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遠春還在沮喪着,三個周密的計劃怎麼就會落空呢,如今程新明真的越獄逃跑了,從此亡命天涯,或是從這世界消失,從此到哪裡再去找到他,流落在外,他永遠是心頭的一塊心病。
這些沒用的警察,沒用的殺手,居然在二三十人的包圍之中,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象是一股水蒸汽,消失在了稀薄的空氣中,又象是一粒塵埃,脫離了地球引力的作用在茫茫宇宙太陽系銀河系無根無據地飄零。
廖遠春突然感到憂傷寂寞,沒有了對手,就好比一個拳頭攢緊了,打出去卻沒有人接住。就象是一位武林高手,打敗了天下所有的門派,幾乎成了武林霸主,最後才發現高處不勝寒,人生沒有了競爭對手,沒有了奮鬥的目標沒有了動力,才發覺原來索然無味。
就好比一個女人經常要有人壓,壓緊了壓實了,有了壓力纔有動力,生活纔有激情纔有滋有味。
正當廖遠春沉得索然寡味時,突然有名警察跑進了廖遠春的辦公室,慌慌張張的樣子,進來連門都沒敲。
“什麼事情這麼慌亂,一點禮貌都不講。先出去,敲了門,到了允許再進來。”廖遠春不悅。
來的人卻沒有退出去。而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廖局長,真是奇了,程新明競然還在他的房間裡,昨晚美美地睡了一覺,哪兒都沒去。”
廖遠春聽了也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廖遠春喃喃地說道。
“快到程新明的牢房去看看。”廖遠春回味過來,對身邊的警察下命令。廖遠春氣極敗壞,昨晚花這麼大的力氣,設計這麼多圈套,爲的就是要讓程新明越獄,現在他不僅沒越獄,還毫毛無損地在房間裡睡大覺?廖遠春覺得有種被耍的感覺,象是耍猴子一樣被人耍了,本來是要好好耍一下程新明的,沒想到競被他牽着鼻子走。
廖遠春剛要走出局長辦公室的大門,突然一聲嚴厲的聲音響起來。
“站住。”
廖遠春嚇了一大跳,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廖遠春生氣地扭過頭來,傲慢地看了一眼。
“我們是市紀委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市紀委就好大了,我還是市公安局的。有一個大蓋帽走上前來。
“我是市檢察院的,這是你的逮捕證,請配合市紀委,還是檢察院的同志好好調查。”第一次沒查出什麼名堂,這次爲必就有什麼新花樣不成。暴風雨,你要來就來的更猛烈些吧。一介堂堂的公安局長,說請就請,說放就放,我也好沒面子,這次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看你紀委的把我請了去,可別吃不了兜着走。
廖遠春大踏步地隨着紀委的人走了,雄糾糾,氣昂昂,公公進了媳婦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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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房可不是什麼好進的,廖遠春前腳沒走,市委組織部就來宣佈,撤銷廖遠春黨內的一切職務,由公安局原政委吳應雄任局長一職。隨即,市人大也宣佈,取銷廖遠春市人大代表的資格。他將是一介平民,不再享受人大代表的特權。
這一切,廖遠春開始是不知道的,他還抱着僥倖心裡,認爲紀委只是例行一下公事而已,當他坐在紀委書記前面前,書記親自己宣佈這兩個決定時,他還是傻眼了。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的上帝呀,你可要保佑我。雖然說吃點喝點,拿點要點那都是工作需要嘛,嫖點賭的那也是革命需要,沒有必要動真格的,把局長說撤就撤了。
廖遠春還是不服氣,就算是判死刑也得有個說法,不明不白地死去,鬼魂會脫不了身。
紀委書記沒和廖遠春沒多說一句話,只給廖遠春放了一段視頻。廖遠春看了一眼,競象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同時他又好象是如釋重負,全身突然地輕鬆了,說不出的飄飄然的感覺。多年困繞着他的一件事情終於穿頭了,就象身上長的一個惡瘤,一個大膿包,終於有了穿頭之日。
這是陶善仁貫用的手腕,他就是
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拉他下水的。長期用這個東西要挾他,讓他當一位公安局局長也狼狽不堪,爲他所用。剛開始,陶善仁雖借給了他錢,醫好了他的女兒,可是廖遠春並沒有被他所動。只是偶爾有一次酒喝多了,估計那酒裡面也是有春藥的緣故,這才亂了性子,在陶善仁的娛樂場裡洗澡,由異性陪着,酒後亂性,在牀上與女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故事。
沒想到這一切卻被那可惡的陶善仁用微型攝像機記錄在案,放給他看了一回,廖遠春的噩夢卻從開始,但是準確的說,應該是好日子來了。每天吃喝玩樂,還有收不盡的錢財,用不盡的票子,青春靚麗的女子從此不離左右。
廖遠春經常說的一句話,誰叫咱身體好。牀上的放肆,恣意徇情玩樂,被陶善仁都拍攝了去,與女人洗澡,與兩個女人在牀上*大戰,都被陶善仁捏在了手心,成了他的把柄,要挾他讓他乖乖聽話的本錢。
那時刻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他的玩樂又象是刀尖上舔糖,隨時都有割了舌頭的可能。就象高空採鋼絲,手中的平衡木一旦失手,就會從鋼絲上跌落,從高空中垂直降落,摔落到地面粉身粹骨。正如廖遠春所說,快樂但痛着。
不過廖確定春想不明白,這麼機密的東西,陶善仁從不示人的東西,自己動過多次手,想從陶善仁手裡竊走的東西,幾次都沒得手,紀委的幹部又是從何得來的?
難道是陶善仁出賣了自己不成,不可能,自己與他就是一條繩子的兩隻螞蚱,也是同一條船的兩個人,他應該不會出賣了自己,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又會是誰?莫非真的就是那個大盜不成。廖遠春不禁打了個寒戰,可怕太可怕了。昨晚的追絞圍堵不僅沒有讓他送命,他逃脫了包圍圈不說,反而還能主動出擊,將這麼隱秘的東西偷到手。
廖過春甘拜下風。還是什麼可以瞞着組織的,一切的秘密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廖遠春霍出去了,他的底線徹底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