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讓她等得太久了吧?
一直坐在酒樓中的冬琳,當真是嚐到了坐立不定的滋味,從前,任何事情都是盡在掌握之中,偏偏文昌郡主不在其中。
若是尋找,怕是文昌郡主會不開懷,如若不找,被王爺發現……
“冬琳,我回來晚了!”文昌郡主跑得滿頭都是大汗,一路就衝到了冬琳的面前,喘着。
回來就好,文昌郡主倒也算是聽話了,依言按着和蝶兒的約好的地方見面,這可是從前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冬琳替文昌郡主挽好微亂的髮髻後,兩人便回了府。
當兩人剛從後門進去,管家便已經守在那裡了。
冬琳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色,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了。
管家先是橫了冬琳一眼,便恭敬的朝着文昌郡主行了個禮,“郡主,王爺在大廳等您很久了。”
聽着他的話,文昌郡主哪裡會有半點害怕,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冬琳,我們快點去見豐哥哥!”文昌郡主興奮的拉着冬琳的手,便在府裡跑了開來。
“豐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太子哥哥會不會來看我的啊?”文昌郡主欣喜的朝着大廳去,一見到宮羽豐,便是興奮的問道。
她自己究竟做過什麼壞事情,早早的就拋到了腦後。
其實,從前的她是不可以離開太子爺的視線的,由於她的病不能受寒,嬤嬤和下人都不允許帶她出府。
之前她也帶着嬤嬤偷偷出去過,
不過回來便發病了,於是太子爺便奪了她出府的權力。
年紀輕輕就被關了起來,壓抑了許多天性,而此時歸來,卻恰好將此事拋到了腦後,好像,出府在宮羽豐這邊,是被允許的。
宮羽豐正坐在正位上茗茶,一派的悠閒,臉上捕捉不到任何的怒氣。
“豐哥哥……”文昌郡主再一次喚道,疑惑着宮羽豐的沉默。
太子哥哥可以是她唯一的親人,可她卻從來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她心裡渴望親情,渴望他一直陪伴着自己,可從來不敢說出來,只有在發病時,意識模糊不清了,纔會說。
但是,宮羽豐在她的眼中不一樣,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氣,她的任性,更是從來就沒有看過宮羽豐會像太子哥哥那樣發脾氣,這一次……有點不同尋常了。
“郡主,你記得太子爺曾經說過的話嗎?”宮羽豐一臉的平靜,摸索着大拇指的扳指。
文昌郡主面色一變,大叫着,伸出雙臂護在冬琳的面前,急着,“豐哥哥,是文昌逼着冬琳出去的,嬤嬤根本不知道我出府。”
宮羽豐淡淡的掃過冬琳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心裡縱然不捨,也知道不能違背了太子爺的命令。
早知道,就不將冬琳放在文昌郡主的身邊,有許多的任務等着冬琳去完成呢!
“來人,冬琳私帶郡主出府,杖責三十大板。嬤嬤看護郡主不力,罰俸半年。”宮羽豐冷冷的瞥了眼冬琳,看不出一絲動容與不捨來。
冬琳“噗通”的跪了下來,跪
直的身子,絲毫沒有半點動容,仿若平常。
她不曾爲自己辯解半句話,順從的被人拖下去。
但凡是王爺的命令,她從來都不會違背,何況,本就是她的錯,不是嗎?
太子爺將文昌郡主交到王爺的手中出於信任,如果文昌郡主發生了意外,王爺必然難辭其咎。
“豐哥哥,太狠了!”文昌郡主不管不顧的大哭着,“三十大板會打死她的,求您不要……真的是文昌的錯啊!”
文昌郡主的哀求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爲,宮羽豐根本就不加以理會。
宮羽豐垂着眼簾,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回想方纔,他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冬琳那張平靜的面容,眉頭不漏痕跡的皺了皺。
冬琳臉上的傷痕是真的非常明顯,怕是會留上一輩子吧?
此時的文昌郡主倒是知道心疼冬琳了,當時卻是下手這麼重,白白浪費了他的一顆好棋子。
“豐哥哥,求您繞了冬琳吧,都是文昌不好,是我要出府的,您繞了她吧。”文昌郡主不顧僕人的阻攔,衝到了院裡。
看着厚重的大板子落在冬琳的身上,那噼裡啪啦的聲音實在是太清晰了,一板子一板子的落在冬琳身上,冬琳卻一聲都沒哼。
文昌含着淚水看着,只是十板子,冬琳的裙子已經被血水染紅了,額頭大顆的汗水落下,她始終咬着脣,看着讓人心疼。
三十板子結結實實的打完,冬琳已經痛的滿身的汗水,至胸口以下全部被血水染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