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是受傷了,正如白衣女子所說一樣,他受到了天譴之力。
事實上,這個天譴之力就是雷劫的力量。
九陽神功分爲九重,一共就有就九層雷劫,這些雷劫到達武尊之後,每晉升一層就會有相應的雷劫下落。
武學鏡頭的巔峰,如今陸風只看到只有是抱丹境界而已,也就是說,武尊到達抱丹境界,也就只有初,中,後三層,到達了抱丹也就只有三層。
然而雷劫就只有九層……
陸風以前一直認爲,是每個大境界的提升纔會引來雷劫,小境界提升不可能會引來雷劫。
九重雷劫,如果是真是九重,那麼抱丹之後還會有七層,如此才能對應九重。
然而目前抱丹,是陸風見過的最高境界。
那一天,如果最後不是被唐奕一刀偷襲,陸風那天就已經到達抱丹境界了,就算如此,陸風也也已經進入到了抱丹的真實境界,只是因爲天地的氣息沒有吸收圓滿,所以纔是武尊後期。
固然,那種機緣巧合讓陸風獲利,但是卻讓陸風忽略了最大的事實,他從尊師晉升到武尊初期是一個雷劫,初期到中期再到後期,則是兩個雷劫,加起來已經是三個雷劫了。
在每次大境界的晉升,還有一個大雷劫!
雖然陸風真實實力沒有到達抱丹,但是那一瞬間,陸風其實已經是進入到抱丹境界了。
也就是說,除去宗師晉升到武尊的一個大雷劫之外,陸風還有兩個小雷劫!
最後,還有一個從武尊晉升到抱丹的大雷劫!
四個雷劫同時在陸風頭頂上醞釀,然而陸風毫不知情!
在和威爾遜戰到了極點的時候,陸風的氣息上升到了極處,已經有和威爾遜比肩的趨勢,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些醞釀而成的雷劫從天而降。
威爾遜很有騎士的風範,安靜地等陸風跨過雷劫在戰。
第一個雷劫,從天而降,陸風九陽踏天,一瞬間打出了七拳,將這個雷劫毀滅於拳下。
就在陸風以爲安心的時候,天空中風暴再釀,又一道雷劫從天而降!
那種威勢,讓陸風知道,自己如果不全力出手,必然灰飛煙滅,九陽踏天的第八拳,第九拳,同時出手,陸風悍然接下了這一道雷劫。
原本陸風以爲這就結束了,然而陸風才發現,又一道更粗的雷劫從天而降,陸風這時候的體內的內力,已經完全被抽空,可就算如此,陸風還是以身爲劍,與威道太阿化爲一體,人劍合一,與雷劫撞在了一起。
雷劫固然被陸風強悍到離譜的一劍撞碎,可是體內已經沒有了護體內力的陸風,還是被一大股的天譴之雷灌注到了身體之內。
陸風的境界一落千丈,這一劍之後,直接從一個武尊後期的強者,被劈成了一個普通人。
陸風以爲已經過去了。
事實上,其實陸風在被劈成一個普通人的時候,雷劫就會消散,這也是雷劫的任務,雷劫不一定非得讓這些修行逆天功法的死,只要劈廢了就可以。
可是天空中的雷劫彷彿有生命的一樣,忽然又劈下了一道粗大的雷劫,全身焦黑躺在地上的陸風,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擊的力氣,他只有閉目等死。
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威爾遜這位戰神赫然出手,他和他手中阿瑞斯之劍化爲一道流光,如同流星劃破劃破天際,與這道大雷劫撞在了一起!
雷劫在威爾遜驚天動地的一劍下消散,威爾遜也從空中跌落,站在地上,只是他手中的阿瑞斯之劍斷成了兩截,他身上的鎧甲也在雷鳴中消退。
除此之外,這個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沒有絲毫傷痕。
威爾遜看着那把斷劍,在陸風面前站了很久很久,終於,威爾遜沒有殺已經如同一個廢人一樣的陸風,捨身離去。
在走之前,威爾遜告訴陸風說:“也許,我該退休了。”
這是這個中年人最後一句話,在說完這句話後,威爾遜的臉上出現了釋然的笑容,他跨着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陸風。
或許這就是兩人之間最好的結局,但是在結尾處,有人將這個結局畫上了一個遺憾。
一把刀忽然插進了威爾遜的胸口。
這把刀如此的突兀,從威爾遜身上流淌出來的紅色鮮血,也看上去如此的刺眼。
渾身焦黑躺在地上的陸風,看到了一個全身上下都是灰色,處在陰影當中的男人,帶走了威爾遜的性命。
陰影在威爾遜死後,割下了威爾遜的頭顱,帶着威爾遜的頭顱離去了。
渾身漆黑的陸風躺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沒有了生命氣息的他,躲過了陰影。
陰影也並不知道,他將一顆仇恨的種子,種進了一個瘋狂年輕人的心裡。
天空間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將陸風身上灰燼給褐退,陸風艱難地爬了起來,他如今是一個普通人了,但是他依舊不普通,因爲那些殺手技巧,使陸風就算沒有任何內力,也變得不普通。
第二天夜裡,陸風混進了英國皇宮,給予了英國女王警告。
在剩下的半年裡,世界上最混亂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頭黑髮的傭兵,這個傭兵是最完美的殺手,他瘋狂的近乎無法理喻,在英國他似乎有一個綽號,叫做修羅。
這個瘋狂的男人,在梵蒂岡大教堂上,甚至將狙擊槍瞄準了教皇的腦袋,雖然這一次狙殺沒有成功,但是修羅還是逃避掉了整個教廷近衛隊的追殺,這是媲美英國皇家騎士團的騎士隊。
更讓人震驚的是,梵蒂岡的異端裁判所,那個據說媲美威爾遜的紅衣大主教,親自出手,也沒有殺掉這名瘋狂的傭兵。
聯想到這個東方傭兵的瘋狂,修羅這個名號傳遍了歐洲的地下世界。
在半年的時間裡,修羅在那些古老的地方,印度的婆娑溼地,意大利最爲混亂的黑手黨,甚至還有世界上最大教會的兄弟會的總部……、
都有修羅出沒的痕跡。
……
看着朝着自己揮出一劍,境界至少是在抱丹境界的女人。
從一個普通人,再次回到宗師境界的陸風,在這一劍面前,也顯得渺小的多。
在劍快要刺到陸風胸口上的時候,陸風像是傻了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這些都是在白衣女人的意料當中,一個宗師級別的人,在任何時候,都無法接下一個抱丹高手的一劍,陸風的反應太尋常了。
在下一刻,白衣女人就皺起了她的眉頭,陸風忽然變成了一團幻影消散,再次出現的陸風,已經在一個路燈上,他手中拿着那把巨大的沙漠之鷹,瞄準都沒有瞄準,朝着白衣女人開了一槍。
白衣女人手中的劍擋下了這一劍,但是巨大的力道還是帶着白衣女人,後退了好多步。
陸風隨後接連開出三槍,白衣女人手中的劍隨意一揮,帶出了陣陣的幻影,如同一個圓圈一樣,不僅將陸風的三發子彈盡數給接下,還朝着陸風層層地罩去。
神奇又詭異的劍法。
就在這時,也是一圈圈的劍影,朝着白衣女子的劍揮來,兩股劍在空中相遇,那一股極爲淡弱的劍影,立馬被白衣女子的劍影攪成了粉碎,白衣女子這股劍影,還是朝着陸風捲去。
但是這個拖延,已經有時間讓陸風離開,陸風從路燈上跳了下來,飛速地移動着,不時地朝着白衣女人開上一槍。
白衣女人看到這個圈圈劍影,朝着另一頭的伊利亞冷聲道:“那個賤女人不僅把劍給你,還大逆不道將本門的劍法,私自傳授給一個外人!真是罪大惡極,此次回山,我稟告師父,這女人定然沒有活命的道理!”
一連開出幾槍的陸風,將白衣女人給打退了十幾步,他已經將沙漠之鷹換好彈夾,如同一個貓一樣,躍上了旁邊街道的窗戶,從最刁鑽的角度朝着白衣女人開槍。
同時陸風還對白衣女人說道:“看你長得那麼周正,怎麼說起話來跟一箇中年怨婦一樣?怎麼,是沒人要你,還是被男人拋棄了?所以這麼自暴自棄?”
白衣女子氣得發火,她正準備朝着陸風攻去,手拿着太阿劍的伊利亞,竟然朝着白衣女人刺去。
白衣女人看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敢用本門劍法來襲擊她,攻擊的手段還幼稚不堪到了極點,她大怒喝到:“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她一劍就將伊利亞的劍給別開,長劍順勢一點朝着伊利亞的眉心點去,就在她的劍快要刺到伊利亞眉心的時候,嘭的一聲槍響,陸風一槍打在了白衣女人的劍上,將她的劍給帶偏。
陸風一槍過後,緊隨着一槍打出,這一槍極爲的刁鑽,白衣女人的速度是很快,可是竟然躲不過這子彈,白衣女人只有揮劍格擋,她剛擋下子彈,伊利亞的一劍已經朝着她的脖子抹來。
白衣女人冷哼一聲,伊利亞的劍在她眼裡,慢得實在是離譜,她直接一劍揮出,再次將伊利亞的長劍的給打掉,劍法快如閃電,朝着伊利亞的眉心再次點去。
然而讓白衣女人吐血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陸風的一槍又打在了她的長劍上,將她的長劍給打偏了出去,伊利亞順勢一劍削來,逼得她頗爲狼狽。
在接下來的打鬥當中,在遠處進行槍械遠程壓制的陸風配合着伊利亞,近乎將白衣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更讓白衣女人恨炸了的是,在遠處放黑槍的陸風,竟然不時對伊利亞指點,“這一劍不好,你該刺她的胸……”
“這一劍要快,根本就沒必要招架,她被我的子彈限制住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個女人的劍法是比你快,劍也比你沉,但是你拿着的是太阿,可抵消劍上一部分的力道,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對攻,別怕硬碰硬……”
“不錯,不錯,這一劍就很好,有我兩成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