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今天,楊帆來找納瓦爾的原因。
“那天晚上,襲擊我屬下那麼多人,在半路截擊我的,全都是洪家的人,我準備去新加坡。”
若有所思的納瓦爾似乎明白了楊帆想幹什麼,“你想剷除洪家?”
“我殺了千沐陽,拿走了千氏國際集團,洪家對我恨之入骨,他們不殺了我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如此,除了將洪家斬盡殺絕,沒有第二條路。總統先生,剷除了洪家之後,馬丁斯的餘孽將徹底消失,你講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呢,你想讓我怎麼做?”馬丁斯攤開雙手,看着楊帆。
“基地的建設還在繼續進行,我有點不放心,我去了新加坡之後,還望總統先生,能保證基地的正常建設。”
“就這麼簡單?”馬丁斯那雙眼睛,明顯睜大了很多。“我還以爲,你讓我派出精幹力量,去新加坡協助你剷除洪家。”
楊帆沒這麼想過,不管是龍巡島的士兵,還是警察,在在新加坡都太過招搖,還是不要爲妙:“總統先生,我這是爲你考慮,一旦被發現龍巡島的士兵或者警察,大規模出現在新加坡,而且是秘密進入的,容易引起新加坡和龍巡島的外交糾紛。”
“好吧。”納瓦爾沒有勉強:“祝你好運。”
“多謝。”
告別了納瓦爾,楊帆回到了別墅。
小夢和小南都在,楊帆向他們交代了一番:“過幾天,我要去新加坡了,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繼續勤加練習,尤其是陽臺上那三株植物,這是重中之重,你們要保證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那三株植物。你們兩人平時只澆水就行了,其他的不要碰。”
楊帆的話,兩人自然是連連答應,姐妹兩對視一眼,小南甚至道:“師傅,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楊帆一聲苦笑:“你們兩個去幹什麼?當炮灰嗎?當你們的實力增長到足夠強大的程度,我自然會給你派遣任務的,而且有可能是危險的任務,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麼一說,兩人很聽話,小夢立即道:“師父,我們全都聽你的。”
楊帆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在去新加坡之前,楊帆還有點事情,要做最後的準備,他從來都不打無準備之仗。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一個星期,洪德仁的傷勢,恢復了大半,已經沒多少大礙了。
奈何年紀大了,不管功力多高,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他越來越有點力不從心了。
讓他擔憂的是,如今的洪家除了他們兩個老傢伙之外,沒有一個能讓他們滿意的接班人,或者在洪家遇到事情之時,挺身而出的人物,什麼事都需要太他們兩個老傢伙撐着。這麼些年,兩兄弟一直在尋找洪家的接班人,只可惜,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洪德仁每天除了在院子裡溜達療傷,平時最大的愛好,也莫過於,去訓練場看看洪家下一代的那些小娃娃的訓練。
這是洪家的家風,爲了保證整個家族幾百年間綿延不絕,不斷涌現的人才,就是保證洪家永遠昌盛的最重要的力量。
遇到不認真的小娃娃,他會毫不留情的訊幾句,就算那孩子哭了,他也不會去哄,依然是一副嚴厲的表情,當年的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一個嬌滴滴的小娃娃能幹什麼?長大了有什麼用,洪家從來不需要小皇帝,和溫室裡的花朵。
每次洪德昌見到這種情況,都會過來勸一句:“老二,你傷還沒好,幹嘛到處跑。”
洪德仁壓根不解釋:“哥,我們去那邊走走。”
看着這個弟弟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洪德昌只能跟上去。
幽靜的花園裡一個人都沒有,雅靜別緻。
洪家兩個老傢伙,並排走在林蔭小道上。
“哥,洪家的未來這些人小娃娃身上,如果現在不嚴格要求,以後怎麼辦?”洪德仁沒有停下腳步,他邊走邊說。
洪德昌嘆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老二,我清楚你的意思,但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哥!”洪德仁忽然間回頭看着洪德昌,那種表情,很久沒有出現在他臉上了:“危險降至,我們不得不做好準備,弄不好會步沐陽後塵。”
洪德昌猛然間一驚,很久沒見這個弟弟這麼沉重這麼嚴肅了。“你想說什麼?”
“這次龍巡島行動的事情,楊帆估計已經知道是我們洪家乾的了。”
“不會吧,我們做的很隱蔽。”
洪德仁停下腳步,看着遠處長出一口氣:“別忘了,楊帆的背後是暗夜軍團,暗夜軍團是幹什麼的不用說了吧,暗夜軍團擁有發達的情報組織,想弄清楚這點事,沒有多難。還有那天晚上那個殺手,他是誰,現在一無所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楊帆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洪家乾的。以楊帆平時的行事風格,他早晚會來到新加坡,這一戰已經無法避免。”
洪德昌沉默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既然如此,那就要早做防範了,洪家也不是泛泛之輩,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我們立即召回在外的洪家高手。另外我們和很多宗門有着深厚的淵源,可以馬上請他們派出門下高手,來助一臂之力。”這是洪德昌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這麼做沒問題,這麼多人加起來,高手如雲,就算楊帆再厲害,猛虎難敵羣狼,他不是三頭六臂,想要徹底剷除洪家,他是做夢。”
這個弟弟終於說出了一句很有氣勢的話,洪德昌馬上附和:“既然這一戰無法避免,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們洪家絕不怕事。”說着這話的時候,將近六十歲的洪德仁也有點熱血沸騰,爲了洪家而戰,是他這個家主,義不容辭的責任。
“哥,你要派人特別盯住陸劍雄,不用懷疑,姓陸的一定會站在楊帆那邊。”
“我馬上派人去辦。”
聊完了這些,洪德仁沒再說話,兩兄弟在花園裡,邊走邊聊,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