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百一十二章:救命



曲月吟才一上了車,就聽見曲婉芸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果然是個沉不住的性子,看着二姐風頭正盛,自己就忍不住要出去搶佔別人的風頭,果然天生就只會招蜂引蝶,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你有哪一點比得上二姐?”

彩兒在一旁實在是聽不過去,忍不住小聲反駁道:“四小姐這句話也太沒道理了,剛剛小姐呆在馬車裡不出去你就說她沒有同情心,小姐才一下去你又說她招蜂引蝶,橫豎這話都讓你說去了,再說要是沒有小姐,今天誰來解這個圍啊!”

聽到這話曲婉芸勃然大怒,對曲月吟壓抑已久的一腔怒火全部都爆發了出來,反手就給了彩兒一個耳光,大聲罵道:“好你個賤婢,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真是反了天了,再說你以爲你們家小姐算什麼東西?要是沒有她今天這件事情就不能解決了嗎?真是不知好歹,你家小姐有什麼資格和二姐比……”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響聲硬生生的給打斷了,曲婉芸不敢置信的捂着臉,她沒有想到曲月吟竟敢就這麼幹脆的直接回甩了她一個耳光,而且力道比她還要重,還要狠的多。

“你竟然敢打我?”曲婉芸腦子一下都被打蒙了,半晌才怔怔的說出這句話。

“我有什麼不敢打你的?論身份,你我都是庶女,我還是你的長姐,長姐教訓妹妹於情於理都是應該,論原因,是你先出手打人,我的丫鬟再怎麼無理,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不然你是當我不存在麼?”

曲月吟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她的臉孔蒙上了一層陰冷,就那麼定定的看着曲婉芸,因着彩兒被打,她的怒氣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若是曲婉芸不知好歹還要往這當口上撞,那也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誰知曲婉芸根本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兒,她看着自己就這麼被曲月吟甩了一巴掌,那一陣蒙過了之後更是憤怒不已,不依不饒的就要撲上去再打曲月吟一個耳光!

曲月吟怎麼會讓她得逞?她伸手就抓住了曲婉芸伸過來的手腕,目光冰寒的盯着她冷冷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如今可是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擔保我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說完她頓了一頓,脣畔又勾勒出一個無限譏諷的笑容說道:“你若是真要忠心耿耿的當一條狗,也該懂得去主人面前搖搖尾巴,而不是見人就搖。那些阿諛奉承的話就去對着你二姐說吧,不要天天在我面前亂吠,縱然你把你二姐都捧上天去,那也改變不了你自己半分,更加對我沒什麼影響!所以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她捏着曲婉芸的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幾乎都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這一世的轉生,她曾經對自己發過誓,不會再讓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到欺負,如今看着彩兒在自己的面前被打,她怎麼還能忍受?曲婉芸在上一世就罪該萬死,雖然最後結局悲慘,不過也是她自找的,今天她在她的面前就敢如此放肆,以爲她還能忍得了她麼?

曲婉芸在曲府雖然也是個庶出,但是好歹有個受寵的四姨娘給她撐着,從來也都是嬌生慣養着,哪裡吃過這樣的苦?當下臉就痛得變形了,再看着曲月吟那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的表情,更是寒氣一股股的從背上冒了起來。

此時的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眼前這個人已經和以往任人宰割的那個曲月吟大不一樣了,她竟然從心底裡對她感到害怕,所以縱然手腕處依然疼到沒有知覺,她也不敢再吭聲了。

曲月吟內心怒火滔天,那些刻骨銘心的仇恨幾乎就要把她淹沒,讓她失去理智,幸好關鍵時刻彩兒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陡然一驚,恢復了過來。

擡眼看見曲婉芸正一臉驚恐的看着她,淚痕爬滿了她妝容精緻的臉蛋,她斂去了剛纔眼眸中暴戾的神情,不着痕跡的放開了曲婉芸的手腕,只冷冷的說了一句:“以後最好少惹我,這人前姐妹情深的戲我興許還能陪你演下去。”

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到了馬車另一邊坐下,只有些心疼的撫摸着彩兒還泛紅的臉,柔聲說道:“彩兒,臉還疼嗎?”

“奴婢沒事!”彩兒抹去了臉上剛剛還掛着的亮晶晶的淚水,轉眼就破涕爲笑的附在曲月吟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小姐剛剛的樣子可真是連奴婢都給嚇到了,十幾年來我都沒有看到小姐發那麼大的脾氣,大家也都覺得小姐是個軟性子,我看四小姐剛剛真是給你嚇得不輕啊!”

曲月吟淡淡的瞟了曲婉芸一眼,只見她身側的丫鬟正忙不跌的在給她臉上上藥,她的身子還微微顫抖着,卻是完全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了。

曲月吟心中嗤笑,這曲婉芸擺明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以往把她當成個軟柿子覺得可以隨意揉捏,可只要她稍稍加以顏色,她立馬就不敢輕舉妄動了,這樣子的人其實膽小怕事,實在是悲哀至極。

“對於她這樣的人就應該如此,不然她只會變本加厲,彩兒你明白了嗎?”曲月吟扭頭對彩兒說道。

彩兒笑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知道的小姐,我就喜歡小姐這個樣子!”說着就上來一把抱住了她。

“你這個鬼靈精!”曲月吟笑着敲了敲她的腦袋,心裡卻是一陣暖熱。

而在另一輛馬車上,曲蘭心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漂亮的臉蛋因爲憤怒已經扭曲的有些變形,一雙纖纖玉手也不可控制的微微顫抖着。

曲蘭茉試探着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猛的一下避開了,當下便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楊依柳心裡也不好受,一看見曲蘭心這個樣子更是心裡堵得慌,不由得開口說道:“好了蘭心,你也別這麼難受了,這事兒都已經如此了……”

“我怎麼能不難受?”曲蘭心紅着眼眶有些失控的大叫:“曲月吟她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她怎麼敢跑出來搶我的風頭?她到底給那個項子禹說了什麼!我看她現在一天比一天不同尋常,遲早有一天她會取代我的!”

“胡說些什麼!”楊依柳聽見這句話不由得眉心一跳,大聲呵斥道。

曲蘭心嚇了一跳,神情頓時軟弱了下來,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兒:“母親,你要幫我……”

楊依柳的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點,開口曲蘭心說道:“蘭心,你怎麼還不明白?你有着天底下女人最爲尊貴的命,我從小也就是按照這樣的路來培養你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豈是任何蛇蟲鼠蟻能夠取代得了你的?”

她頓了一頓又緩緩說道:“那個曲月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庶出的命,天生就註定卑賤,她有什麼資格和你爭?放心吧,孃親不會讓她囂張太久,此次去了鎮國寺,定讓她有來無回!”

楊依柳的脣邊露出一抹很毒至極的笑意,曲蘭心也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馬車徐徐的向城外開去,誰也不會料到不過是幾個女人,竟然會密謀出如此殘忍的毒計。

赫連墨看着逐漸淡出視線的馬車,心中若有所思。後面走出來的那個女子,似乎是曲家的大小姐,雖然容貌上和曲二小姐相比稍顯遜色,但是卻也是十足的一個大美人,更何況她周身的那種氣質,清冷而疏離,有一種獨特的吸引人的魅力,是旁人比不了的。

不過最讓他感興趣的事她一個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又是怎麼只憑幾句話就讓項子禹撤退的?

這個女人,只怕不會那麼簡單。

“剛剛那個女子是曲府的大小姐?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沒想到赫連允竟然也對曲月吟產生了興趣,饒有興致的問道。

可能曲月吟自己也不會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被前世恨之入骨的男人再次遇到,本來按照前世的進程,她和赫連允在父親回來之後的接風大宴上纔會初次遇見。

可見,她逆天重生之後,很多事情其實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在改變,今生每個人的走向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赫連墨垂下眉眼,輕輕的啜了一口茶,微笑着說道:“這曲家大小姐可比不得曲家二小姐,她雖然貴爲大小姐,但是身份可比不得二小姐,據說是曲大將軍和一個婢女所生,按照祖制來說就,也只是個庶女呢!這二小姐,纔是正兒八經的嫡女。”

赫連墨悠悠的說完,又端起了茶杯,只是眼角的餘光不着痕跡的從赫連允臉上掠過。

他這位三哥雖然風流倜儻,一向對美人多情,但是真正能讓他上心的女人,是能夠實現他的野心,幫助他成全宏圖霸業的女人,其他的都是玩玩罷了。

那麼這個女人,首先就得有足以和他門當戶對的身份,曲月吟縱然是曲將軍之女,但是庶女的出身就足夠三哥在心裡否定她了,即使她看起來和普通的女人有所不同,即使她能激發一個男人獵奇的興趣。

果然,赫連允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居然是個庶女,真是可惜了……”

赫連墨但笑不語,他知道他的三哥手腕非常,但是他也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就是功利心太強,無論人和事一定要分利用和不可利用,他對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認爲太早他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利用價值。

然而這一次,他失策了。赫連墨正是利用了他這一點,讓他消除對曲月吟的興趣。

他可不想曲月吟爲三哥所用,儘管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曲月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是能爲他所用,日後定能幫他大忙。

我很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赫連墨在心中說道,而馬車早已經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了蹤跡。

曲月吟她們一行人出了城門,兜兜轉轉的走過了幾片樹林,太陽就不知不覺的升上了高空,時至中午,大家都又累又餓,大夫人便下令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一路上曲婉芸都和曲月吟坐的遠遠的,更是一句話都不和她說了。這會兒見車停了下來,便忙不跌的從車上下了來,她心裡只想着離曲月吟遠遠的。

楊依柳也和曲蘭心兩姐妹從馬車上下了來,曲蘭茉眼尖,一眼便看見了曲婉芸臉上的還未消下去的紅痕。

她三步兩步便走到了曲婉芸面前,質問道:“四妹,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楊依柳聽見聲音,也和曲蘭心一起走了過來。

曲蘭心看了看曲婉芸那張臉,一看就是掌摑的痕跡,她心裡盤算了一下,這車上就曲婉芸和曲月吟兩個人,其他幾個下人是萬萬不敢動手的,那這事必然和曲月吟脫不了關係。

她心裡已經是恨毒了曲月吟,只想找盡各種理由來整治她,此刻更是誇張的叫了起來:“天哪,四妹你是被誰打了嗎?這臉上還有手指印呢,真讓人心疼,母親,你可要幫四妹做主!”

楊依柳也眯起了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婉芸,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就說出來,有爲孃的在這裡自會爲你做主。”

曲婉芸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兒,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曲月吟掀開車簾走了出來。

她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似的走到曲婉芸身邊,問道:“母親你們都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神情嚴肅的站在四妹妹身邊?”

“月吟,我且問你,你和婉芸同一輛馬車,她臉上的指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扇他耳光了嗎?”楊依柳神情嚴肅地問道。

“怎麼會?”曲月吟一臉無辜的說道:“分明就是在車上的時候一隻小蟲子一直在四妹面前飛來飛去,惹得她心煩意亂,她想拍死那蟲子,不小心打到臉上纔會那樣的!”

說完她回過頭去看着曲婉芸,笑的溫柔:“四妹,是不是這樣?”

這種理由純粹是扯淡!也虧她編的出來!曲蘭

茉在一旁不屑的想,這四妹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人,還能任由那曲月吟顛倒了黑白去!

可誰知曲婉芸和曲月吟這對視了一下,竟然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只低頭“嗯”了一聲就跑了開去。

一干人幾乎都傻了眼,萬萬沒想到曲婉芸竟然會點頭!再看曲月吟笑意吟吟,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一般走了開去。

“你站住!”曲蘭茉厲聲喝道,雖然她不知道曲婉芸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臉上的指印絕對和曲月吟有關。

“怎麼了三妹?我還想過去喝點水呢!”曲月吟回頭一臉無辜的說。

“我問你,四妹是不是被你打的?”曲蘭茉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剛剛不是給你解釋了麼?而且四妹也承認了是那麼回事,難道三妹連四妹親口說的話也不相信,那我就不知道你什麼纔會相信了……”

曲月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堵得曲蘭茉啞口無言,她正要不服氣的再說,就聽見身邊的楊依柳喝道:“好了!婉芸沒事就好,蘭茉你閉嘴!”

“母親!”曲蘭茉憤憤的一跺腳,接觸到楊依柳嚴厲的眼光時也不敢在說什麼了,只能無可奈何的走到了一邊去。

“月吟,蘭茉年紀還小,你不要和她計較,你是長姐,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的。”楊依柳換上了一臉和藹的表情說道。

“謝謝母親信任。”曲月吟莞爾一笑,就帶着彩兒轉身走了開去。

“姐姐啊,母親怎麼這樣?她明明知道……”曲蘭茉一臉委屈的拉了拉曲蘭心的衣袖。

“母親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橫豎不會讓她豎着回去,又何妨她再多得意幾天?”曲蘭心臉上帶着彷彿已經得逞的笑容,輕輕的說道。

和彩兒在清澈的溪流中喝了點水,曲月吟正想叫彩兒折回到她們那輛馬車後的暗廂中取一些乾糧過來,就見馬車後的那一塊草地無風自動,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極快的閃了過去,竟隱入了馬車中!

曲月吟神色一凜,連忙叫住了已經走了出去的彩兒。

“小姐,怎麼啦?”彩兒不明就裡的問道。

“沒事,我忽然記起我要吃那日我自己親手做的點心,你不知道放在哪裡,還是我自己去拿吧!”曲月吟勉強一笑着說道。

“喔……”彩兒愣愣的答了一句,便走了回來。

曲月吟看了看周圍的人,幾乎都圍在了溪邊休息,暫時沒有人靠近馬車,便迅速的起身,朝着馬車走了過去。

她走近了馬車後面的暗廂,見着地面還有點點血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打開了暗廂。

果不其然,她入目便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正蜷縮在暗廂裡面,聽見響動,那身影微微的一震,頭便轉了過來,那雙眼睛正好和曲月吟對上。

曲月吟心頭一震,正要往後退,就聽見那黑衣人低低的喝了一聲:“別動,不然我殺了你!”

曲月吟停下腳步,擡眸看了那黑衣人半晌,才微笑着壓低聲音說道:“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殺的了我嗎?”

那黑衣人半張臉都隱在凌亂的髮絲和陰影裡,根本看不真切,只是他露出的半張臉,臉色卻是異乎尋常的蒼白,加之他說話的聲音雖然聽着強硬,實則氣力不足;那黑色的衣服隱隱似有水漬,不仔細看不會發現,但曲月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水漬,分明是血!從她打開暗廂的那一剎那,她就嗅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所以她猜的沒錯的話,這黑衣人定是遭到了追殺受了極重的傷纔會躲到她們的馬車裡來,吃定了她已無還手之力,所以她纔敢那麼大膽的去挑釁。

聞言,那黑衣男子的手猛然攥住了放在身側的長劍,聲音中更是添了幾分狠戾:“當真是笑話!本皇子……我即使受了重傷,卻難道還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收拾不了不成?我告訴你,你膽敢把這件事張揚出去,我一定殺……”

“受了這麼重的傷話還這麼多,看來是真的不怕死。”誰知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曲月吟給打斷了,那人雙目圓睜,卻只徒留低低的喘氣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曲月吟說的沒錯,他自走到京都城郊遭到追殺以來,手下跟着的十幾名身手不凡的暗衛竟然全部被折損,連自己也受到了如此重創,到底是他太輕敵!

只不過是誰派來的殺手,竟然武功出神入化到了這種地步,還非要將他趕盡殺絕?

曲月吟在聽到黑衣人失口說出本皇子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大概的猜到他的身份了,前世東樑鄰國西嶽國的五皇子納蘭瑄曾經到東樑來遊玩,暗地裡其實也是出使東樑,結好兩國邦交,可就在這納蘭瑄剛到東樑邊域便受到不知名的暗殺,隨後命喪寒址關,屍骨無存。

五皇子是西嶽皇帝最爲疼愛的兒子,是有帝王將相之才,卻在東樑境內死於非命;西嶽皇帝龍顏震怒,認爲是東樑國君暗下殺手,目的是爲了打擊西嶽,兩國邦交就此破裂,還因此爆發了一場大的戰爭,也就是在這時候,三皇子赫連允率軍出征,大勝而歸,一舉成名。回來便向曲大將軍提了親……之後的事情也就不用再說了。

曲月吟眼眸微眯,冷冷的寒芒閃過;按照時間來算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秋狩之前,只不過地點不是在寒址關,而是轉移到了京都城郊,想來也是因爲她重生的緣故,歷史已經逐漸改變。

上一世曲月吟從來沒有見過納蘭瑄,今生卻和他在這種方式下遇見,那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她一定要救下他,讓之後的歷史全部改寫!

想都這裡,她擡眸看向納蘭瑄,他明顯已經失血過多,不停地低低咳嗽着,不能讓他就這樣下去,曲月吟咬了咬牙,就鑽進了暗廂。

“你想要幹什麼?”納蘭瑄戒備的往後一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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