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父親真心實意在我爸爸的墳前道歉懺悔,到時候,我會無條件把肖氏集團還給你們肖家。”
他也不想讓他心愛的小白癡爲難,可是自古忠孝難兩全,這一次,他也只能委屈她了。
澄澈的大眼睛迎上嚴肇逸的黑眸,此時此刻,她心裡凌亂到了極點,他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了。
“白白,過來,讓我抱抱你。”嚴肇逸溫聲細語的哄着她,大手繞過她的蠻腰,將她一把從座椅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長髮,他實在是捨不得讓她傷心難過的,可是他欠父親的,他也必須要還。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貝的人了,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父親的性命的,我只是希望他能真心實意的向我的父親道歉,讓他明白,他以前是做得有多措。”爲了安撫心靈受挫的她,嚴肇逸又聲音輕柔的開口道。
肖白慈心裡猶豫,小手撐着他的胸膛,正想要推開他,嚴肇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大手放置在她的後背,緊緊的壓着她的身子,讓她沒有辦法掙脫出自己的懷抱。
“嚴肇逸,我現在就求求你好不好?”肖白慈低頭埋向他的肩窩,聲音軟軟糯糯的求着,“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我很擔心,也很爲難。”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個道歉,我可以替代我的父親去的,你要我在嚴伯伯的面前跪多久都可以,直到你滿意爲止,好不好?”
嚴肇逸的臉色一沉,一把伸手將她推開。
他的耐心似乎已經消磨殆盡,黑眸透着陰冷的光,他扣着她的後腦,低頭貼向她的耳際。
“白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
“好啊!”既然他已經不耐煩,那肖白慈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你不聽我的話,那我也不想再求你,我的爸爸如果平安無事還好,如果他因爲你的行爲而有一點損傷,我一定會跟你離婚!”
“你敢!”聽到離婚兩個字,嚴肇逸整個人都豎起了敵意。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啊!”肖白慈迎上他那雙漆黑深邃得彷彿掉進了深淵般的眼睛,她心裡明明害怕得要死,可是爲了父親,她不能不勇敢一點。
“你現在是用離婚來威脅我嗎?!”
“是啊。”肖白慈一點都不想否認自己的不良意圖。
“我就是用離婚來威脅你,因爲我說過了,我的立場很明確,我愛你的前提是,你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嚴肇逸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動作有點粗魯,高挺的鼻子撞上她的,只聽他冷聲冷氣的開口,“肖白慈,我告訴你,如果你敢跟我離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爸爸,還有肖氏集團!”
“你……”肖白慈一下子被他反擊的無所適從。
見她被自己堵得說不出話來,嚴肇逸心裡的怒火一下子消了不少,嘴角一勾,大手寵溺的撫摸着她的腦袋。
“所以說,女人就應該乖一點,嗯?”
肖白慈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看着嚴肇逸那張得瑟的臉,她側過腦袋一張嘴就咬住他的虎口,小小的牙齒白皙尖利,她是下了狠心咬他,嚴肇逸的虎口傳來了刺痛,蹙了蹙眉,他一把將她甩開。
“肖白慈!”
“哼!”她撇過小臉,推開他便重新爬回副駕駛座上坐好。
兩人心裡都市氣沖沖的,別說吃飯了,就是說話都沒有心情。
路虎車上的氣氛一片陰沉,嚴肇逸冷靜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啓動車子想要先回公寓,肖白慈忽然動作粗魯的拍打着車門,語氣不善的命令,“開門,我今晚要回家裡住!”
“肖白慈,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記性不好,我現在就可以提醒你!”
“結婚了又怎麼樣?!結婚了不可以鬧脾氣嗎?!結婚了就不可以扔下丈夫回孃家住嗎?!”
“不可以!”嚴肇逸冷眼看着她,心裡默默:死丫頭,跟他吵架,她現在還理直氣壯了?!
“你……”肖白慈掄起拳頭就砸過去,嚴肇逸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拳頭,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目光如炬的睨着她的臉 。
“白白,不要在消磨我對你的耐心,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記在心裡,所以我會對自己說,儘可能的對你好,彌補你,所以……”他表情憂鬱的頓了一頓,“就只有這一次,我不需要你像世界上所有妻子支持丈夫那樣支持我,可是也不要用離婚來威脅我,好嗎?”
公寓裡漆黑一片,嚴肇逸開門讓肖白慈進屋,她一臉淡漠的樣子,甩了鞋子就徑直的往臥房裡面走去。
嚴肇逸已經預料到她會耍小性子的,見她生氣,他也無所謂,開燈幫她放好鞋子,打理好一切以後,才走進房間裡找她。
偌大的牀上只有中間違和的突起了一團,她把自己裹在被窩裡,嚴嚴實實的,想要築起棉牆。
嚴肇逸打開了房間的燈,一下子臥房燈火通明。
他走到牀邊,緩緩坐下,伸手去拉她的被子,她還在鬧彆扭,將被子裹得更緊。
嚴肇逸鬆開了拉被子的手,怕等一下用力過度,弄傷了她。
“白白,你不餓嗎?”他翻身上去,跟她一起躺在牀上,伸手抱住裹成一團的她,“我給你煮麪吃,好不好?”
肖白慈一聲不哼,不回答他,對於他的懷抱,她也不掙扎。
她這是在做無聲的抗議,故意讓他心疼和爲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大手擡起,他輕輕的撫上她的後腦,溫聲細語的開口,“白白,無論你要怎麼樣跟我鬧彆扭都好,不吃飯,顯然不是一個好方法。”
“傷害你自己的身體,對我而言,其實沒有什麼損失,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的確呢,無論她怎麼樣絕食不說話都好,對他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損傷,可是對他的心卻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她自己難過不好受,她也要讓他難過不好受。
嚴肇逸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一聲不哼什麼也不肯說,他低低的嘆了一聲,低頭吻住她露在外面的額頭,只聽他聲音溫柔的開口,“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也不勉強你,你好好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