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一聲不哼什麼也不肯說,他低低的嘆了一聲,低頭吻住她露在外面的額頭,只聽他聲音溫柔的開口,“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也不勉強你,你好好休息吧。”
話音落下,他便翻身起牀,動作輕柔的下了牀,走到門口,他蹙了蹙眉,不心死的回頭望向她,她依舊縮成一團不肯面對自己,他抿住了脣瓣,最終還是開門走了出去。
嚴肇逸才剛關上了門,肖白慈就連忙從牀上坐起,迅速的跳下牀,她撲過房門那邊將臥房的門反鎖。
嚴肇逸環着手臂靠在臥房門口的牆壁上,耳邊聽到了反鎖的聲音,他揚起了一抹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心下感嘆:自己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白癡生氣了,鬧彆扭,耍性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新婚沒多久,嚴肇逸就被趕出了主臥,被逼睡在客房裡。
換做是平日的嚴肇逸,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順從她,然而此時此刻,他自己心知對不起她,所以樣樣事情,他能遷就她的,他絕不敢再惹她不開心。
這不,一大早上的,他天還沒有亮就出門去給她買了小點心,家裡熬了海鮮粥,就等着她起來,給她一個驚喜。
肖白慈今天起牀倒是早了,不到九點,她已經換好衣服,拎着包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惹得嚴肇逸憂心忡忡。
“白白,今天怎麼這麼早起牀?”嚴肇逸走過去擋住她的路,伸手去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極盡耐心的開口,“我去給你買了你愛吃的點心,又熬了海鮮粥,吃一點,嗯?”
肖白慈側目望向穿着圍裙,一身居家好男人味道的他,撇過臉,她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不吃。”
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嚴肇逸的臉色不可能不變,嘴角隱忍着怒氣翹起,他拉着她的手硬是將她往餐桌那邊帶。
“白白乖,你昨晚就沒有吃東西,今天早上是一定要吃早餐的。”
肖白慈一把將他的手甩開,鬧着脾氣非要往外跑,難得她的動作這麼迅速,等嚴肇逸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開門跑出去了。
嚴肇逸冷着臉追出去,在電梯口那邊將她攔截下來,連拖帶抱的將她拉回家裡面去,她對他又打又罵的,一點都不客氣。
他彎下腰,將她攬腰抱起,往家裡的大牀一扔,迅速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鬧夠了!”他提高聲音怒吼了一聲,嚇得小白癡瞬間閉上了小嘴。
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眼淚還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肖白慈咬住下脣,猶猶豫豫的開口,“你……你還兇我!”
她原本就皮薄,眼淚一留下來,眼簾和鼻子就通紅,嚴肇逸一見到她哭,心裡就一揪揪的難受。
“白白……”他放低語氣,將她溫溫柔柔的抱入懷裡,“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你以爲我下定決心那樣做,很容易嗎?”
“我知道你爲難,所以我纔不想把那些糟心的事情告訴你,可你偏偏就非要多事。”
肖白慈咬住下脣,一副倔強的模樣,彷彿他不妥協,她就一直這幅模樣讓他難受。
嚴肇逸捧着她的臉,低頭吻着她紅腫的眼簾,“白白,算我求求你了,支持我一下,就一下下,好不好?”
肖白慈擡眸望向他那張糾結的俊臉,心裡也是一陣不捨,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問:“你要做到什麼程度?”
嚴肇逸一愣,目光透出了希望,“你放心,我只收購肖氏集團百分五十五的股權,變成最大的股東以後,我就收手。”
“只要肖俊峰意識到自己以前那樣對我爸有多錯以後,我就把手上的股權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你想要留着可以,還給你父親也可以,嗯?”
此時此刻,肖白慈的心情很複雜,她要跟嚴肇逸同流合污收購自己家的公司嗎?
老爸知道以後,肯定會心臟病發作掛掉吧?
“你讓我考慮一下,讓我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弄不好,她可是會背上不忠不義不孝的罪名遭萬人唾棄的!
嚴肇逸目光幽深的睨着她那張痛苦萬分的臉,大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白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只要記住一點,
我永遠都愛着你,就算有些事情是逼不得已,爲了你,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相信我,好嗎?”
肖白慈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表情有些木訥聽着他的一字一語,過了良久,她什麼也沒有說,擡手稍稍將他推開。
“對不起……”她沒有辦法背叛她的家人,就算是爲了他,她也做不到。
“父親只有一個,可是丈夫,我可以再找。”
聞言,嚴肇逸的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黑,他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心臟彷彿被萬箭穿透一般難忍。
肖白慈扶着牀沿站起來,她紅着眼眶,低頭看着一臉失神的他。
“嚴肇逸,同樣的話,我也可以對你說,雖然我今天不能支持你的所做作爲,可是請你記住,我的心裡也永遠永遠愛着你。”
嚴肇逸一臉冷漠的看着前方,眼神有點空虛,透着濃濃的冷意。
肖白慈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他,拿起包包就往外走,開門走出去之際,她轉身看向他。
“或許,我們應該冷靜一下,給對方一些時間和空間,等那一天,你可以放下對我爸爸的仇恨,決定不收購肖氏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會回來!”
話音落下,肖白慈伸手扭開房門,便提步走了出去。
嚴肇逸心裡怒不可遏,長臂一伸,拿過牀頭櫃上的鬧鐘便狠狠的砸向了牆壁,啪的一聲,鬧鐘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肖白慈從嚴肇逸的家裡跑出來不敢回肖家,只能先去肖氏投靠肖天彩。
肖天彩見到肖白慈,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嬌俏的臉蛋冷冰冰的,視線也帶着鄙夷。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誰讓你過來的?”肖天彩拿着文件從肖白慈的眼前走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聲音冰冷的開口。
肖白慈也覺得難堪,這樣的處境比拿了家裡的錢去做生意,生意失敗了更慘。
“姐姐,你說得對,嚴肇逸他的確是想要報復爸爸,正在蓄意大量收購肖氏集團的股份,他想要成爲肖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逼爸爸下臺。”她跟着肖天彩的腳步,聲音低低的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