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設計師這是要去哪兒啊?”安紹謙見莫北正準備出去,就順口問了句。
“我有些日子沒有來了,明天不是公司服裝發佈會的日子嗎,聽嶽總說我的設計居然成了這一季服裝的主打,我去上官助理那兒看看,今明兩天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嗯哼,我也是要去她那兒。”
“你也要去啊?”莫北擡眼,看到了安紹謙眸子裡的和暖氣息,頃刻間讓人如沐春風,這讓莫北感到意外,這安紹謙平時比較獨來獨往,難得一次性和人說這麼多話的。
“是啊,和莫設計師一樣,作品也有幸成了這期服裝的主打。”安紹謙嘴角微微彎了個弧度。
“那真是好啊,咱們一起!”
安紹謙點了點頭:“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上官助理的辦公室走去。
剛出了他們所在工作室的大廳,就碰上了韓笑笑。
莫北一見她,刻意往安紹謙身後躲了躲,說實在的本身莫北就已經對她的屢屢加害強忍着心裡的怒火了,現在又發生了網上公佈帖子,胡編亂造這樣卑鄙的事兒,莫北就更是連看都不想看到她了,她怕看到她心裡的火就會忍不住往頭上竄。
現在和她理論不是地點,也不是時候,這是在公司,要是和她起了衝突,勢必又會引來別人的圍觀,影響多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想着莫北忍住自己心裡的怒火,沒有發作。
莫北已經刻意在躲開韓笑笑了,可韓笑笑似乎一點兒也不知趣,癟着嘴巴陰陽怪氣地問道:“呦,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上官助理辦公室,看看今明兩天還有什麼要安排的。”見莫北不說話,安紹謙回答了一句。
韓笑笑歪了歪頭,朝着安紹謙身後悶聲不響的莫北也問了句:“今兒還真是眼前一亮啊,這莫設計師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今天怎麼想着回來的?”
韓笑笑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埋汰和打擊莫北的機會,看着她躲閃着自己,韓笑笑直接問了句。
“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莫北面無表情地回答着,連聲音裡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看着韓笑笑那副嘴臉,莫北恨不得衝上去,結結實實打上她幾個大嘴巴子,自己是哪兒得罪了她,讓她這麼三番兩次,樂此不彼地陷害自己,連發帖子誣陷人那樣卑鄙的事兒,她都能做的出來,她這分明是想讓自己在ht沒有立錐之地。
莫北想要告訴韓笑笑自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打倒的,就像今天,在經歷了那樣的打擊和陷害後,她依舊可以站在這兒,站在ht做自己該做的。
這麼想着莫北挺了挺腰桿,自己何必要躲着她呢?顯得倒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似的,這麼想着莫北從安紹謙的身後直接走到了韓笑笑的面前,犀利的眼神望向韓笑笑,她倒要看看,這韓笑笑還要掀起怎麼樣的風浪。
“唔,真是羨慕你,到底是身份不一樣啊,這兒像是你的自由市場,你來去這麼自如,想來便來,不想來的時候便可以那麼久都不露面,哎呀,真是羨慕至極啊!”韓笑笑話裡話外帶着挑釁。
莫北極力抑制着內心的劇烈翻滾,她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兒是公司,是公司,自己即便有什麼也要遏制,“是嗎?你何須羨慕呢,我沒有時間來公司,這裡面少不了你的功勞吧?”
莫北反問着韓笑笑,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洞穿了似的,這讓韓笑笑心裡多少不自在起來,但是卻還嘴硬着:“北北,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啊,你藉故不來公司,這關我什麼事兒啊,你媽生病,凌少住院與我何干?”
“我媽住院不是拜你所賜嗎?是你的媽媽處心積慮拿着那些個網上不乾不淨的東西刺激到我媽病倒的,你們母女就是一路的貨色,唯恐天下不亂,至於凌少住院?你怎麼知道的?”莫北咄咄逼人。
言多必失,韓笑笑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臉上趕緊攏上了假意的笑容:“北北,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該不會你懷疑網上帖子的事兒是我所爲吧?天地良心啊,我和你可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怎麼會是我呢?至於凌少的病,我也是聽公司的人說的,你不要這麼血口噴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着急什麼?”莫北見韓笑笑臉色不好了,反問道。
安紹謙原本就感受到這兩人之間看似平靜的背後應該是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兩人經常見面不是掐就是言語上互相攻擊,安紹謙趕緊給莫北解圍。
“莫設計師,趕緊走吧,想必作爲主打設計師,今兒需要準備和注意的事項還有很多,去晚了,恐怕上官助理會不高興。”
“好的,這就走。”莫北跟在安紹謙身後準備出工作室的大廳。
她和韓笑笑擦肩而過,韓笑笑並沒有躲開讓路的意思,莫北的身子就那麼從她身邊擦了過去。
兩人目光有過短暫的交流,莫北的眼睛裡滿是寒氣,而韓笑笑的眼睛裡滿是不屑和鄙夷。
“呦,還真是忘了這一茬,你們兩人的作品被公司定成了主打,真是可喜可賀啊!”韓笑笑口是心非地說着。
莫北看着她那個樣子,沒有搭理。
安紹謙趕緊催促:“莫設計師,電梯到了。”
莫北趕緊去了電梯。
韓笑笑看着兩人一起上了電梯,嘴角揚起一個無比鄙夷的弧度,眼裡滿是妒忌和陰冷的氣息。
“莫北,我韓笑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嘚瑟到幾時,過了今天,恐怕有你頭疼的了。”
莫北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碰到了韓笑笑,整個兒心情更是不好的厲害。
見莫北臉色很差,安紹謙問了句:“莫設計師,你沒事吧?”
莫北搖了搖頭,嘀咕了句:“我沒事。”
可她的心卻是沉到了谷底,就在剛纔她真想撲倒那一副滿是小人得志的嘴臉的韓笑笑旁邊,揪着她的衣領問上她一句,她爲什麼要那麼卑鄙地對自己趕盡殺絕,自己和她是有着殺父殺母的世仇,還是有着其他什麼仇恨,值得她這樣三番兩次地迫害自己。
可是這是在公司,她得要壓抑,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