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年下來,要是接到二十個訂單,那就是四五百萬的營業額,少說也要多賺個四五十萬的。
幾新紅被程新明說得心癢癢的。
你們那裡挖鐵砂的真多嗎?
我們那裡河流豐富,全市河流總在七八條,全長總在七八百公里,已經下河的船有百把條,還有三四百條等着下河呢,光是與我一起的船老大就有三四十條船還沒訂,等着要下河。
程新明胡吹,程海明在車上坐着,聽着,不時地也補充一句,有時聽程新明吹大了只是笑笑。
幾新紅早就信以爲真了。但程新明說的也是個半真半假。他這次要是成功了,保不準其他村的是也要提船,也要下河了。一二十條船那也是沒準的,其他地方的河道也確是有好多船要下河,是到也是一筆大大的生意。
玩了兩天好消息就來了,劉老闆說有一隻訂好了的船,客人想過幾天再提,要是你們要得急,就調濟給你們。免得耽擱你們發財的時間程海明聽了大喜過望,還是你程新明有辦法。程新明聽了倒是沒大少高興。住的天數還少了呢。
價錢談妥了,付錢時程新明又與劉老闆談條件。
劉老闆,錢沒問題,一分不欠,但有兩個小小要求。一是你要派幾個熟手早點裝船,二來還要向你要幾個會開船會挖砂的高手,船下河後幫幾個月。
山東人爽快,沒問題。
劉老闆,我們提船的老規矩,先付二十萬,船到河裡付兩萬,順利挖砂時再付四萬。
劉老闆有點猶豫,這不行吧,我們的船都是付清發貨。
劉老闆你是爽快人,我也是爽快人,不轉彎抹角。我們幾條船到河都是這種付款方式,再說了你們也不虧麼事不是,又不欠你們的錢。你幫我們想想,船下了河,你組裝好了,順利挖砂我們再付清,這樣不是對我們雙方都公平。大頭都付了,下差幾萬還會欠你們的不成。做生意要靈活,你親自押車,親自監督裝船。你只是去了,順便我還可以介紹幾單生意給你。
我要負責廠裡的生產呀,廠裡一腳都走不開。劉老闆一臉無奈。
要不我去。幾新紅說道。我去把船裝好,把錢收回來,順便去看看行情,推
銷一下咱們廠子的船,做幾單業務回來。
你放心,只要是你們廠長親自出馬,保證最少給你介紹十條船。而且今後你們還可以在當地設一家配件經營部,專營山東船的配件。
屋裡生意都忙不過來,還出去拉生意。劉老闆有些不悅。礙不過老婆的勸說。也行,你要去你就去。快去快回。
山東人就是爽快,沒多想就答應了。
劉廠長,要我說這外面跑的事是你男人的,應該你去纔對。
這你就錯了,程老闆。我們家一向是男主內女主外。當年我們從新疆挖完金砂回來後,我就在家裡安心造船,我婆娘就在外跑業務。她不懂生產呀,但跑業務她可是內行。這趟新羅之行權當她是出去玩玩,散散心了,船裝完了趕緊着回來,哪指望她還要什麼訂單不訂單的,家裡的活都忙不過來。
錢付了船裝了,出發了。程海明算來算去,再沒錢了,剩下的錢哪兒付去。還是這個程新明有辦法。程海明也不知程新明哪裡湊出了兩萬,這小子神出鬼沒的,鬼把戲多,變戲法似的。看他如何再變出個四萬來。
一乘東風加長車,一輛十噸大貨車。東風加長裝上兩隻船體,二十米的車箱沒裝下,船體還伸出車箱一大截。十噸大貨車裝上磁選機,發電機組,挖鬥,鏈條等等,也是塞得滿滿一車,從廠子出發向新羅開拔。東風加長車上坐三個人,程海明還有兩位裝船的師傅,大貨車上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程新明和幾新紅。
這麼好的機會,程海明知趣,曉得讓給程新明。三個男人一臺車沒趣,可是一男一女一臺車可是有趣多了。
程新明充分發揮他的專長,一路上笑話不斷,幾新紅的笑聲也不斷。
還真沒想到你個男人這麼有趣。幾新紅望着程新明英俊的臉說。
一路上殷勤備至,女人沒想到的他已經做到了。兩個人緊挨着坐着,身體不時地接觸,一個轉彎就碰撞在一起,有一股莫名的興奮與衝動攪和在一起。
路上吃,車上睡。車子不停歇地向前衝,好像沒有盡頭,沒有終點。夜晚汽車打開兩個雪亮的燈,就像一隻餓狼兩隻雪亮的眼睛,在路上奔跑找食物。而此時,程新明和幾新紅並肩
坐着,兩人已經進入了夢鄉,車子顛簸着,肉體碰撞着。時不時來點電,來點感覺。
進入夢鄉的程新明做了一個夢,他又在做一個相同的夢。
北風怒吼,寒風凜冽,一個勁地吹着,像是要把紅色的大旗撕開一個大口子才肯罷休。紅色的大旗下,站立的都是一些年青的士兵,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絲毫不怕大風的寒意,一個個挺直腰桿,手中握着長槍,站得像一根根電線杆。不遠處的戰馬在嘶鳴,好像在催促這些士兵快快出徵。放眼望去,黑呀呀的一大片到處都是人。總有五六萬人。一片殺氣騰騰的景象,令人望而生畏。一隊隊隊列,擺列得井然有序,士兵一個個精神飽滿,雖然寒風呼嘯,天氣異常寒冷,可是沒有一個人畏首畏尾,在寒冷的冬天裡站立着毅然不動。像一枝樹樁,像是一個鐵人站立在那裡。
這是古鳩鶿國的戰士準備出征。點將臺上一位英姿颯爽的年青將軍,身穿鎧甲,顯得魁梧而又英猛,兩隻手時不時時力地揮動一下,原來正在作戰前總動員。
“兄弟們,不恥國的陶將軍率六十萬大軍,從水路進犯我鳩鶿國,目前已抵達鬼門關,離我們的國都不足百里。我們的先遣部隊早已出發,去迎接敵人,將他們距在了鬼門關之外,敵軍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目前正在作垂死掙扎,狗急跳牆,如果相持過久,突破我軍防線,我國國都將岌岌可危。敵軍窺覦的是我們的疆土,燒殺**的是我們的兄弟姐妹骨肉同胞,擄掠的是我們的家產,搶奪我們鳩鶿國的鐵砂。祖國須要我們出力的時候到了。兄弟們,爲了我們自己的幸福,爲了我們的同胞不受苦難,爲了我們的國家不遭蹂躪,爲了保護我們的鐵砂資源,我們必須挺身而出,不怕犧牲,不怕吃苦,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兄弟們,讓我們爲了軍人的榮譽而戰。”
“爲了軍人的榮譽而戰。”萬人高呼,響徹雲霄。
“當軍人的就要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這纔是我們的最高榮譽。這次隨徵的將士,有誰在戰場上光榮了的,他的家眷將由國家撫養,殺敵五人以上者,將封官進。凡殺死對方將士者,一律升爲將軍,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我願意跟我一起殺死,盡享榮華富貴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