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
一陣粗暴的聲音將程新明從睡夢中驚醒。程新明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見一位警察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拿着一截鐵棍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那警察問他。
程新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是什麼東西自己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問我。
“這可是在你房間裡找到的,你說,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程新明接過一看,也沒見過這歪歪。到是好象是手槍上的銷聲器。
“這就是手槍上的銷聲器。”警察說道。
程新明一驚,難不成昨晚做的夢是真是?再一看牀邊上赫然壓着一把匕首,再見仔細一看,那牀頭有子彈大小的洞,一顆子彈鑲嵌其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難不成昨晚的夢無意中救了自己不成。記得夢中有個鐵器對着自己,無意中用手一揮,剛好打掉了,那鐵器難不成是一把帶着銷聲器的無聲手槍,用力過大,把銷聲器從手槍上擊落,而那刺客大概在地上摸不到手槍而沒找到銷聲器,這才留下了這玩意。
這匕首又是如何留下的呢?程新明不明白,好粗心的刺客,這麼低級的刺客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呢?
警察覺得事情重大,忙向上級報告。來了一大羣警察,忙着調查起證,小小的房間裡又熱鬧了起來。
警通過調查得出結論,有人進入了程新明的房間,企圖用無聲手槍殺死程新明,但不知爲何子彈打偏了,打中了牀頭也不知手槍爲何斷成兩截,後來想用匕首刺殺程新明,但還是沒成功。
屋裡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讓警察迷惑不解。
看起來這這警察局的牢房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有人真的已經開始行動,想置自己於死地。看來還得進一步想辦法,真正擊敗對手。今夜自己必須採取行動,那唯一的證據就存放在陶善仁的辦公室裡,只要偷出來,交給紀委,廖遠春才能徹底被擊敗。
今夜,又將是個不眠之夜。程新明假裝睡着了,當夜幕中的一絲雲彩摭住月亮那陰冷而又淒涼的光芒,大地籠罩在一片朦朧靜謐之中。夜色之中的城市如此安靜,偶爾有一兩臺機動車發出刺眼的光從公路上衝過。喧囂了一天的城市終於安靜了下來,沐浴在月光之下。
“起火了起火了。”程新明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將他吵醒。
“快來救火,快來救火。”程新明的牢門被打開了,一個聲音粗暴地喊道。
程新明一個軲轆從牀上跳起來,奔出了房間。公安局三樓一間房子正冒着濃煙,煙已經從三樓竄了上來,正朝程新明住的樓層往上衝。程新明冒着刺鼻的濃煙,衝到了三樓。三個人正在忙碌着往房間裡潑水。
火勢正大,三個人手持水桶,從水籠頭裡接水,再又跑到房間裡來,潑向火苗。而顯然,幾桶水幾個人杯水車薪壓不住熊熊烈火。大火已經燒了幾間屋子,火苗正在上竄眼看就要燒到四樓。
情況十分危急。
程新明當機立斷,搶過幾個警察手中的木桶,說道:“由我專門負責提水,你們只需到二樓三樓四樓接水就行。”程新明儼然象是一位指揮官。你提桶到二樓,你提桶到四樓,留一個人在三樓水籠頭邊。幾個人也弄不清這指揮者是何人,聽他的口氣好象是位高級督察什麼的,幾個人乖乖地照辦。每人提兩隻桶就位。
三樓的兩桶水接滿了,程新明提起兩桶水,腳下生風,衝進了着火的房間,潑向了火苗,又返了回來,專門負責接水的人嚇了一跳,還沒兩秒鐘,怎麼就回來了。
放下了桶,程新明又直奔二樓去,二樓的兩隻水桶還沒接滿,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提起水桶就跑,轉眼又回來了。接水的警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不過從剛纔安排來看,只有他一人呀。
程新明又衝到四樓,四樓的水桶已經接滿,程新明一手提一隻,飛也似
的跑了下來,二十多步樓梯也沒聽見響聲。如此上十個來回,第一個房間的火已經撲滅了。第二個房間撲滅了,第三個房間又已經撲滅了。
當程新明告訴三位接水的警察,火已經撲滅了。他們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到三樓看,火勢確實已經控制。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一個人,二樓跑到三樓,三樓跑到四樓,六隻水桶,他一人提水,競只在三十分鐘之內,就把三間房間的熊熊大火撲滅。
他們三個忙忙碌碌忙了個多小時,都沒將火勢控制住,他一個就控制住了,真是不簡單之人。
程新明已累得滿頭大汗,在大火中烤了這麼久,身上已經溼透,倒不知是汗水還是桶裡的水將衣服打溼。好久也沒有洗過好澡了,何不就這三樓的自來水,好好衝個涼。
涼水衝到身上,真是涼快呀,好舒服,從來沒這麼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過澡了。
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有人越獄。”
程新明聽得真切,誰這麼大膽敢越獄。真是蠢材,越獄又如何逃得過警察的追捕。
突然有個人影跑過來,拉起程新明,“快去抓逃犯。”
程新明不假思索,跟着那跑了起來。跑到公安局院子中央,拉他的那個人卻不見了。程新明正疑惑,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哪有什麼逃犯。
突然四周的探照燈亮了起來。
喇叭裡傳出一個聲音:“不許動舉起手來,再要逃出院子一步,就開槍射擊。”警笛聲四起,有幾臺警車已經衝了過來,把程新明團團圍住。
沒搞錯吧,我是抓逃犯的可不是越獄的。程新明這才反應過來,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程新明舉起雙手,乖乖聽話,猛覺得對面有棟樓房的樓頂上,有一線光一閃而過,他已經真切地聽到了摳動板機的聲音,子彈射出來的拋物線,那條線正朝自己飛來,越來越近,瞬間就要抵達身體。如果穿透肉體,定會鮮血四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