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蒼白的文昌郡主,永遠都想不明白,爲何太子表哥會對冬琳上心,其實,那都是宮羽豐的敷衍之言罷了!
她這邊才走,那一邊,宮羽豐便接過了管家尋來的上好金創藥。
看着分明應該在熟睡中,卻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面容,宮羽豐沉着臉,心思不定啊!
冬琳倒是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可當她睜開眼時,竟然看到的是宮羽豐閉目養神的模樣,心中一驚,忙想要撐起自己來。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心底太苦,身上的疼也快要讓她發瘋了,但是,看到宮羽豐時,所有的埋怨頓時煙消雲散了。
“當然,是來……照顧你的!”宮羽豐蹙緊了眉,看着虛弱不堪的冬琳,臉上難得的嚴肅。
照顧?冬琳的心中一驚,濃濃的甜蜜快要將她化來,卻沒有化盡她的理智。
“王爺,我……”冬琳剛沒有落音,宮羽豐真的是甚至沒打一聲招呼,便開始剝開冬琳身上的衣物。
“王爺,你做什麼,快停下。”冬琳大驚失色,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瞪大了眼睛,只想着拉住宮羽豐的手。
她心中那位冷清的王爺,從來就沒有這麼失禮過。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上藥,這可是我特意命人爲你調製的!”宮羽豐的表情很是如常,令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來。
如果,拒絕了他,倒像是想歪了一樣。
“不用,王爺,我自己來!”冬琳皺了皺眉,煞白的
臉上閃過異樣,片刻,她才擠出幾個字,想要接過宮羽豐手中的藥瓶。
宮羽豐毫不理會冬琳的話,手上的動作,更是完全沒用停下來的意思,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傷在那個位置,你自己怎麼來啊!放心,此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的語氣又恢復了最初的穩重,可眼底的冷意卻越來越深。
冬琳蒼白着臉,卻被宮羽豐狠狠的壓了下來,反抗不得,羞紅着臉的她,將頭埋到了被中,不肯再擡起。
“傷的這麼重,到底是誰教你,痛成這樣都一聲不吭的。”宮羽豐那張冰冷、凝重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氣。
冬琳的後背到膝蓋以上,都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血沾了衣服,皮肉翻開,一眼看過去就觸目驚心,可她自始至終卻沒有喊過一聲。
冬琳蒼白着臉,搖了搖頭,還能是誰教的她?她從來學習的,不就是這些嗎?
“王爺,我……是黑營的人,自然……”冬琳一句話都快要就不完整,也不知道她是因爲疼痛的,還是羞愧的。
她與王爺,從來不應該如此親近的,肌膚相親,着實是……
宮羽豐將藥塗好,便小心翼翼的幫冬琳翻身過來,想用剪子剪開衣服上藥。
“王爺!”冬琳側着身,立即伸出手,想要阻止宮羽豐的行爲,明顯的感覺到,宮羽豐那雙爲她上藥的手的指尖,居然有些顫抖。
“這種事情,可以由他人來做!”冬琳顫着聲音提醒着,宮羽豐卻只是瞄了
一眼冬琳臉上的傷痕,繼續着。
宮羽豐在心中自嘲了笑了笑,他的這隻手,就算第一次殺人都不曾顫抖過,爲了冬琳,會顫抖?
好不容易,宮羽豐爲冬琳上好藥,冬琳始終搖着脣,倔強的不願泄露自己一絲的軟弱和痛楚。
而女兒家最爲珍貴的東西,都已經被宮羽豐看盡,雖然她總是認爲自己本就應該屬於宮羽豐,卻從來不會如此坦誠相待啊!
宮羽豐輕柔的爲她擦了額角的汗水,無奈的嘆息道:“以後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這麼堅強,你忘記了,我是誰嗎?”
宮羽豐聽着他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王爺!”冬琳輕喚着,那份甜蜜擋不住,那份難以言喻的尷尬更是擋不住。
“你怪我嗎?”宮羽豐撫着冬琳被汗水滲得微溼的髮梢,心疼的問着。冬琳搖頭道,“怎麼會,是我錯了!”
是她大錯特錯了,帶着文昌郡主離開王府,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呢?
“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冬琳立即保證着,眼前閃過文昌郡主那雙希冀的雙眸來,竟然有些心虛。
如果文昌郡主再要求,他她可能會再次失言,因爲,文昌郡主的心裡有了故事。
“好好休息,我在這裡陪着你!”今夜的宮羽豐格外的溫柔,溫柔得太不真實,令冬琳都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緊緊的盯着宮羽豐的臉,生怕他會消失一般。
這樣的親暱,就讓它再持續一會兒,就當作恩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