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男人見圍觀的人不說話，心裡越加得意，擡手就想動手。
別人看不明白，秦凡卻在這個外國男人擡頭的瞬間發現，對方就算動作上看着膽小，但是擡眼的瞬間，眼裡的兇狠根本就有如實質一般。
這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生死場上歷練出來的，秦凡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圍觀的人太多，這個兇狠男只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果不其然，就在兇狠男人想要動手的時候，外國男人的姿勢是熟練的格擋反擊，秦凡甚至還在對方袖口看見一抹金屬亮光閃過，裡面是什麼不言而喻。
但是兇狠男狂妄慣了，哪裡會發現這些，正要動手，忽然聽見人羣裡有人喊道：“管委會的人來了！”
兇狠男到底有心無膽，聞言狠狠的瞪了矮小的瘦弱男一眼，跑回自己位置去了。
管委會是管理這個地方秩序的人，其他攤販聽見這個消息，也歇了看熱鬧的心思，都回到自己的攤位上去了。
至於過了一忽兒雖然還不見人，但此時再去找謊報消息的人顯然也沒有意義。
圍觀的人羣散去，地攤市場上很快又熱鬧起來。
秦凡深藏功與名，他倒也不是有愛管閒事的癖好，不過隨口一句話就能免去一場糾紛，就當是爲自己今天的出行留下個愉快的回憶了。
幾人走到外國男人的攤位前，秦凡指着那個散發着淡淡黃色氣息的土陶碗問道：“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兩萬？”
“對。”那人見來了客人，又恢復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很熱情的點頭。
“不能講價？”
“對，都很便宜啦！都是我自己家傳的東西，不一樣的。”
秦凡知道他說的不一樣應該是說和其他人那種一批一批的進貨方式不一樣。
這一點秦凡倒是相信的，工廠的流水線上自然進不到這種貨色。
這些東西不管是銅鏡、瓷器、土碗還是銅鏡等等，要麼是光潔得沒有一點花紋，要麼就是破舊得看不見原先的花紋，宋野自然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能拿起來看看嗎？”
外國男人點點頭：“可以可以，不過客人你要小心點！損壞就必須要買走了。”
他這裡的東西，哪一件都破破爛爛的，實在不知道還能壞成什麼樣。
秦凡拿着那個土碗看了一會兒，回頭問吳雪：“老婆，我們買這個好不好？”
秦凡的決定吳雪自然不會反對，聞言立刻點點頭。
秦凡將土碗遞給男人，打算讓他包起來。
他並沒有把帶着淡黃色氣息的寶物全部買走的打算，且不說就算是真的，這點氣息太淡也值不了什麼價錢。
而是別人看都不看的東西他若是一下子買走幾個，在別人眼中這個行爲不僅詭異，大概還跟個冤大頭似的。
而且秦凡不貪心，就算他打算走古玩這條路，也沒準備去把所有蒙塵的明珠都撿漏。
現在不差錢，秦凡也就只是在覺得閤眼緣的時候，纔會偶爾買一兩件。
就像這個土碗，其實一開始也沒打算買的，但走近之後，秦凡忽然就有在這個攤子上買一件東西的衝動。
外國男人很快把東西裝好，秦凡伸手接過，正要給錢，回頭就看見吳雪正看着攤位上的一個東西出神。
“老婆，看上什麼了？”
吳雪搖頭，想了想又指着攤位角落的那半塊玉佩道，“就是覺得這東西有點熟悉。”
但她又很肯定，之前並沒有見過。
吳雪沒有熱衷於買首飾的習慣，平時也不會去在意這些，所以她說沒見過，那至少能肯定沒有見過實物。
秦凡看向那半塊玉佩，發現上面一點氣息也無。
外國男人見他們正在談論這個，忙熱心的把東西遞過來。
秦凡接過細看，再次肯定上面連一絲黃色氣息也無。
玉佩是個半圓，上面有一點花紋，直徑大概和拇指長短差不多，看着有些舊，但兩端切口曲線平滑，很顯然不是摔斷的。
秦凡最多能肯定這是一塊真玉石，但是這個樣子的玉石，也沒有啥二次利用的價值，按理來說值不了多少錢。
不過難得吳雪關注一件東西，而且也不貴，買下也沒什麼。
吳雪正想說算了，就聽秦凡和那個外國男人說道：“連這個一起，我們都要了。”
“老公，也不用買的！”
“沒事。”秦凡交易完，一手提着東西一手握住吳雪手腕，“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買點東西那不是白出來了？”
“嘖嘖……”宋野站在一旁感嘆，“凡哥真是太會了！”
“那是！”秦凡得意道，“學着點你凡哥，早日脫單吧！”
吳雪抿脣輕笑。
幾人又繼續往前走，秦凡把玉佩遞給吳雪：“老婆你再看看，可有什麼感覺？”
吳雪接過之後又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搖頭：“好像確實看過，但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秦凡聞言，接過來細看。
按理說，除了吳雪讀大學那幾年，他們之間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爲過，吳雪見過的，他應該也會有相同感覺纔對。
秦凡看着看着，漸漸的，竟然真的看出些微妙的熟悉感來。
吳雪見他一直盯着，問道：“老公，你也覺得熟悉？”
秦凡點頭，又過了會兒，很肯定的道：“不對，一定是見過的。”
只是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呢？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進了家門，看見玄關處牆上裝飾的那幅畫的時候，秦凡方纔反應過來：“是畫！”
“啊？”吳雪有些茫然，“老公你說什麼？”
秦凡說道：“老婆，我知道爲什麼會覺得這塊玉佩熟悉了，因爲它在老東西留下的畫裡出現過。”
秦凡一說，吳雪也很快明白過來，“是畫裡的美人！”
秦凡點頭：“對，就是那個！”
宋野一臉茫然：“凡哥，嫂子，你們在說什麼呢？”
秦凡換好拖鞋就往老東西的房間走：“等下你就明白了！”
老東西留下的畫裡，其中一幅畫的是一個美女拿着把團扇站在花叢中的畫面，美女的衣衫很精緻，身上的配飾也畫的非常的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