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聲高呼,整齊劃一。
“敵軍這次雖號稱百萬大軍,充其量也不過三十萬人。敵軍遠道而來,長途奔襲,乃疲勞之師也,我軍輕車熟路,本土作戰,以逸待勞。何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軍行侵略之名,搶鐵砂爲實,師出無名,世人共諸。今我方先頭部隊十萬餘衆,已先遣與之殺敵,我後方還有十萬虎狼之師,隨時準備增援。今有幸得國王恩賜,讓我五萬精銳之師上戰場殺死,我們定當同仇敵愾,殺得敵軍片甲不留。”
“同仇敵愾,一心殺敵,誓死保衛繮土。”十兵齊聲高呼,附合着。
“好好,將士們。”點將臺上講話的人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
“今承蒙國王愛戴,點我爲大將軍,隨大家一起出徵,生死與共,這是我程將軍一生之榮幸。這次國王雖不能御駕親征,但賜我以尚方寶劍,如皇親臨,如駕親征。有臨陣脫逃者斬,有不聽將令者斬,有畏首畏尾,不敢殺敵者斬,有貪生怕死者斬,有擾亂民衆者斬。”
連續幾個斬字,臺下鴉雀無聲。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
“擡酒來。”
一排排士兵,兩人一擡,每隊前面擡來一大罈子酒。點將臺上,也擡上了一大罈子酒。每人手捧一隻大碗,無色透明的液體倒入了碗中,碗滿了溢到了地下。一個年邁的土兵走上點將臺,雙手捧着一隻大碗,走到將軍跟前,雙手將碗舉過頭頂,恭敬地舉到將軍面前。將軍一手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隻粗壯的胳膊,衣服高高挽起,露在寒冷的冬天裡。
匕首“嗖”的一聲,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長線,划向粗黑的手臂,鮮紅的血噴簿而出。灑到面前的碗裡,碗裡的酒變紅了。士兵們也挽起胳
膊,光亮亮鋒利無比的刀子也刺向手臂,鮮血流進碗裡。
將軍端起血碗,一飲而盡。將士們端起血碗一飲而盡。哐噹一聲,將軍將酒碗擲向地上,血碗粉碎。哐當一片響,衆將士將血碗擲向地上,血碗粉碎。
血酒盟誓!死生與共。
殺殺殺,臺下殺聲一片,不殺死敵人,直取敵人的老巢誓不罷休。
臺下一遍肅靜,五六萬人鴉雀無聲。就等待將軍一聲令下,開赴戰場。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莊嚴與肅穆,所有的悲涼與悽慘都寫在了將士的臉上。背井離鄉,近離親人,浴血沙場,生死未僕。活着出去,屍體還不知能不能返回家鄉,一把忠骨還不知會葬在何處。何年何月能與妻子團圓,曾幾何時能再見到父親和孩子的面。戰爭是殘酷,叫人如何不傷悲。
突然場下騷動起來,有人開始左右晃動向前眺望,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鴉雀無聲的場面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嚴整的隊形開始零亂起來。這麼嚴明的軍隊怎麼突然變得散漫起來,臺上的將軍望着臺下的士兵一臉茫然。
突然聽到臺下一陣陣吶喊:“公主,公主。”臺下開始歡呼起來,公主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一陣悠香撲鼻而來。公主來了?點將臺上的將軍渾身不覺,順着香味回過頭去。
只見一羣仙女款款走上點將臺。走在前面的的女子,穿一襲素白的長紗裙,後面三四子妙齡少女手牽着長裙的後襬,長白的長裙迎風飄舞。烏黑亮麗的長髮,披肩而瀉,大風不時地撩動着秀髮。白的裙黑的女隨風飄舞,煞是好看。
“程將軍,爲妻爲你送行來了。”潔白的臉龐,帶着一份憂鬱,朱脣輕啓,發出夢魘一般的聲音。
臺下有人
在放聲大哭,有人在竊竊私笑。
“今生有幸見到公主容顏,真是三生之幸呀,就算戰死沙場我也死而無憾。”
“公主真是美呀,怪不得是我國的頭號美女。我們的將軍真是有福呀,娶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等這次仗打勝了,我娶公主身邊的待女也心滿意足呀。”
“公主,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風,你怎麼出來爲我送行,可得小心你的身體。”點將臺上被喚作程將軍的人,迎上前去,雙手激動地扶住公主。
“夫君,爲妻特地來爲你勞軍以振軍威。今去可是凶多吉少,你可要加倍小心。”
“承蒙公主愛戴,你放心,爲夫一定帶好軍隊,擊敗敵軍,以報答公主對爲夫的恩情。定當早日得勝還朝,朝朝夕夕陪伴在公主身旁。”
公主淚眼汪汪,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滿腹愁容,如梨花帶露,更加惹人憐愛。可是公主強忍憂愁,強作歡顏。
“夫君,爲了你出征順利,爲妻特意爲你打造了一塊白玉,這上面有爲妻親手刻上的咒語,只要默頌這些咒罵,就會給你無窮的力量,戴上她就如爲妻陪伴在旁,可以助你破力,也可保你逢凶化吉。”
“多謝公主錯愛。”
“愛我千年,法度無邊。”
公主攤開手掌,一塊白玉顯露出來,一根紅繩繫着白玉。公主雙手提着紅繩,程將軍彎下頭,公主親自爲他戴上。
肌膚的香味撲鼻而來,長長的頭毛扶動着臉頰,鬧得心裡頭癢癢的。
“將士們,有白玉隨夫出征,就如同有公主隨軍,時時刻刻陪伴在大家身旁。”
“爲公主而戰。爲公主而戰。”臺下響起震耳欲聾的喊聲,羣情振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