋼筋水泥構築的都市中生活的我們,早已失卻了那一份童心。
現在有爲數不少的心理醫生建議一些都市白領去看動畫片,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的一個原因吧。
接着,胡小程又工作起來,而是小莉則是對於中心實驗區的各種實驗設備起了興趣,左看右看,不時的問一問胡小程,胡小程也都一一解答。
下班的時間終於是到了,在下班的鈴音剛剛傳來的時候,胡小程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果然如胡小程所預料的那樣,是劉少民打來的,劉少民在電話中道:“小程,走吧,我在樓下邊的停車廠等你呢。”
胡小程回道:“我現在就下去,對了,晚上的賭資,我這邊的怎麼算?”
劉少民在電話那頭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你人過來了就行,贏了算你的,輸了我埋單。”
說完,兩個人也就分別掛了電話,胡小程心中暗笑,心想這個劉少民還真會說話,如果胡小程他贏了的話,能全自己拿走嗎?相反,如果輸了的話,胡小程也不可能全讓劉少民埋單,但關鍵的是劉少民這話已經是說到了,胡小程聽着心裡還是非常的舒服。
接着,胡小程就與小莉一起下了樓,向地下停車場走去。這一次的賭局,胡小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要跟誰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一次應該賭的比上一次還要大。而有小莉這個透明女在身邊陪伴的胡小程,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輸。
在地下停車場,胡小程碰到了等在那裡的劉少民,由於小莉的原因,胡小程堅持要自己開車,然後,劉少民的槍騎兵與胡小程的凱迪拉克就一前一後的駛了出去。
贏下晚上的賭局,然後在暢快淋漓看一場黑拳賽,這個夜晚,胡小程就是這樣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