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音看着陶墨,還帶着些邪邪的笑容,陶墨被看得一怔,心道,司音這是又怎麼了……又驀地想起方纔自己說的一些話,便知曉了答案。
司徒音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陶墨爲何這般“嘲笑”那女子,還是因爲吃醋了啊!再加上那些無中生有的賭約,無非就是想一步步的將那女子套住,還能爲自己博個美名,真是打得好算盤。
“聽說,那女子竟然敢打你心上人的主意啊~”司徒音湊上前去,低聲在陶墨耳邊說道。
陶墨看到在自己眼前突然放大數倍的俊臉,忙向後退了退,司徒音卻也不肯罷休,也一直緊跟着陶墨,陶墨每向後退一步,司徒音便向前行一步,直至司徒音把陶墨逼到了牆角。
“司音你個大壞蛋!偷聽人家講話!”陶墨被司徒音這麼一說,便想起自己方纔威脅那女子的話。
想到司音這麼聰明的人,定能猜的出自己所說的“心上人”是誰,雙頰便慢慢染上了紅暈,心中還道,自己從前不曾常常臉紅的,怎麼和司徒音呆久了,臉皮倒是薄了不少……
司徒音想起剛纔的情形,心中卻大喊冤枉,自己那時本來是想叫陶墨回家的,誰知陶墨卻施展輕功飛到了方纔那女子身旁,陶墨聲音雖是不大,但卻沒有刻意壓低,加之兩人距離不遠,習武之人聽力本就並非常人所能及……所以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也絕非刻意去聽的。”司徒音在陶墨耳邊低語,所發出的熱氣噴到了陶墨的耳垂邊,弄得陶墨癢癢的,那原本不紅的耳根,也似紅透了一般。
“況且……我若不聽的話,又怎知你的心上人竟是……”司徒音繼續說道,並低頭看着身下的陶墨,心道,我就喜歡看着丫頭害羞的樣子……
“……你不要說了!”陶墨看起來好像已經“惱羞成怒”了,竟反手一掌打到司徒音的胸口上,心道,哼!看你還敢不敢取笑我!
只聽聞司徒音“嘶……”的一聲,向後退去,此時的司徒音面色蒼白,眉頭緊皺着,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緊抓這方纔被陶墨所傷的胸口前的那片衣襟上。
陶墨一看到這樣的司徒音,瞬間被嚇得不輕,自己只是隨便一打,掌封並不是很凌厲啊……卻也不敢多想,忙跑上前去,將司徒音扶到牆角。
“司音,你沒事吧……?”陶墨將司徒音扶到牆角後,關懷的問道,不過看到司徒音蒼白的神色後,又低下頭道,“對不起啊……我……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的……”
陶墨看到看到司徒音,是又心疼,又心氣,心疼司徒音的傷勢,而又氣自己下手怎麼這麼沒有輕重,司徒音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加之自己這麼一掌,恐怕病情會更加嚴重的。
而跟在司徒音與陶墨身後的衆暗衛們,最後看到的是陶墨把司徒音按到牆角,並且有些心急的扒着司徒音的衣服……衆暗衛忙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匆匆離開的,因爲他們知道,若是他們敢多瞥一眼
,只怕好日子就到頭了……
沒錯,此時的陶墨確實是在心急地扒着司徒音的衣服,但絕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查探司徒音的傷勢。
司徒音的大手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亂摸的那隻小手,低語道,“你再這樣胡亂點火……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陶墨雖是未出閣的女子,但畢竟前世過早的性教育,讓她很快就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將自己的手強行從司徒音手中抽出,嬌嗔道,“你這流氓……”
而後又想到司徒音的傷勢,這倒是讓她很爲難啊,司徒音又不讓她碰他,可是看起來十分嚴重的樣子,必需檢查檢查啊。
“司音,我必需看看你的傷勢!”陶墨擔心司徒音的傷勢再拖下去會更嚴重,不過看了一眼司徒音,嚥了口唾沫道,“要不你自己脫?”
司徒音面上看似在猶豫,實則心中說陶墨這丫頭啥,裝作認真沉思的樣子,而後道,“我這傷勢好得倒也快,只要……”
陶墨一聽有門道,連忙湊上去,可誰知司徒音故作玄虛,不肯繼續說下去,陶墨又問道,“只要什麼啊?司音你倒是快說啊!”
看着陶墨一臉心急的樣子,司徒音笑了笑,說道,“只要墨兒你親親我,我立馬就能好!”
陶墨聽聞,頓時無語了,有看了看司徒音一臉認真的樣子,心道,真不知該說你些什麼!
“好啊你司音!原來你打的是這算盤!”陶墨立馬一掌拍過去,這下她也不怕什麼下手輕重了,能教訓教訓這傢伙也是極好的。
司徒音一看計劃不成,也不再裝痛了,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生龍活虎的樣子,陶墨看到,更是“心痛”不已,自己居然被司徒音這傢伙擺了一道!
“墨兒,你剛剛是真的打疼我了啊!”司徒音欲哭無淚的說道,陶墨剛剛那一掌,打到常人身上,只怕那人已經胸骨震裂而亡了,自己雖說是習武之人,並無什麼大礙,但感胸口的肉是真疼的,怕是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哼!我纔不管,你這流氓!你這登徒子!”陶墨一個白眼翻過去,想騙她陶墨上當,兩次也不能用同一個招數啊!
言罷,便轉身施展輕功離去,而身後的司徒音,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二人便一個逃,一個追。
在大街上悠閒地溜達着的衆暗衛們,看到司徒音與陶墨一追一逃的情形,不禁傻了眼兒,方纔二人還親暱的在牆角……怎麼如今倒“反目成仇”了?
衆人不解之時,施展輕功追陶墨的司徒音也很是困惑,心道,這丫頭有什麼彆扭的呢,都算是“老夫老妻”了,怎的還這般害羞?
在最前面“狂奔”的陶墨,早已紅透了臉,所幸夜色漆黑,而她與司徒音距離又遠,否則又得被他笑話,而這司音也真是的,三番五次的戲弄自己!
直至陶墨“飛”回了家,司徒音與衆暗衛還在後面追着,司徒音是真的被陶墨打疼了,所以不敢拼全力追陶墨,而
衆暗衛則悠閒自得的慢慢跟着。
陶墨回到了西廂房,總感覺缺了些什麼東西,於是在房間中招來紙墨……
待司徒音回到家後,陶墨已經熄了燈,而司徒音緩緩走到了東廂房門前,卻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張紙,上面寫着,
“笨蛋司音!今日之事,我且暫時原諒你,希望你沒有下次了!”陶墨在最後又補了一句,“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司徒音看到這張紙條後,竟笑了,笑得燦爛,心中也是暖暖的,有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於是走到了西廂房門前,低聲說道,“也祝你有個好夢……”而房內的陶墨,且還未睡去,聽聞司徒音之言,才安心的睡去,而且面帶着甜甜的笑容……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了,陶墨每天都與司徒音打打鬧鬧,司徒音的性格似乎也開朗不少,使得衆暗衛們都是感概萬千的。
陶墨每天上午都會出去爲司徒音買藥材,司徒音說讓暗衛們幫忙去買,陶墨卻不肯,陶墨每天藉着買藥材的名義,實則是要去賭坊賭一把的,怎能讓暗衛幫忙買呢……
而司徒音想知曉這些並不難,覺得陶墨去賭坊賭一把,倒也是個不錯的經濟來源,即使他們一點也不差錢,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陶墨出去了,有時若是興致來了,也會跟陶墨去賭一把。
而陶墨所去的賭坊,正是她在那次夜市中偶然見到的鴻運賭坊,就是在那裡,她才知道司徒音原來就是個江湖騙子,連最基本的賭術都不會。
一日,陶墨又藉着買藥材的名義,偷偷的來到鴻運賭坊門前,興奮地說道,“鴻運賭坊,我來啦!”說着便一溜煙的跑進了賭坊。
而她身後喬裝成老百姓的幾個暗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道,“主子派咱幾個保護十小姐的安全,這差事,未免太輕鬆些了吧……”
“就是啊,我看這十小姐,哪需要咱的保護,十小姐每天的生活也是……蠻規律的……”
幾個暗衛們悄聲討論着,保護陶墨安全的這差事,於他們來說,輕鬆的有些過了頭,陶墨的武功……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遇人一般都不會吃虧。
爲何說陶墨生活規律呢,畢竟,在暗衛們嚴重看來,陶墨每天的生活就是三點一線的,小院,藥鋪,鴻運賭坊,這三個地方都算是絕對的安全……可能鴻運賭坊中的人有些魚龍混雜,但畢竟是司徒音的場子,也不會有人太放肆的。
且說陶墨這邊,每天屁股後面總跟着幾隻小尾巴,但她也不能甩掉,畢竟這些都是司徒音派來的人,目的也是保護她的安全,總歸是出於善意的,於是陶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過去了。
再說小院這邊,司徒音正靜靜的趴在窗前,想着陶墨此時定又在賭坊中“大展身手”呢,哎……自己改天也應該跟着去一趟清清人了。還有這丫頭也是的,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賭,第二天又開開心心的出去“買藥”了。
(本章完)