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曄將我的身體一扳,直接將我拉着背對着他,而他整個人直接棲身壓過來,與我的身體貼合在在一起。
全身一陣戰慄,姜曄這是想對我做什麼?
“四皇子,奴才”
姜曄的臉突然埋在了我的頸項間,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更加害怕。姜曄是個危險的人物,這我一直都知道。
“爲什麼你一個小太監的脖子上是帶着香的,讓本皇子好喜歡。”姜曄的聲音低沉,讓我越加的害怕。
他的這種舉動不由讓我想起了當初的何公公。此時若他真有龍陽之癖,要對我做出些什麼,我更擔心的是,他發現我是個姑娘家。
那我就逃不過一個死。
“四皇子,你對奴才這樣,就不怕此事讓旁人知道嗎?四皇子,今兒個可是你大婚的日子,皇上也是會來的。”
一提到皇上,我意識到姜曄箍着我脖子的手臂滯了一下,隨後道,“你說得對,本皇子今日的確不適合對你做出什麼。不過小蕭子,你三番五次的與本皇子對抗,已經成功引起了本皇子的興趣。”
我實在是冤枉,我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四皇子興許是誤會了,奴才”
姜曄手臂一緊,我的脖子猛地一直,便覺得喉嚨處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說,你這麼關心本皇子,打聽本皇子生母的事情,是爲了什麼?”
原來真正的目的是爲了問這個。姜曄越在意這個,就越說明賢妃之事不那麼簡單。一個後宮都知曉帶髮修行的妃子,按理說已經與世無爭,不用別人再有什麼興趣。可姜曄,到底是護母心切,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奴才真的沒有”我有些吃力的說道,“奴才,奴才只是差點誤闖了那個院子,便與那位公公道歉,聊了幾句四皇子的婚事。四皇子不信,大可以去問他。”
“小蕭子,本皇子知道你聰明,不過這也騙不到本皇子。他那麼傻,會直接告訴本皇子他在與你說這件事?你知道他一旦說了,後果是什麼嗎?死!”
姜曄惡狠狠的在我耳邊說出那一個字的時候,我的後背已經開始沁出冷汗。事情既然這麼嚴重,那麼賢妃那邊一定大有文章。
“上次你與太子就已經鬼鬼祟祟了。小蕭子,你名義上在翠微宮當差,其實是太子的人?提前替着他監視對他有威脅的皇子?”
我一驚,忙道,“四皇子誤會了,奴才只是翠微宮”
“你別以爲本皇子不知道太子在想着什麼。就算他不想,皇后也會想。當初父皇就不是太子即位,所以歷史重演也未嘗不可。這後宮之中的皇子哪一個沒有動爭儲之心?就算是一向不與本皇子爭辯的老九,你以爲本皇子一點不知道他私底下在做什麼?”
這個姜曄爲了自己,果真是完全不顧及兄弟情分,誰都懷疑到了。懷疑我是姜允暗中監視那些皇子的,又懷疑姜烜又爭儲之心,只不過在養精蓄銳,蓄勢待發而已。真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自己的親弟弟,姜辰。
“四皇子,你真的想多了。奴才絕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面。奴才真的只是翠微宮的奴才,前幾天都是自身難保,險些慘死。”
姜曄冷笑,“所以這纔是你的機靈之處,死到臨頭了,竟又被你逃過一劫,本皇子會相信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你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持着你。如果不是太子,那就是皇后。小蕭子,我勸你與我說實話,否則,你該知道結果。”
“四皇子難道要在大婚之日對奴才做出什麼嗎?”
“本皇子自然不會讓你攪了本皇子的婚事。孰輕孰重,本皇子知道。不過這來日方長,翠微宮不過丟了一個奴才,想必也沒什麼大事吧?”
這姜曄難道要將我直接囚禁在這裡嗎?
姜曄說得對,翠微宮丟個奴才,興許會找上幾天。可是誰又會興師動衆的找到姜曄的宮殿,與一個皇子爲敵呢?
正當我思忖之時,一雙冰涼的手突然觸上我的臉頰。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求饒道,“四皇子,請您饒了奴才,以前是奴才不對,今日也是奴才不該走到那處院子。奴才是無心之過,請四皇子饒恕。”
“你一個小太監,皮膚竟也這般剔透。本皇子敢打賭,你要是個女子,定然也是個美人。”
不用你打賭,老孃就是個女子。
“時辰尚早,不如本皇子先疼你一會兒?”
話音一落,整個身體一輕,竟然被姜曄直接扛在了肩上。
這一回,我沒法好好的和姜曄說話了。可是在他肩上掙扎,開始廝打。橫豎都是死路一條,現在把姜曄打死了,也算一命換一命,不虧了。
只是這皇宮的皇子,怎麼也是這麼個德性?
姜曄力大無窮,一直以來都是好武。我這瘦弱的身子,在他身上無論如何的拍打,也不過是像在給他撓癢癢。
我身體一疼,竟然被他直接砸在了牀上。
等我還沒爬起身躲過去,雙腿被他捏住,直接將我翻了過去,臉埋在錦被之上。我用手抓起錦被,開始掙扎着要踢開姜曄,可姜曄的手捏的緊緊的,竟是掙不開。
如果姜曄壓下來,我一定直接朝他的要害部位踢過去,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個死變態!
我開始利用手臂的力量,想要翻身。可是姜曄壓了下來,雙腿夾住我的雙腿,同時用手直接將我的兩隻手臂反手握住。我已經動彈不得,腳要踢他要害部位,根本使不上力。
完蛋了,姜曄一旦脫下我的褲子,便會知道我的身份。
難道我就這樣完了?
一定要想出什麼辦法來。
一定要想出什麼辦法來。
可是現在除了緊張害怕,竟什麼也想不到。
我已經感覺到姜曄的手已經攀上我的褲腰帶了。
沒辦法了,只能用最原始的獲救辦法了。
“救命啊!救命啊!”
也不知道外面能不能聽到,只能這樣了。
結果我一喊,姜曄停住手上的動作,立刻將我的後腦勺死死的摁住,我的臉貼着錦被,別說叫出聲音了,就連呼吸都快不能了。
我慢慢的有些沒力氣了,然後又再次感受到有人在弄我的褲腰帶。
此時咬緊了牙,連哭都覺得是種恥辱。心裡只想着,姜曄,若是我蕭梔還能有命活着出去,就決不饒你。
我牙齒咬在了被單之上,狠狠的要將它撕扯開。而此時,我的褲子已經被脫下一半,裡面只剩了一條褻褲。
頭使勁的擡起來,已經扯起來被單咬在嘴裡。如果此時我是一頭獅子,便想將姜曄一下子給咬死,咬成碎塊。
就在姜曄的手觸到我腰間的皮膚時,突然門被一腳踢開了。
姜曄手收了回去,我此時也終於可以擡起頭來,然後直接將擡起腳直接將姜曄狠狠的踢開。
姜曄吃痛的退開一步,擡手將要去抓我的雙腳。此時有人走了進來,沉聲道了一句,“四哥這是在做什麼?”
姜曄的手頓住,隨後又坦然的收了回去,只道,“原來是老九。我不過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才。老九你也看到了,他正大逆不道的要打我呢!”
姜烜看了看我,我此時褲子露在膝蓋處,上面只剩了一條褻褲,真是狼狽不堪。
姜烜收回視線,道,“四哥所說與我所看有些不符。不曾想四哥這教訓人的方式有些獨特。”
姜曄攏了一下衣袖,絲毫沒有被姜烜當場抓住的緊張感,“這裡是我的宮殿,我的屋子。老九你直接踹門而入,是不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老九你是不是犯錯犯習慣了,便什麼規矩也不講了。”
這可惡的姜曄竟然倒打一耙。
姜烜頓了一下,道,“方纔我過來之時,聽到裡頭有些異動,便以爲出了什麼事。當時我過來之時,父皇也在附近。四哥不如將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去叩見父皇。如果四哥不願,我們三人一同出去也可。”
姜曄一驚,我想他驚得不是皇上在這附近,驚得而是一向不與他爭辯的姜烜,短短的幾句話已經將自己逼到了沒法選擇的地步。
我這個樣子,就算是真的被姜曄“教訓”,也會留下流言蜚語,更何況還是在姜曄成婚這個特殊日子。
“既然如此,那我怎麼會不信你老九。畢竟是你翠微宮的奴才,你該管還是要管。否則下次,我還是會替老九你管一管。”
不會再讓你有這個機會了!
“我記住了!”
姜曄看了我一眼,嘴角還掛着邪邪的令人討厭的笑意,然後便走了出去。
等到姜曄離開,姜烜走前一步,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小蕭子!”
我緊咬着嘴脣,自己開始在那穿褲子,一言不發。等到穿戴好,我站在牀邊朝姜烜跪了下來,“奴才再次感謝九皇子的救命之恩,奴才已經無以爲報。”
說這話的時候,不似第一次那般感恩戴德而是說的極爲冷靜,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四哥他,有沒有”
姜烜的話沒有問下去,也許是顧及我的顏面,難以啓齒。
我站起身,垂首道,“奴才沒事。”
“你以後小心行事,四哥他”
“奴才知道。”不等姜烜說完,我直接打斷,說道。
“罷了,那喜酒也不必喝了,你與我一同回宮吧。”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