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幽靜的走廊內裡都在迴盪着一個初春少女的求饒之聲,河山的元神是歸位了,可體內的毒並沒排解乾淨。
所有的毒素需要一個排解而出的通道,這也是洛秦漢以及趙含雪最爲擔心的事情,他們想讓百仙將河山的毒解了,並不是讓百仙自己替河山吸毒。
河山的腦袋裡很亂,他有些瘋狂,有些肆無忌憚,他只是憑着本能在操控自己的身體,他渴望得到什麼,他就要去將其佔有。
這和他當時殺軒家三口的場景有些類似,他只是想殺人,殺光他們,於是他就那麼做了,百仙沒想到,河山衝着她吼了那一嗓子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開始不停地對她索取。
軒婉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軍港醫院,當她想明白病房內裡究竟在做什麼時,她即是爲他感到開心,又爲他感到難過。
開心的是,河山沒死,而且從假死狀態又醒了過來,傷心難過的是,他身邊又多了一個紅顏知己,她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只想知道河山心裡究竟還有沒有她。
或許醫院這個地方,永遠都是她一生難忘的痛,三年前她在醫院裡見證了河山與蘇小薇那熾熱的愛戀,三年後,她又在不同的醫院裡見證了百仙與河山莫須有的一段姻緣。
都說姻緣天註定,或許我和他根本就有緣無分。
其實最難過的還要當屬百仙,在不斷的索取中,她那賽雪般的柔嫩肌膚硬是被河山按出了無數個手爪印記。
而且,河山口齒中,還不停地的喃喃叫着蘇小薇、叫着軒婉的名字,到最後她是真的絕望,也由此,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初夜都是難忘的,百仙的初夜何止難忘二字如此輕薄,這份痛,讓河山彌補了一生,到死,她可能才原諒了他。
吸吮着我的身子,心裡卻想着其他女人,這恐怕是所有女人的噩夢。
當她放棄掙扎,當他情慾填滿,漸漸清醒,兩人焦灼在一起的身體橫向緩緩分開。
河山用手捂住自己臉,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而百仙則是雙眼無神的看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兩人都赤倮着身體躺在地板上,沒有人說話,就這麼一直躺到了天亮。河山是一夜沒敢睡,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等到他的毒終於完全排掉時,他就想到了之前自己那發狂中的窘態。他覺得自己是禽獸,也就這唯一的一次,讓河山覺得自己不是人。
百仙是痛了、也累了,身心俱疲的睡着了過去,他不敢去動百仙的玉體,他怕把她驚醒,兩個人難免再度尷尬,只好將牀上的被子蓋在了百仙的身上。
當河山將百仙脫掉的病號服拿在手中時,他發現了趙含雪塞給百仙的那張婚前協議,甲方是百仙,下方已經有簽字落款,而乙方就是河山自己,百仙沒趁機讓他畫押,這份協議自然還不是生效的。
看過協議的內容,河山頭又痛的厲害。休掉蘇小薇娶百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放着百仙不管不顧也不是個辦法。
由於沒有和軒婉領證的關係,河山在法律上,只有蘇小薇一個老婆,雖然他現在的國籍是馬來人,可以多娶,但這不代表,他是一個放簜的人。
蘇小薇對他有情有義,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而軒婉是他師父的遺孤,自己更是和軒婉發生了種種讓人難以磨滅的記憶。
是愛情,是親情,是友情,是他的紅顏知己,這兩個女人他都不會放棄,但眼下的百仙呢?她爲什麼要光着身子來自己的病房內裡刺激自己?
他是想到過了家族利益,可他又覺得百仙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他也想到了自己破開屏障的瞬間,那是百仙燃起了他心中的莫名之火。
不敢肯定,但河山覺得在自己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當刺眼的病房射燈打在百仙煞白的臉頰上時,趙含雪一個亮相,直接就差點暈了過去。地板上那斑點梅花樣式的血跡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的女兒失身了……
“媽……”百仙看到是自己母親,那委屈的淚水就再也停不下來,她想說,他把她的身子強行要走了。
可真的是這樣的嗎?還是自己不忍心去玷污他的名聲。
只有哭,可能纔會讓她好受一些。
“女兒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千萬不能那個的嗎?”趙含雪也哭,母女兩抱在一起痛哭失聲時,河山這個罪魁禍首打着早晨第一壺熱水回來了。
他想讓百仙洗洗身上的污跡,可沒想到,一大清早自己準丈母孃就已經殺來了,由於百仙一夜未歸,趙含雪實在等不及了。
她就怕百仙被人騙了,被河山騙了,果不其然,河山還是佔有了她的女兒,而且連她給的那份婚前協議都沒有籤。
察覺到門口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百仙趕緊用手裡的被單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不想再看見河山了,尤其是想到河山那癲狂的作風,她就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就好像所託非人一般,自己嫁給了一個衣冠禽獸。
“他以前在我面前都是裝的,全部都是假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沒錯,這就是河山給百仙的真實寫照。
河山想解釋,但看見趙含雪那一臉怒容時,他埡口了。
“你說!怎麼辦!”站起身子,趙含雪直接將河山堵在了門口,“流了這麼多血,別人不知道,還以爲你把我女兒吃了!”
“……”河山想說我當時不受控制,我也不想啊。
“簡直就不是人!你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河山的喉嚨滾動一下,弱弱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中毒了?”
“廢話!”趙含雪沒好氣道,“要不是你快死了,我會讓我女兒用自己的身體爲你療傷嗎!你知不知水母聖身在江湖中意味着什麼!她是神聖的象徵,是女神!你,你……”
看着眼前趙含雪這火冒三丈的樣子,河山都覺得要不你殺了我算了,沒讓河山失望的是,趙含雪氣呼呼的在牀頭櫃上摸到一個花瓶,直接就扣在了河山的腦袋上。
“清醒點了沒有!”趙含雪怒道,“清醒點了就快點給我女兒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