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計錦瞬間雙眼大開,緊忙鬆開了宋均言的手臂快步的迎了上去。近了身,宋老婦人一隻粗糙的手就抓上了計錦,眼中閃爍着光芒,跟那個幾近花甲的年齡完全違和。
“奶奶,你怎麼自己出來了,要有人跟着纔好!”計錦擔心的一聲,包含濃濃的真情。一隻手扶上了宋老夫人的後背,另一隻穩穩的托起了她的手。拱下腰,速度很慢,引着宋老夫人朝別墅裡走去。
宋均言跟在後邊,也是心情不錯,他就知道自己的奶奶喜歡這個孫媳,所以對於總裁位置的競爭又是多了一重的勝算。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他遲遲都不提離婚的事情。
儘管他愛着林茹,但是跟總裁的位置比起來,明顯那女人遜色了許多。
進了別墅,送老太太拉着計錦的手走在了前邊,似乎已經忘了後邊還有跟着的宋均言。他三步兩步上前,到了宋老夫人的另一側。
“奶奶,您怎麼能看到孫媳就不要孫子了?”宋均言臉上陪笑,然後也是扶着老人坐到了沙發上。
“我要你幹嘛?你個禿小子,也不疼奶奶,也不會疼老婆,我看你就長氣。”宋老夫人心直口快,卻無意間暴漏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他也是昨天聽宋子言說的,所以纔對宋均言很是不滿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均言馬上就聽出了話中的端倪,難道計錦自己偷偷的跟奶奶告狀了?一定是的,否則爲什麼這麼突然的,奶奶就要他們兩個人回家吃飯。
避開宋老夫人,宋均言朝計錦狠狠的瞪了一眼。其實計錦也聽出這話裡的露點,儘管不心虛,但是也難免瞄了一眼另一側的宋均言。
那眼光冰冷的,簡直要攝人魂魄一般。計錦身上一抖,手也是微微的顫了。
“小錦,你冷麼?這麼手會這麼涼了?”宋老夫人皺眉,朝計錦的臉上瞧去,那剛剛還是紅潤的笑臉,怎麼瞬間就煞白的如同紙張一般。
“小王,把房間的空調全部打開!”老人很大的一聲,響徹了整個客廳,彰顯着對計錦的溺愛。
宋均言收回目光,儘管心裡憤怒不已,但是畢竟奶奶疼她,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強撐住面子。
宋均言起身去了計錦的一側,貼着她的身體坐下,雙手攬了計錦在懷。
“奶奶,我怎麼就不不疼老婆了?”又是虛假的一聲,計錦擡頭,看見了宋均言一張愛膩的臉,前一秒不還是冷光麼?
這樣的虛僞讓計錦覺得噁心,他居然跟這樣的人過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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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奶奶,疼老婆就經常把小錦給我送回來,我天天在一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裡,小錦在那邊也天天等你下班,兩個女人不孤單麼?只有你!纔是多餘的!”
說話間,宋老夫人的柺杖一擡,朝宋均言的胳膊肘就是戳了戳,然後這客廳裡揚起了一陣開心的笑聲。
“奶奶!你居然跟我搶老婆,你不乖哦!難道您不想要曾孫了?”聽見老人開玩笑,宋均言再次起身又回到原處拉起了宋老夫人的胳膊。
這樣的恩愛演一演也就罷了,他還是要多在奶奶身上下工夫的。
“哼!曾孫,我都等了幾年了,你們是不見我閉眼也不生啊!”宋老奶奶搖擺着身體,臉上又擺出了不滿的情緒。
這祖孫倆就互相逗着嘴一句一句的扯開了話題。
計錦坐在一側,儘管也是微笑着,但是心情卻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兩人口中的那句曾孫。
是啊,結婚的年頭也不少了,她卻只是一個活寡婦罷了。哪裡可能會有曾孫?儘管有,估計也是在林茹的肚子裡。
想到林茹,想到宋均言,想到兩人每天在那別墅中的苟且,計錦就覺得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上,悶的喘不過氣來。
擡眼望去,那窗外一片鬱鬱蔥蔥很是讓她嚮往,也就不自覺的起了身。“奶奶,我好久沒看見那些樹了,我去瞧瞧。”
“去吧,去吧,那每一顆你都澆過水伺候過的,它們也想你了。”
因爲宋老夫人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跟着的,計錦落了清淨,一個人朝院子中走去。
這房子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不是現代化的鋼筋瓦片,是當年宋老先生賺來的第一桶金給奶奶置備下的。所以這一草一木都飽含着深情。
自然這宅子在這片高檔的別墅區內,也成了一道風景,因爲S型的連體設計面積巨大,又因這房前屋後的百年蒼天大樹,看着那麼的古香古色,沁人心房。
計錦深深的呼吸着,她喜歡帶着花草香的溼潤空氣,覺得胸口的沉悶減輕了許多,一隻手扶在樹幹上,像是在撫摸這一個老朋友般的,滿眼都是愛憐。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身後已經跟了一個人,計錦意識到的時候宋均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一隻手支在樹幹上,回頭望了計錦的臉。
“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宋均言淡淡的一問。等着計錦的回答。
“我們?”計錦吃驚的反問了回去,好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輕嘆出聲,嘴角揚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容。
話卻沒有說完:“我以爲這句話只有林茹纔會聽到,莫非你找錯對象了?”計錦說完,眼光沉下,然後扔下宋均言去了另一棵大樹。
以爲他宋均言真的願意跟計錦生孩子麼?不過是剛剛奶奶一句話的提醒,讓他意識到必須要有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罷了。
宋老夫人喜歡計錦,如果計錦又能爲這個家族落下孩子,那無疑宋均言對那總裁的位置就如同手到擒來一般。
只是卻沒想到計錦會這麼回覆她,真是給臉不要臉。四下裡無人,宋均言自然也不用再裝善良了。
上前兩步追上了計錦,大手一擡,扼上了她的腕。那本是細白的手就被擎在了頭頂,因爲宋均言抓的太過用力,指尖泛白,似乎越發的癱軟了下來。
“宋均言,你幹嘛!”計錦驚慌,顧不上腕上的疼痛,四下打量了周邊的環境。
只是這一打量更是讓宋均言想起接計錦下班後的那一幕,不覺得一腔血涌。
緩緩的逼近計錦的身,大臉險些就貼上去了,計錦甚至能感受到來自於宋均言口中噴出的氣息。
“怎麼?是不是攀上了沈嘉從之後,已經不屑這宋太太的身份了?還是打算去給那個男人生個孩子?”
宋均言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刻上了計錦的心頭。
“宋均言,你不要血口噴人,不要以爲你跟林茹的那些不堪,每個人都會像你那樣!”
計錦也是憤怒了,雙眼擦出了火花,並沒有逃避這男人凜冽的目光。
宋均言怒不可揭,那隻抓着計錦的手快速的鬆開。計錦只覺得臉上有一陣風吹過,但是那應該落下的一巴掌卻停在了她的臉頰旁。
計錦冷笑,儘管這巴掌沒有落下,卻比打在臉上更讓她痛苦,因爲計錦清楚,宋均言只不過是怕打了她被奶奶發現而已。這更加讓人覺得可悲。
爲了那個位置,爲了權力,他可以在奶奶的面前裝作對自己溺愛的樣子,甚至連憤怒都不敢使出來了。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居然能倖免於難。
計錦嘴角嗤出一個冷漠的笑,身體微微的搖擺起來。
“計錦,就算你再想逃出我的手掌,也請你忍一忍,因爲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宋均言說這話的時候,那隻手已經轉而抓上了她胸口的衣領。
扯着計錦整個人都向前傾斜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