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戶杭一代確實有着一個家族背影顯赫的蘇氏家族,該家族幾乎壟斷了戶杭的進出口貿易,主要生產一些精緻獨到的手工藝品,比如華夏國有名的瓷器、玉雕,以及華夏風的針織旗袍。
在華夏文化逐漸被世界所認可和接受後,華夏的一些傳統手工藝品在海外以及國內的熱度也在持續升溫。
有些外邦國家是出於對華夏這個古老民族的好奇,又有些則是受到了華夏風的感染。
既然李疾風提及到了蘇小薇的家事,河山此時的心情多少有些緊張了起來。
蘇氏大戶,那麼蘇小薇又怎麼會是一個孤兒呢。
尷尬的苦笑一下,河山問道,“不知師父剛纔所說的是否與蘇小薇有關。”
李疾風笑眯眯的看了河山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他從自己那軍衣口袋中摸出一張信封遞給了河山,說道,“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找的老婆一個比一個厲害。”
河山咧嘴笑着接過這個信封,將之拆開之後,內裡是幾張照片,照片的質地很不錯,清晰硬朗,內裡一共有三張照片,第一張是一箇中年男人,男人一身合體的西裝,眼睛上架着一副金框眼睛,斯文儒雅,又不乏瀟灑之氣。
第二張是中年男人與一個女人的合影,相片內裡的女人雖然美豔動人,但河山還是能看出,這女人怕是年紀已經不小了,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她的脖頸以及眼角,都露有一些細微的皺紋。
河山不解,看了李疾風一眼,李疾風指了指最後一張,說道,“看完再說。”
河山不知道這老頭啥意思,又將最後一張相片拿在了手中細瞧起來,相片內裡的畫面越來越近,河山的眼珠子也越來越鼓!
內裡是一個女人,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但這女人卻和蘇小薇又七八成的相似之處,河山大驚之餘,問道,“這女人是誰?”
“你媳婦同父異母的姐姐。”李疾風說道。
“姐姐?”河山趕緊將之前那兩張照片又看了一遍,指着那第一張照片上的儒雅男子,他不確定的問道,“這男人是她的父親?”
李疾風點頭笑道,“不錯,戶杭一代最大的外貿企業老闆,蘇來運。”
河山定神的將這個即將成爲自己岳父的男人多瞧了幾眼,然後笑着問道,“他現在在找蘇小薇?”
李疾風愣了愣,笑罵道,“你小子的腦袋瓜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光了。”
之前聽心有蘭說河山就是一個不會用腦的暴力男,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
自從進入到靈啓境之後,河山的思維明銳度在不知不覺中又上了一個層次,這就好像一個愚鈍之人,忽然開了自己的天靈,天賦異稟的同時,他的邏輯思維能力也要遠超常人。
這種細微的蛻變河山自然不知,但與他交往的人,卻能從他那未卜先知的話語中體會深刻。
照片裡的中年男人確實就是蘇小薇的生父,而且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名下的產業不計其數,上市公司蘇杭外貿,更是從五年前每股三元,狂飆到如今沒股二十五元的價格。
這已經不是翻幾番能言明的了,一隻股票的漲幅因素有很多種,但是,只有這家公司一直處於盈利狀態,並且有利好消息不斷傳出,這隻股票纔會不斷的漲。
炒股,河山不懂,李疾風也不懂,但他的年紀略漲,其中的門道還是略知一二的。
將有關於蘇來運的事蹟簡略的與河山聊了一番之後,李疾風正色道,“蘇家通過軍統上層找到了我,並且希望你那媳婦可以與他的父親相聚。”
“……”河山埡口了。
“怎麼?沒信心?”李疾風笑道,“小丈夫遲早還是要見岳父的,既然你們孩子都有了,證也辦了,想必蘇家也不會難爲你的。”
“不是這個問題。”河山苦澀道。
“那是什麼?”李疾風不解。
河山猶豫一番說道,“我怕她不願意回去。”
“……”河山這句話,讓李疾風瞬間有種想要發飆的衝動,感情河山這事信心爆棚,根本就沒有擔心自己女人不要自己。
河山究竟有多少身家,李疾風多少也瞭解一些,但他的身家與這些上市公司的大企業老闆相比,還相差甚遠,無非也就是一個土豪而已。
像媽媽爸爸電子商務公司,現在的市值說出來能把河山嚇死,幾百個億,什麼概念,河山滿打滿算自己也就幾億而已。
“話我已經帶到了,至於見或不見,這事,你小子也不能做主!”李疾風不悅的說道,“回去通知一聲,你媳婦若是不想見,我也好給人回話。”
河山乾巴巴的點了點頭,閒聊幾句之後,就辭別了李疾風,原本還打算去醫院再看看軒紫的,現如今有事,就沒有再去外出,而是返回了一風嶺。
李疾風雖然沒有言明,但能通過軍統關係去找一個人的下落,這後面的能量有多大,不言而喻。
而且李疾風說話時一直強調是上面傳達下來的意思,那麼也就是說,蘇家在軍統內裡認識的人,比李疾風的位置還要高。
河山現在擔心的倒不是蘇小薇要離開自己,而是蘇小薇收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畢竟失散了多年,而且自己的父親又是一個大商家,這樣說來,拋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原本河山想的劇情是,蘇小薇生長在一個貧窮的農戶家庭裡,家裡生了一大堆子娃娃,她和蘇東山,家裡人實在是負擔不起了,於是就送孤兒院了。
若是這樣,想必她的心裡還會好過點吧,正想着出神時,河山不知不覺已經進了一風嶺的小院。
院子內裡,燈火通明,白天裡沒有注意到的幾個電線杆上,全部被人裝了彩燈。
這小院原先是李疾風清修的地方,如今卻是被蘇小薇以及幾個老人們改造成了隱秘的老人院,花枝招展的設計,不用多想,一定是蘇小薇搞出來的,由於張玉晴患有老年癡呆,她雖然和張玉晴沒有半點關係,但礙於河山,她還是力所能及的爲這個老人服務。
愛他所愛,想必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最高境界吧。
彩燈,盆栽,菜園子,甚至還有一張石墩砌成的麻將桌!
瞧見河山幹愣着站在院門口,內裡一陣嘩啦啦的洗牌聲傳出之後,便是聽到張雨晴傻呵呵的笑道,“兒子啊,會不會打牌啊,老媽今天手氣有點背。”
“……”河山看了蘇小薇一眼,這幾日他都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就算回來也只是睡個覺而已,而且通常都回來的很晚。
今個瞧見這院裡的蘇小薇以及幾個老人竟然打起了麻將,他只有乾笑的分了。
察覺到河山那怪異的神采,蘇小薇說道,“老人們閒來都無事可做,我就讓趙虎找了一個石臺。”
“呵呵,挺好的。”走到衆人身邊,河山的目光從軒宏通、張玉晴以及玉靜荷的臉上掃過。
這些老人你還別說,還都玩的挺高興,前幾日,一直悶悶不樂的玉靜荷,臉頰上也是少有的帶上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